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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太尉发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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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诏宣完,哪知这遗诏,当时杨丞相代笔所书之时,并未想到这一节,只说嗣立皇位,并未言明也为皇子,实是一大疏漏。

然这一疏漏,竟然被聪慧的刘捷瞬间把握。

既然是遗诏,无论何人,都必遵守,一时之间,刘捷就依遗诏之宣,不是明门,拒不入宫,那杨丞相局促之间,竟也无他言相对。

于是,刘捷与杨丞相两边,一时竟陷入对峙之中。

刘捷那边只管把那炊烟烧得更高。

杨丞相这边,赶紧召集文武商议相对之策。

只听一大臣禀告杨丞相说:“如今,皇上驾崩,朝中是密不发丧,如若这般相持不去,时间一长,泄露了消息,敌国若知事体,必然认定朝廷不稳,那时来犯,该当如何?岂不悔之晚矣?宜快让其入城。”

这时只见又一个大臣说:“杨丞相,确实如此,又有一事,家不可一日无主,国不可一日无君。现密不发丧,局势暂未有动,如若时间长些,难怕漏风,到时,天下大乱,则社稷危危。”

杨丞相也知道,如果就这样下去,只怕他也承受不住,但如不从华门,认了这皇子身份,岂不违了皇家正统礼仪体制?

断然不能从明门而入。

但终不能如此对峙下去。

杨丞相突生一计,心想:“若果以皇太后的懿旨,只说如不从华门而入,按皇子礼制入宫,就要废了刘捷,再立新嗣,唬他一唬,看他如何?”

但又一想,此等操作,只可言传,不能有书,不然,只怕事后,有了凭证,祸害于己!

再细思一遍,只觉此计甚妥。

即刻传心腹之人,贴耳细言一遍,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心腹之人屡屡点头,领命而去。

杨丞相就在府中,来回踱步,只待消息。

不多时,心腹之人到了刘捷营中,只找刘捷,进得帐中,只说太后口谕,依着杨丞相交代,宣完转身就走,也不待刘捷起身。

刘捷一看,这等阵势,实是相逼,非要依皇子登基之礼制不可。

这刘捷,乃是有勇有谋之人,并不慌乱,心中仔细一想:“此等作为,必不能从,需强硬对之。”

想到此处,即刻命随从人马,起锅停饭,灭了炊烟。

然后让所有人等,再缓缓后撤五里,造出即刻返回封国之意。

杨丞相的探子一见,人马后撤,要归封国,岂不是这皇位也不要了?

急切直奔杨丞相府中,禀告此事。

杨丞相一听,大惊失色,如果刘捷返回封国,不要这皇位,皇上遗诏赫赫在此,天下岂不大乱?

急切中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

正在心急如焚,慌忙不堪之时,只听外面有人通报:“太后驾到!”

杨丞相赶紧出府相迎,见太后就俯身叩首。

皇太后:“为何刘捷到了,却迟迟不入皇宫?”

杨丞相不敢隐瞒,只把明门华门之事说了一遍,只不提假传太后口谕之事。

杨丞相说:“依故有礼仪体制,皇子登基,需华门入,居文华殿,择日登基;皇上登基,需明门入,居奉天殿,择日登基。今刘捷从明门入,居奉天殿,择日登基,臣等皆觉不可,应依皇子礼制。然刘捷,非依皇上礼制,故相持不下,还未进入皇宫。”

皇太后听完,说:“如今密不发丧,时日久了,固然不好。既然皇上已有遗诏,就奉遗诏,依了刘捷,快快入皇宫,继位登基,以免危害社稷国体!”

杨丞相听完,俯伏叩首,领了太后口谕。

即刻传于刘捷。

那刘捷听完,一不着急,二不惊慌,召集随从人马,帐前听命。

刘捷说:“我们自奉旨进城,本就安稳直奔明门而入,居于奉天殿,择日登基,并无其他事体。如今这般一闹,虽也从明门入,居奉天殿,择日登基,虽无改变,但却不妥。因此,必要求杨丞相并在朝所有文武百官,大张旗鼓,城外列队相迎,依皇上登基礼制,堂皇入明门,居奉天殿,择日登基!”

