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在座的各位全是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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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说，被标记的那些钞票已经化为灰烬了。
更让人抓狂的是，松阳还拿走了两捆钞票。
就拿两捆何必大动干戈抢什么银行啊，去找别的目标不好吗？
加油站跟便利店都是可以的啊！戈登警长知道这个想法不是一个执法者该有的。可在看到监控视频中，松阳站在漫天飞舞的火焰钞票里，模仿着话剧落幕后代的演员对着摄像头优雅鞠躬的那一瞬间，他忍不住这么想。
根本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啊！
戈登警长当了这么多年警察，头一次估计也是最后一次遇到这种罪犯。
拉米看着上司的脸色一变再变，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发现，戈登警长的视线在盯着她的右后方。
是有什么东西在那里吗？
待她一回头看到来者时，身体颤抖了一下。
拉米不太敢注视那个伟岸的漆黑身影，她快步走了出去，并且向其他同事交代道：“咱们先离开这里一会，去买点咖啡吧！”
蝙蝠侠只信任戈登警长，也只跟他对话。
这在哥谭市警察这个圈子里并不是什么秘密。
在明面上，警察看到蝙蝠侠都是要逮捕他的，特别是现任的市长对外宣称重案组（即戈登警长的小组）快要逮到蝙蝠侠了。
这就是拉米为什么要回避的原因，
戈登微微叹气，给蝙蝠侠看了一眼那张影印照片。
小丑……
蝙蝠侠对他有点印象。
“是他放火烧了这里？同伙呢？”
“同伙只是群小角色，全死了。”感到倦意的戈登警长看看蝙蝠侠，又看看手上的照片，“标记上的钞票全都被烧光了，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想，这不影响原有的行动。”
压低着嗓音的蝙蝠侠冷冷说道。
“瞒不过你。还好我们已经调查清楚藏匿赃款的地点了，特种部队马上就会展开特别行动……但是小丑这家伙怎么办？”
“为了一棵树放弃一整片森林不值得，之后再对付他。”
蝙蝠侠说得很正确。
可是……戈登警长欲言又止。
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这种不协调的感觉全来自于小丑，也就是松阳造成的这次案件。
小丑是无逻辑的恶，与蝙蝠侠刚好是两个极端。
如果是他的话，做出这样不合逻辑的事情来反而是正常的。
又或者，他在策划一个更大的阴谋？
别想这么多了，作为正义一方的蝙蝠侠一定可以打垮邪恶的小丑。
一直以来，都是如此。没什么好担心的。
重拾信心的戈登警长用轻松一些的语气讲道：“新任的那位检察官知道这件事后，一定会想参与进来。你知道他吗？”
“哈维·丹特？他值得信任吗？”
“很难让他不参与进来，他是个相当固执……”
戈登警长低头整理起手上的几份文件，等再次看向蝙蝠侠的时候，他已经消失不见了。
来无影去无踪。
真有他的风格，戈登警长都习惯了。
……
……
……
时间来到松阳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二天。
法尔科内家族投资的一家餐厅厨房内，几张长桌被拼成了“回”字形，众大佬聚在一起开会。几个面色阴沉，手里握着武器的小弟站在后方干瞪眼。
哦，少了一个大佬。有个座位空出来了。
这个倒霉蛋就是昨天跟稻草人对峙的卖药商，后来被松阳拿突击步枪给干掉了。他坟头草都三米高了，自然不可能来开会。
“大家都知道，我们有一笔钱被人烧掉了。”
刘老板的上半身出现在一个疑似是电视机的设备里。
这家伙就是在幕后帮他们洗钱的人。
“谁会蠢到动我们的钱？”大佬赖恩问道。
“穿着紫色西装，脸上化妆的跳梁小丑……他是个小角色，不成问题。”
大佬马罗尼答道。
对了，他是警方的卧底。
就在他们争论到底是哪个疯子抢钱都抢不明白，而是烧钱的时候，本来就是粉墨登场的松阳粉墨登场了。他口中还哼着快乐的小曲。
“我是误入了食神争霸赛的现场吗？”
故意模仿着企鹅走路的松阳慢慢走进了这间临时会议室。
可是他的幽默没有人听懂。
“给我一个不把你的头拧下来的理由。”
脾气暴躁的大佬尼格狠狠瞪着松阳。
“不要这么严肃，我先来变个魔术怎么样？”
松阳神神秘秘地说道，他一脚踢翻桌子上摆着的那个碍事机器，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只铅笔放在桌子上。
尼格看傻子似的看了松阳两三秒，后用眼神示意让一个小弟上去把他抓起来。
“我要把这支铅笔变不见……”
未等那个小弟有所行动，松阳主动把他拽了过来，随后按住他的脑袋，用力往桌面上怼去，铅笔头的位置正对着眼眶……当当！铅笔不见了。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松阳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你想谈谈吗？”马罗尼问道。
松阳知道他是卧底。
就算没提前看过剧本，机敏的松阳也能从他身上感受到区别于普通人的气质。
马罗尼的脸上时常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是个办大事的人。其他那些大佬，全都跟个猴子似的，只会打打杀杀。
不过马罗尼能不能办大事跟松阳毫无关系。
除了行刑者松阳，这儿的所有人都要死在这里。
这可是在扫黑除恶！松阳心里一点负罪感都没有。
再说了，小丑哪来的负罪感？
“谈谈就不用了，你们想知道我为什么要烧掉那些钱吗？”
“为什么呢？我很好奇。”
尽管在心底里，马罗尼认为松阳只是个不入流的小角色，但在表面上他仍然表现出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松阳看了都想吐了。
“没有为什么，只是因为很有趣啊！哈哈，没想到吧！”
松阳癫狂大笑了起来，是真是假只有他本人知道了。
就为了这种理由？马罗尼微微吃了一惊。
其他大佬更是气炸了。
一时间，各式各样的枪械全都对准了松阳的脑袋。
空气仿佛变成了甲烷，一点火星子就可以弄爆炸。
松阳完全不带慌的，他搓了搓手：“各位别误会！我不是刻意针对谁，我只是觉得在座的各位，全是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