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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你让我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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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了个倒数第三,大概要面临着留级的危险,但我不着急,每天日子过得乐呵呵的,那时的我还没用心往这方面去想。

夏天虽然炎热,但门前的竹和木梁瓦房让人觉得日子过得还很舒爽。

我的二姨母来到我家,要接我去她家度暑假。

二姨母的家我去过。那时我还没上学前班,在外婆家小住,二姨母的二儿子白哥哥来接外婆,因为距离远的缘故,白哥哥用竹箩把我挑到他家。

坐在竹箩里被挑着走的情形我是有模糊印像的,外婆又常常在我耳边提起这个往事,所以到现在还记得。

二姨母这次来是想接我去帮她放牛,我已十岁了,放得了牛。

能去二姨母家玩太好了。我还记得二姨母家后面有栏,栏里关着一群羊,有一次,一个姐姐带我去那里偷剪羊毛,被我白哥哥看到了,还说了她几句。

不是产毛的绵羊,是山羊,剪羊毛不过是恶作剧罢了。

很久没有去二姨母家了,还真的很想去。听外婆提起过,才三岁的我在二姨母家,很兴奋,一天到晚唱着歌,快活得不得了。

去一趟二姨母家,说不定能找到当初我为什么那么高兴的原因。

我妈想了想就答应了,嘱咐了我一翻,我就开开心心的跟着二姨母走出了门。

走到皇安寺的一个拐弯处,公路边的一只大红公鸡突然冲过来狠狠地在我小腿肚上啄了一口,痛得我叫出声来。啄了我的大公鸡还在扑着翅膀,弓着脖子,一副不解气的样子,当它想再次啄我的时候,二姨母看到了赶紧把大公鸡赶到一边去。

我捂着有点痛的小腿肚,莫名其妙地看着那只鸡,心里想到:这鸡干嘛啄我?我又没惹它。

去二姨母家的路是一条弯弯曲曲的公路,但没通公交车,有大巴车那也是在职工作人员坐的,我们这些老百姓是坐不到的。铺了石沙的公路,鞋底薄了还硌脚。

没有车,二姨母就带我走小路,我记得曾趟过一条浅水河,河里的沙石上长有绿油油的水草。

很多年后读到徐志摩的那一句:“那软软的青绗,油油得在水底招摇。”我顿时想起去二姨母家时过河看到的水草。

来到二姨母家,村里跟我差不多大的小朋友听说有客人来,都过来看稀奇热闹。

我跟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女孩一见如故,两个人聊得很开心,我还将从家里带来的唯一的表皮已发黄的黄瓜给她吃。她吃了一半嫌太老,我就要她丢出去。

后来我才知道这黄瓜是妈妈送给二姨母的种瓜,少不了被二姨母训了一顿。我自知理亏,也没说什么。

二姨母家的牛是水牛,一个村的牛都是水牛,这下让我为难了。我家一直养的都是花黄牛,水牛一成堆,我都不知那头牛是我二姨母的,那样子让人怀疑我是傻子。虽然毛色都一样,留意观察,还是能分辨出来,但我有那么懒,就像一直上不去的学习成绩,不会也不愿意用脑子认真思考。

村里有很多跟我年纪差不多大的小朋友,很快就跟她们打成了一片。

那时没有电脑,没有wifi,没有手机,女孩子们在一起除了闲聊就是唱歌跳舞。

我本来就是好静的人,仅会的几首舞蹈除了学前班老师教的外,就是我村的那个女同学传授的。

村里的女娃娃跳舞给我看,我也跳舞给她们看,玩得非常开心。

说句真心话,我并不喜欢一天到晚的跳舞,更喜欢一边唱着歌一边在脑海里编着只有自己才会懂的故事。

在与村里的小伙伴互动时,一个子不高,但长得跟刘同学有几分相似的男孩引起了我的注意。

她是我在这村里一见如故的那个女孩的哥哥。那个女孩的名字很奇怪,叫抢球,我曾问她父母怎么给她起个男孩子的名字,她跟我说,这名字是她爷爷起的。

抢球的哥哥长得虎背熊腰,性格开朗活泼,跟我内向沉默的个性完全相反。

大家都说我跳舞跳得好,就他乌鸦嘴,总给我挑毛病。我不乐意了,直接怂了回去。我难得跟人拌嘴,但在他面前,我没有自卑感,也没有陌生感,就像我们前生是认识的,这辈子不过是旧人重逢。两个人越吵越欢,越吵越觉得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好近。

有一次做梦,我竟然梦见了他。我百思不得其解,就跟抢球把梦境说了,抢球的回答也很奇葩:“说不定等你长大了会喜欢上我的哥哥。”

一提到‘喜欢’这两个字我就头大,我的模样是不可能长大成美女,不漂亮的女人跟爱情是没有缘分的,还有很多好事都沾不上边。这古怪的思想不是我妈灌输给我的,但已在幼小的心灵心灵扎根,拔不出来了。

一个看起来跟我很近的人,长大后可能跟我无缘,一想到这一点,我就满心的惆怅。

抢球她哥可从来没有这样想过,我的到来的确勾引了他内心的喜悦,常常呼朋唤友地带一大群小伙伴来我姨母家找我玩耍。孩子们在一起,纯得像一张白纸,笑得跟花儿一样。

这里的孩子们都不怎么喜欢读书,最喜欢去池塘和村前的小河扎猛子。不到十岁的女娃都脱得光溜溜的跟男孩子一样下水游泳。

我是旱鸭子,始终没有学游泳,但也入乡随俗,洗澡时不避开男孩子。

时间一长,还是觉得不雅观,把澡盆从前屋搬到后屋,拒绝男孩子围观。

跟着小伙伴们在山上放牛,那是另外一翻天地。放牛要走很远的山路,好像走亲戚一般。那里有稻田也有土地,我感叹这里的人真辛苦,种个田要走这么远。

二姨母那里的人都爱种花生,正是花生成熟的季节,小伙伴们闲着没事,相约去偷花生吃。做贼不好,我不去。他们偷来了我跟着吃。抢球她哥就笑话我:“你不去偷,吃你还是参与。”我白了他一眼不说话。

偷花生的次数多了,种花生的人可损失惨重。他们偷的还基本上是邻村的花生,为了这事,抢球她哥还跟邻村的一个男孩打了一架。

那天在村口,我看是到抢球他哥雄赳赳气昂昂,光着膀子,肩上搭着衣服,前有他妈,后有他二姐,在议论着什么。仔细一听才知道邻村的人怀疑我们这群放牛娃偷了花生,他一口否定,两个人由口角发展成斗殴,他三拳两脚把对方打进了村前的小河里,一副天下我最大的样子,头也不回的就走回来了。

我认为我们这些人的行为有些过了,种地那么远,收获一点东西不容易,还真的该收敛一些。

我什么也没说,看到他们走过我身边,最后默默地跟在他们身后一言不发。

这个人要是将来能成为我的人,那该有多好!可惜我感应不到未来我们缘分的存在。这里的孩子们可以无忧无虑的野生长,而我出生的家庭注定我得不到我想要的爱情。有许多事情一言难尽,别看我那时年纪小,我思考的问题要比同龄人复杂的多。

不能说的话不可以说,不能做的事情不可以做。自卑跟压抑就是我童年的全部,我无力去挣脱。

后来我跟他之间又发生了什么,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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