说完,安排随从人马,再传话杨丞相,所有人马随从,又后撤五里等待。

杨丞相接到刘捷消息,气的怒目圆睁、怒发冲冠,大有气急败坏之态。

然,却无可奈何,且又见刘捷后退五里,赶紧回复刘捷:“必然依了!”

刘捷得到回复,即刻整顿随从人马,准备入宫。

皇宫明门那厚重沉实的朱漆宫门缓缓打开,杨丞相及在朝文武百官,早早守候在宫门之外,站立两侧,武官在左,文官在右,恭迎刘捷入宫。

锦衣亲军仪仗都在身后,甚是威严。

所有百姓,纷纷在仪仗侧后跪下,伏地而拜,不敢出声。

再看阵势,甚为恢宏盛浩。

各式玉辇、导盖、盥盆、拂尘、唾壶、马杌,样样具有。

各式钺、星、卧瓜、立瓜、吾杖、御杖、引杖,无一不少。

接着是玉辂、金辂、革辂各有一乘,静鞭四根、仗马十匹、后护豹尾枪十支、仪刀十把。?

锦衣卫指挥使忝居仪仗领,当先开道,骑马行在仪仗最前方。

明门前的御道,净水泼街。

一时间,旌旗招展,御乐齐鸣,震耳欲聋!

那奉天殿也已按皇上安居礼制,全已收拾布置妥当!

刘捷随从人马,浩浩荡荡,从明门入,居于奉天殿,择日登基,不在话下!

至此,刘捷便是当今皇上,从皇帝事,每日临朝议事,不在话下。

这一日,天子刘捷御览各省奏章,忽见一省奏表奏报,此省瘟疫横行,急待处置,于是天子就决明早朝堂议事。

早朝之上,太子细言瘟疫之事,当庭议定:着太医院太医并相关官员,前往救治,限三月之内,消除瘟疫。

议罢无事,即刻散朝,这时,在朝堂之上,出现一个人的身影。

仔细看去,原是那曹麟!

原来,曹麟自得了八十万两银子,就上下打点,现已官从礼部书吏,上升为礼部右侍郎,官至正三品。

当朝规定,凡在京官员,五品以上,每日均得参与早朝。

故此,早朝之上,曹麟在列。

虽已见到此时的曹麟,但且暂不提,只提当今天子亲父南义王。

那南义王自从刘捷登基之后,并不能如前一般,父子时时相见,因此,南义王就十分思念刘捷。

这日,南义王去城外狩猎,因又思念刘捷,精神恍惚,不慎跌下马来,急急救护,但却不幸,至傍晚时分,竟然命归黄泉。

刘捷与南义王发丧,自是必然,发丧之毕,身为天子,又归皇宫,日日处理各样事体,自无需多说。

然刘捷是孝顺之人,自南义王辞世之后,每每想起,则悲痛欲绝。

这一日,天子在皇宫后花园游览,看那鲜花盛放,流水潺潺,突然想起在南义王封国之时,不觉泪水涟涟。

回到养心殿,天子依然甚是烦恼,如今生父南义王已然去世,即便思念,又能用何报答养育之恩?

天子想道:“我今日贵为皇上,享尽荣华富贵,位已至人极,然该报答之时,生父南义王却没有了,然若报答,必有他法,以慰我心。只不知这法为何法?”

因此,几日闷闷不乐。

这一日,按皇族礼制,天子需去太庙按时祭拜,看到先皇帝之类,心中想起亲父,不由得落下泪来,然,如何报答生父南义王之法,却已然生出。

天子心中一旦有念,必然要做:“何不也追封生父南义王为皇考先皇帝!”

这个想法,让天子一夜无眠!

第二日早朝罢,天子就唤礼制官前来宫中问话。

待那礼制官到时,天子询问:“朕欲追封生父南义王为皇考先皇帝,若按礼制,是不是可行?”

礼制官回道:“怕是不行。皇上虽封旨嗣位,也入明门,但按皇族大宗小宗礼制,皇上不可追封生父南义王为皇考先皇帝。如若皇上必行,也未为不可。只是怕朝中众臣不能应允?”

