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艺术就是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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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松阳敞开了紫色的西装，里面绑着数枚炸弹。
大佬们看清楚后，全都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
这下他们哪还敢把枪口对着松阳啊，赶紧放下了武器。
万一擦枪走火的，这一屋子的人全都要跟松阳一起去见撒旦。
或者，去见小红帽的奶奶。
这疯子到底想干嘛啊？！
连马罗尼都变得有些不淡定了，他想赶紧离开这里。
真没意思，这就怂了啊，松阳在心里直摇头。
“你以为烧了我们的钱可以一走了之？！”尼格还在放狠话，他恶狠狠瞪着松阳，“我要用几百万悬赏你的人头，不论死活！”
“不了，我明天约了一个老朋友叙旧，告辞。”
松阳正面朝向这些大佬们，倒退着往大门的方向走。
他手上揣着个没拉掉保险销的手榴弹。
见到松阳这个瘟神走了，他们全都松了一口气。
面对这种疯子的时候，能稍微装下狠已经很不错了，多少找回了点面子。
谁料松阳压根就没走，他躲在门口边，只露出了半张诡异的脸轻声道了一句意义不明的鬼话：“艺术就是爆炸，嘭嘭嘭！崩崩~”
配音还未结束。
那件紫色西装就被松阳丢到了厨房里，刚好掉到了长桌拼接在一起，空出来的那个中间位置。
没错，那些定时炸弹没有绑在松阳的身体上，而是被黏在了西装里面，只是看起来像是绑在他身上。
西装炸弹还剩几秒钟爆炸呢？
计数器回答：3，2，1……
送走了这帮大佬们，松阳在原地留下了一张烧焦了的小丑扑克牌。
“火药的量好像不太对。”
走出了餐厅的松阳抬头望望天，一脸惆怅的表情。
若是他口袋里有着雪茄就好了，点上一根刚好应景。
放那么多刀具在口袋一点屁用都没有，松阳暗骂了一句原主。
“天气渐冷，风儿喧嚣，先去服装店买件厚点的紫色大衣吧。”
松阳感到背后发冷。
看到他的路人无一不驻足停顿，指指点点。
他们带着些畏惧的神色中，又有着一丝实在憋不住想要笑出来的感觉。
笑就笑吧，松阳不会介意，他想让大家都能感受到快乐。
松阳后面的衣服破了好几个大洞，没什么肉的苍白后背像是被许多块黑煤给砸到了，或许这是一种相当前卫与时尚的打扮。
松阳是一只雪豹，芝士雪豹。
裤子那里就别提了，完全是重灾区，很好诠释了什么叫衣衫褴褛。
“松阳，都能看到你的内裤了！”团团跟没见过似的大叫道。
“我知道，无所谓了……”
内裤走光就走光吧，反正他一个男的，也不会有人想看的。
换上新的衣服后，松阳去做下一步的准备了。
准备完毕后，他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
第一个是打给卢修斯·福克斯的。
他是布鲁斯·韦恩最信任的人之一，帮助他开发蝙蝠侠的高科技装备。
“卢修斯先生，本来我是想直接打给韦恩先生的，可是……”
接过电话的卢修斯并不意外会有这样的人。
倒不如说是，这种人挺常见的。
“我明白，先生你已经预约过了吗？”
卢修斯贵为韦恩集团的总裁兼技术总监，可他待人的态度一直非常和善。
兢兢业业的卢修斯，比起那个少爷不知道要靠谱多少。
蝙蝠侠晚上要去打击罪犯，白天起不来是很正常的。
客户预约了还打不通他电话的情况也很常见。
“没有预约过，但我不觉得蝙蝠侠会让他的老朋友小丑等待。”松阳语气轻松，淡然自若，“请你转告他，我正式向他宣战。他现在追捕的每一位罪犯都会被我杀死，就在刚刚，嘻嘻嘻……又死了一批人。”
电话那边的卢修斯沉默了一下。
“你是怎么知道……”
还没等他问完话，松阳就把电话挂断了。
只要是跟布鲁斯·韦恩稍微亲近一点的人，谁不知道他的另外一个身份啊。
大概就只有戈登警长不知道。当然，他也不在乎。
蝙蝠侠就是蝙蝠侠，谁当都一样。
……
……
……
布鲁斯·韦恩在今早确实看到了哥谭日报撰写的一篇哗众取宠的文章。
撰稿人把笔墨全用在了挑动市民的情绪上面，他想向大众传达一个信息：那就是蝙蝠侠不值得信任，他是个乱用暴力的私刑者，同样是个罪犯。
正是因为有蝙蝠侠的存在，才让小丑这样的人钻了空子。
蝙蝠侠亲自将无法反抗的罪犯送到小丑面前，犹如俎上鱼肉。
这些本该受到审判的人被用来满足小丑的嗜杀乐趣。
布鲁斯承认他的心情变得有些糟糕。
后来卢修斯给他打了一通电话，把松阳说过的话全都复述了一遍。
布鲁斯的心情变得更加糟糕了。
法尔科内家族的那帮人已经死得差不多了。
小丑的下一个目标是谁？难道是那个在幕后负责洗钱的……
布鲁斯感到思绪很混乱，他的目标被小丑一个接一个干掉了。
根本没有蝙蝠侠出场的份。
这好像就是在硬逼蝙蝠侠把矛头对准小丑，他是在找死。
“韦恩少爷，有一件事情我需要向你报告。”
管家阿尔弗雷德悄悄凑到了布鲁斯的身边。
“说吧，希望听到的是个好消息。”
“我不确定这算不算是个好消息，小丑他自首了。”
“什么？”
布鲁斯惊诧地看着阿尔弗雷德。
是的，松阳跑去哥谭市警局自首了。
此时的他已经被关进单独的一个拘留室里面了。
其它拘留室里的罪犯都对着他狂吠不止，各种污言秽语。
松阳不为所动，目视前方，姿势端正地坐在长椅上。
他的表情像是凝固住了一样，尽管看起来是在笑着。
松阳没有疯，这是计划的一部分。
反正蝙蝠侠会抓他进来的，不如自觉一些，还能免受皮肉之苦。
拘留室前方围绕着数个警员，他们监视着松阳的一举一动。
从松阳身上搜出了很多刀具，它们被整齐摆列在桌面上。
面对这样的危险分子，不得不小心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