说完,那礼制官顿了顿:“尤其是杨丞相大人。”

那天子就问:“依爱卿之言,该当如何?”

礼制官回禀道:“皇上可细细思量,待明日早朝,可于朝堂之上,提议出来,先看一看文武百官反应,再做定夺,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皇上听完,颇感妥当:“那就如此办。”

说完,就示意礼制官退下,天子就在养心殿细细思量此事。

第二日早朝,有事奏本,无事退朝,所有文武百官事已奏罢,准备退去,此时,只听天子说道:“朕有一议,众位爱卿听来。”

众大臣一听,皇上有议,赶紧垂手站好。

天子说:“众位爱卿,也都知晓,南义王如今已驾鹤西游,朕意:追封南义王为皇考先皇帝,不知众位爱卿对此议如何?”

众文武百官听完,齐刷刷看向杨丞相。

杨丞相听完,也感觉身体一颤,此议不小,赶紧出列,躬身御阶之下,说道:“皇上,此议万万不可。按皇族大宗小宗礼制,南义王只可追封皇考先皇叔,不可追封为皇考先皇帝!”

天子听完,大发雷霆,当庭问道:“为何不可?”

杨丞相及众大臣见皇上发怒,都赶紧跪下。

但杨丞相跪是跪了,说话却声音洪亮起来:“启禀皇上,吾皇先前乃是小宗,奉旨嗣位,而遗诏皇位,乃大宗,若以小宗逾越大宗,按皇宫礼制,万万不可!非臣阻抗,若果如此,必然大乱。”

杨丞相说完,天子震怒:“若果封了呢?”

话音未落,只见文武百官,有的跪倒叩头,直呼万万不可,有的则站立不动,只看着皇上。

此时的天子,何等的智慧,发火之时,朝堂之上,哪些大臣拥护杨丞相,哪些大臣已心属天子,一目了然。

天子见状就说:“众位爱卿,且先退下,明日再议。”

皇上说完,从御座走下来,也闪入内宫去了。

众大臣也就只好散朝。

散朝之后,杨丞相心中甚是烦闷,就在府中思量如何应对此议,突然,脑中有了主意。

于是,杨丞相就传唤几个心腹重臣,到府中议事。

杨丞相府中,灯光亮了半夜。

第二天一早,天子又临早朝。

到了大殿之上,却无文武百官,天子正在纳闷,突听朝堂之外,呼声一片。

这时,只见传事官跑进殿来:“启禀皇上,大事不好,众多大臣跪在殿外,说是死谏昨日之议,正在殿外痛哭流涕!”

天子听完,心中不由想道:“看来,朕还真得需要出去看一看情状。”

想罢,天子说:“切勿惊慌,待朕前去一观。”

天子说完,移步殿外。

只见大殿之外,昨晚去杨丞相府的几个大臣,痛哭不已,眼泪横流。

前面跪着的,是首辅大臣杨丞相。

见皇上出来,一并叩头不断,连连直呼:“此议万万不可,万万不可,若皇上决意追封,臣等愿死谏!”

一时之间,呼声,痛哭声,拧鼻涕声,不绝于耳。

天子并不惊慌,再抬眼看向所有大臣,只见跪着的这些大臣身后的那些文武百官,并没有全跪,也没有呼喊,更没有痛哭,只是站在后面,看着皇上。

皇上心知肚明。

皇上心中暗暗思忖:“先让他们在这儿哭一会,待我回殿想想对策。”

天子看了一眼这些痛哭的大臣,回到御座之上,心中想道:“朕登基不久,羽翼未丰,若果就此僵持下去,必然不好。刚看这些大臣,并非铁桶一般齐心。这些口称死谏的,也未必全心听从杨丞相,只是现在,朕羽翼未丰,他们乃是情势所迫而已。”

皇上毕竟有些通天智慧:“待朕慢慢丰满,待丰满之时,追封之事,并非不可为。只需把这些大臣收了方可。”

天子真乃智慧之人。

天子想道:“今日之事,必是这杨丞相撺掇,这杨丞相,虽然可恨,但却如今势力,朕现还不是他的对手,此议,需从长计议,现须忍耐一番。”

想到此处,天子走下御座,又移步殿外。

众位大臣一看,又是继续痛哭。

口中再呼:“万万不可!”

天子何等人也,刚刚思量以后,就知现在该当如何做。

天子看着这些大臣,说道:“众位爱卿,各个忠心,不必死谏,平身吧,朕就依了众位爱卿,不提此议了。”

说完,天子目光看向所有大臣:“今有外省瘟疫,众位爱卿也都知晓,朕已派太医前去救治,现太医那边有奏表回奏,众位爱卿,可去朝堂商议此事。”

说完,扶起杨丞相,一并走入大殿。

大殿之中,开议外省瘟疫之事。

天子追封生父南义王皇考先皇帝之事,暂且放下不议。

此时的朝中,表面平静,内里却已是风云动荡了!

这一日,殿里殿外,曹麟都在,只是远远的看着!

这一日,礼部右侍郎曹麟正在礼部勤勉做事,忽见宣事官直至礼部,进了礼部,就大声呼唤:“只找礼部右侍郎曹麟!”

曹麟听见,急忙迎过去,到了宣事官面前,诧异问道:“大人如此急切,敢问何事?”

那宣事官并不答话,只对曹麟说:“曹侍郎,跪下听宣!”

曹麟一听,竟然是宣圣旨,心中虽然诧异,但慌忙跪下。

哪知那宣事官并无圣旨展开,见曹麟跪下,就说:“皇帝口谕,宣礼部右侍郎曹麟,即刻进宫见驾!”

那宣事官宣完,就对曹麟说道:“曹侍郎,赶紧随我一同进宫吧。”

曹麟赶紧收拾好朝服,即刻跟随宣事官进宫,面见皇上。

不时之间,宣事官直带曹麟,进入养心殿。

曹麟到了养心殿,只见天子坐在御座之上,那曹麟看见天子,赶紧俯身叩首,山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天子看曹麟跪拜在地,就缓缓起身,看着跪俯的曹麟说道:“曹爱卿,你对朕欲追封南义王之事如何看待?”

天子竟然十分直接,径直问了曹麟。

曹麟听完,瑟瑟发抖,一时不敢发话。

天子聪慧,知道这个问题,是曹麟不敢回答的,就缓了缓继续说道:“曹爱卿,不说也罢,但朕最近在仔细思考,若从礼制来说,不知曹爱卿如何看待?”

天子把问题的凝重,瞬间减了下来,只待曹麟回答。

曹麟一听,如果从礼制角度,这问话,倒是可以说一说:“回禀皇上,若从礼制,则未为不可?”

天子听完,不由得一震,看着曹麟,心中说道:“这曹麟,竟如此聪明。”

想到这儿,天子就走到曹麟面前,说了一句:“曹爱卿平身!”

曹麟自然不敢。

那天子就伸出手来,拉起曹麟:“爱卿只管平身。”

天子来拉,何等荣耀,曹麟赶紧起来。

天子说:“朕听曹爱卿之意,也已心知。”

突然天子话题一转,对曹麟说:“曹爱卿,朕也知道,封谥之事,虽有礼制,并非不可,然若去做,现必得群臣所反,朝堂之上,曹爱卿也都亲见。”

天子顿了顿,看向曹麟,曹麟赶紧点头称是。

天子继续说道:“此事根结,不在封谥,乃权势。”

曹麟听完,心中不由一惊,心中暗暗思忖:“当今皇上,果然英明,当日之事,幸好我只冷眼相观。皇上正统,实不为错。”

想到这儿,曹麟赶紧跪下:“吾皇英明。”

天子说道:“朕才进皇宫,嗣立帝位,羽翼未丰,自然不可心急。”

说到这里,天子看着曹麟,不再说话。

曹麟自进京赶考,到如今,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挨过多少冤屈?都深深的鞭打着曹麟,此时的曹麟,已对官场是什么,看得清清楚楚。

曹麟心中想道:“皇上之说,必要回应。”

未等曹麟想完,天子又说:“今朕见你,非独见你,凡在京五品官员以上,朕都要唤来亲见一遍,朕要知道,朝权之事,该当如何?”

曹麟听完,已心知肚明了,当今皇上,在笼络人心,培植皇宫势力!

曹麟赶紧俯身叩首,口称:“吾皇英明!”

曹麟哪能放过这个机会,也不起身,继续说道:“吾皇如今,确实羽翼未丰,所做之事,多有抗衡!如今之事,并不在此,乃在羽翼。”

曹麟说着,并不起身,也不看皇上,依然俯身低头,继续说:“皇上当勘察各类官员,或以金银,或以官位,或以封号,只不封王,其余皆可,使之为吾皇所用。并大开科举,重选人才,所选人才,皆为吾皇钦点。”

天子听着,也不打扰,只是点头。

曹麟继续说,从朝廷上下,历数一遍。

期间,天子并不答话,时而思考,时而点头,只静静听曹麟说。

大约说了半个时辰,天子也听了半个时辰。

曹麟最后看着天子,说道:“臣之所讲,无外乎这几字:敲击分化老臣,重用贤臣,拉拢奸臣,安抚诤臣。”

曹麟说完,叩头不已,只呼:“微臣惶恐,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天子听完,看着曹麟,不由得露出了微笑。

天子说道:“如此,曹爱卿,天委你助我!”

说道:“曹爱卿,今且回去,切勿声张,只如从前一般。”

曹麟叩首领旨,惶恐退出,不在话下。

天子自此,时常唤曹麟进宫,商讨难决之事。

天子更是采纳曹麟建议,两年之间,天子势力已是稳固,只是其间,杨丞相偶有抗衡,然已力不从心。

这一日,天子正在养心殿用餐,其中一道鹿肉,吃完不觉感到滋润舌尖,温暖心扉。

那鹿肉还在天子口中细细品味之时,心中突然想起封国狩猎,所得鹿肉,孝顺母亲之时母亲的笑容,瞬间,天子的眼泪就流下来了。

自南义王故去,刘捷又在皇宫之中,孤零零守在封国的王夫人,虽是荣华富贵,但心中却时时孤单。

刘捷想起父亡母寡,不由得悲从心来。

那饭也就不吃了,一个想法直刺天子心堂:“把母亲接入宫来。”

这个想法,又让天子一夜无眠!

此时的天子,羽翼已丰,此事必然做的,然若做这事,必先防范一般。

天子主意已定,即刻安排。

天子唤各个传事官,把所有拟好的圣旨,着这些传事官送达各处!

凡皇宫外守军,从国都到边疆,一律不许妄动,凡无军令而妄动者,无论何等军阶,皆杀头,并株连九族!

御林军皇宫内外按防务布置,所有人等,必恪尽职守,任何人如有疏漏,无令妄动者,皆杀头,并株连九族!

城防之外,另置御林军队,以防皇宫之外之变,须苍蝇不入,蚊子不进,如有疏漏,皆杀头,株连九族!

其余御林军,锦衣卫侍,在皇宫内布置防务,必时刻勤勉警惕,如有疏漏,皆杀头,并株连九族!

皇城之中,凡商贾门铺,皆需停业,清理各类杂物,所有城内,皆无藏身之所,所有城内民众,皆需执行,如有违抗者,格杀勿论!

并即刻着宣事官传曹麟到养心殿,细细交代,重写礼制文章,要在当日朝堂之上宣读,宣读完毕,要让举朝上下,听者无一不服。

并着各类拟官,按曹麟所写礼制文章,多多抄写,待那时朝堂之上宣读完毕,分发举国上下,无论何人,读之皆能感天动地,服帖于此举。

唯恐有失,又安排其余御林军和锦衣卫侍,朝堂内外,皆隐蔽其间,以免有变!

一切安排妥当,第二日即可临朝,朝堂之上,则议迎母入宫之事!

第二日,皇上进入大殿,龙椅坐定,御阶之下,文武百官具已到齐,齐刷刷站立两边,武官在左,文官在右,只等皇上临朝问事。

一切妥当,早朝开始,依然是有事奏本,无事退朝,各项事宜,议论完毕,文武百官正要退朝。

此时,只听天子说道:“众位爱卿,且且等待,朕有一事要议!”

众文武百官听完,回转身形,等待天子发话。

只见天子,威严端坐,眼睛如炬,环顾群臣,缓缓说道:“朕母亲,自南义王驾鹤西游以后,如今在封国一人甚是孤独。朕为儿子,心中甚是牵挂思念,每每想起母亲一人,心中具是不忍,常常心如刀割。众位爱卿,朕意,欲迎母亲入宫,不知众位爱卿,意下如何?”

天子说完,威严端坐。

众文武百官听完,瞬间骚动,只见朝堂之上,议论纷纷。

正在群臣议论之中,只见首辅大臣杨丞相出列,俯身御阶之下,奏说:“吾皇万岁,此议万万不可!”

说完叩头。

天子稳坐龙椅,问道:“为何不可?难道又是一番大宗小宗之理?这般礼制,朕今就改了它!”

杨丞相一听,俯首叩头不断,口中只是连连奏道:“皇上既然知道,就万万不可!”

群臣都瞬间跪倒,纷纷大呼:“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皇上听完,站起身来,环顾群臣,大声说道:“朕意已决,此议不可更改,众位爱卿,可以退朝了。”

天子说完,从御座上下来,闪入后宫去了。

群臣见状,暂且退朝。

一夜无眠!

第三日,又到了早朝,如同上次,群臣并不上殿,只在殿外,又是死谏。

天子这次,并不下龙椅,只在殿上端坐,让传事官去传,少时,传事官回来,说道:“群臣大哭,依然死谏,为首者,杨丞相。”

皇上也不答话,退回内宫,只让群臣殿外痛哭死谏。

这次群臣没有上殿,天黑也不归府,只在大殿之外痛哭,口中依然说万万不可。

第四日,又再早朝,天子上殿,群臣只在殿外,依然死谏。

天子又让宣事官殿外相看,少时,宣事官回殿禀告:“今日,几乎所有群臣,尽数二百多位,都在殿外,痛哭流涕,依然死谏者,约有一百六十位,其余只在后面。”

天子听完,就命锦衣卫侍,手持大棒,到了殿外,凡跪倒在地痛哭死谏者,乱棒击打!

那些锦衣卫侍奉命,拿了大棒,直直的打去,殿外,一片棒打声,哎吆声,痛哭声,大喊声,声声不断。

当晚晕厥倒地者,不下十位。

天子不管大殿之外击打死谏之臣,回到养心殿,只问各路探子事宜,少倾,各路探子回报:“军中一切安稳,未有异动!”

“城防安稳,未有异动!”

“皇宫内外,御林军安稳,未有异动!”

“城内安稳,民众安稳,未有异动!”

天子听完禀告,微微点头。

第五日,天子又到殿早朝,群臣依然殿外死谏。

天子大怒,遂命御林军,手持兵器,到达殿外,除杨丞相外,凡大哭死谏者,举御杖击打,不留活命。

一顿饭功夫,只见御林军传事官到殿回禀:“一老臣击打致死!”

天子问道:“群臣如何?”

御林军传事官回道:“依然死谏!”

天子并不惊慌,只一个字:“打”

少倾,又来回报,又击打致死一臣,天子再问:“群臣如何?”

回道:“依然死谏!”

“打”,天子说时并不犹豫。

又半顿饭功夫,连续杖毙有六人。

这时,御林军传事官进殿来禀:“又死一臣!”

天子又问群臣如何,只听传事官说:“哭声小了。”

天子就又说:“打,但到再死一人,可把死谏之臣按官阶分开,五品以下者,尽皆下狱,四品以上者,尽皆停职待罪,不漏一人。”

少倾,又死一人,御林军就按皇上旨意,五品以下官员,尽皆入狱,四品以上官员,则监管待罪。

天子见均已执行,就回养心殿,本日不再动作,只问各路探子情况,各路探子回报:“均都安稳,未有异动!”

第六日,天子再早朝,着御林军,只提出狱中五品官员到殿,再问迎母之议。

五品官员,仍有欲死谏者,天子也不答话,只让御林军当庭杖击。

只听的大殿之上,鬼哭狼嚎,如此,当庭杖毙者,十二人。

余者,则见如今情势,唯有服从皇上,才能活命。

生还者,皆认罪伏法,听从皇上发落。

后,又着御林军,凡四品官员,皆到殿中,除杨丞相外,皆都停俸禄。

所有官员,天子都处理完毕,只待明日早朝。

养心殿中,天子又招探子询问,一切安稳,未有异动。

第七日早朝,天子缓缓步入殿中,还未坐到御座之上,只见大殿两侧,群臣分列跪倒,武官在左,文官在右,都口中连连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天子端坐龙椅,朝堂之下,文武百官各按其位,有事则奏本,无事则聆听,安稳,垂敬!

天子就当无事一般,继续早朝:“朕有一议。”

天子不怒而威,缓缓说道:“朕的母亲,自南义王驾鹤西游,如今孤独一人在封国,朕心甚是牵挂,欲迎母亲入宫,众位爱卿,意下如何?”

只见群臣跪倒:“吾皇慈孝,可迎入宫。”

杨丞相虽然没有被杖击,也没有被下狱,也没有被监管,但他知道,如今,皇上羽翼已满,这些时日,如果他死谏之时,稍有异动,只怕早已是人头已落地,株连九族了。

因此,杨丞相也未有异议。

当今天子,何等的宏伟聪慧,到如今局势,岂只能迎母入宫这一说。

当今天子,见群臣附议,就连连点头,说道:“众位爱卿,平身!朕还有一议,众位爱卿再议一议。”

群臣一听,赶紧垂手站立,只待天子说话,群臣心想:“皇上又有何议?”

只见天子端坐,不怒自威:“朕意,迎母入宫以后,尊奉朕母尊号皇太后,追谥朕生父南义王谥号皇考先皇帝,供奉太庙,不知众位爱卿,意下如何?”

群臣听完,皇上加码,加就加吧。

只见群臣纷纷跪倒:“吾皇慈孝,吾皇英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正在呼声未落地之时,只见杨丞相出列,御阶之下跪好,大声禀道:“微臣以为,,,”

话还没有说完,皇上又心知肚明,就对打断杨丞相,说道:“首辅大人,你如今已老迈,朝廷事务繁重,朕十分担心你的身体,还是告老返乡,颐养天年去吧。”

杨丞相听完,只得点头谢恩:“谢主隆恩!”

天子一抬手,朝堂之上的公公,就立马恭送杨丞相出了大殿。

也是当今天子仁慈,不然,只怕杨丞相脑袋都没有了。

一切事体完毕,宣事官宣:“退朝!”

群臣皆都退下归府,不在话下。

天子选定吉日,迎母入宫;又选定吉日,追封生父南义王谥号皇考先皇帝,供奉于太庙之中。

事体已毕,天子就招曹麟入宫,询问礼制文章,曹麟回禀都已拟好,天子仔细看了一遍,对曹麟说:“曹爱卿,真乃锦绣文章。”

当今天子,果然乃英明之君,事体虽已按意完成,天子也明白,还需收了群臣之心方可,故让曹麟明日早朝,按原来布置,宣读礼制文章,并让拟官抄录完毕,分发各地。

曹麟的礼制文章,当今天子,又是称赞为锦绣文章,曹麟已时来运转了。

至当日早朝,早朝之上,曹麟宣读,不在话下,群臣听完,方知礼制,乃是国泰民安,国家稳固为基础,而非固化人之思想,徒增祸害。

群臣听完,皆都臣服!

曹麟功不可没!

天子因此两议,大臣损失不少。

天子就朝廷官员,再行调配,丞相天子已有人选,不在话下,六部尚书除户部未动外,其余则换,曹麟任礼部尚书一职,官至一品。

朝野上下,焕然一新!

天子权势回归,朝堂稳固,江山安如磐石!

曹麟也终于因此两议,一篇锦绣文章再起,职任礼部尚书,官至一品大员,时年,曹麟四十四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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