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用宴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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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合适的私塾这件事需要慢慢参谋，因此杨语冰打算先处理另外一件比较着急的事情。
香粉店此时处于稳步发展的阶段，肥皂香皂虽然能够给香粉店带来还算不错的生意，但到底没有办法赚到更多的银子。
因此和林盈商量着，两人决定必须得给香粉店售卖的东西加上一点。
林盈首先想到的就是弄出一款时兴的香粉，这样还算勉强能够在江州的香粉店中立足。
但这又回到最开始香粉店生意不好的原因上来。
一些时兴的香粉，对于原料的需要很高，而这些原料又恰恰好被莫家垄断，所以根本没有可能在江州城内把所需要的原料买齐。
若是去江州外购买，倒也可以，但是随之而来的就是极高的成本。
所以一切又陷入了僵局。
好在有着后世的一些见识，杨语冰很快地就想到了一些新奇的点子……
香粉的材料被垄断了，为何不能制造与香粉一样效果的产品呢？
因此香水很快就在她的脑中滑过，抓住这丝灵感的杨语冰迅速开始行动。
让林盈把制作香水可能需要用到的东西都给准备好，往自家的宅邸送去。
与家里人说好，这几日若是没有什么要紧事就不要打扰自己，之后杨语冰便紧闭院门，开始进行实验。
香水的制作也有些麻烦，并非一言两语能够简单说明的。
说起传统的香水制造，可能会想到把需要留香的东西压榨捣碎，最后留下的汁液，也就是香水。
这种提取香水的方法是最简单的方法，但是受到的限制也很大。
因为压榨法本身的特点，所以只适用于芸香科柑橘属的植物上面，但这种植物，很大一部分都是各种果皮。
但离朝的大部分香粉，都是提取花朵的香味，单纯用压榨法来提取果皮的香气，显然不符合市场。
所以，这种做法并不能解决制作香水的麻烦。
一时间，杨语冰陷入了实验的瓶颈期，一连呆了好几日都没有想出来具体的解决办法。
就这么闭门造车是出不了结果的，因此她选择出门看看，呼吸新鲜的空气。
把院门打开，到各处透气的时候，柳氏正好瞧见她，问了几句最近的实验情况。
得知杨语冰打算先暂停实验，休息一两日的时候，她忽然想起点什么，唤住她：“这次的分红拿过来的时候，那掌柜说最近冰沙凉皮的生意实在太好，所以想着要办一次庆功酒席，好似就是今日。”
“我本来想着你这几日都没有空，还想回绝他。”
不过杨语冰既然已经出来了，自然是要去参加的，也当转换转换心情。
杨语冰眼瞅着也差不多到了时辰，因此坐着马车就往醉仙居去。
马车到了街口，就得停下，街上的人实在是太多了，马车根本开不进去。
杨语冰也没有在意，下了马车，漫步走了进去。
进了醉仙居，还没有等她叫住小二，就有人跑上来，激动地招呼着她往楼上去：“夫人往楼上去吧，掌柜正在雅间等着您呢。”
杨语冰点点头，拒绝了小二的护送，侧身顺着楼梯往上面走去。
小二目送她在楼梯上的背影消失，才继续回身招待客人。
而大厅内的一个不起眼的男人，往桌上排上几个铜板，不着痕迹地往门外走去，缓缓消失在人影交错当中。
瞥见的小二过来收碗，看到碗里还剩下大半碗的冰沙，诧异地低呼着：“这是怎么回事？这人的冰沙都没有喝完，这样多浪费。”
“算了，这几日他天天都来，点的还都是同一碗冰沙，许是吃腻了吧。”一旁另一个小二的接话，打消他的疑虑。
楼下的动静已经离开的杨语冰自然不知道，她顺着楼梯走了上去，寻找着那个雅间。
那间雅间很好找，就在走廊的尽头，一般它只用来招待掌柜的客人，因此平日里不经常开。
此时那间雅间的门微微开着，杨语冰走上前几步，推开门走了进去。
里面摆着一桌子的美食佳肴，光是站在门口，就能闻到诱人的菜香。
此时的叶博正坐在位置上，看到走进来的杨语冰，连忙唤道。
“杨夫人来了。”他的脸上挂起高兴，急走几步就来到了杨语冰的跟前。
两人也不推辞，就这么坐到了各自的位置上去。
“叶掌柜怎么想到今日办‘庆功宴’的？”杨语冰坐下之后，看着一桌子的大菜，都不禁感到惊讶。
这么好的菜色，看起来叶博还是对这一次的碰面十分用心。
说起这个，叶博就不得不感慨。
杨语冰的冰沙和凉皮，算是解了他们醉仙居的燃眉之急，很大程度上帮着他们重新找回在江州原本的地位。
蜂拥而来的客人，在吃过冰沙凉皮之后，也大多被店内的其它菜式留下来，渐渐习惯在醉仙居用膳办宴席。
虽然能够把这些客人留下来，也是因为他们自己的菜色当得起信任，但在最开始的时候，能把客人引进来，也是因为凉皮的新鲜。
这中间的因果，叶博还是清楚的。
因此杨语冰可以称得上是救了醉仙居一条命，把醉仙居从濒临失败拉了起来。
更别说之后的几次，杨语冰又拿出了几张菜谱，帮着魏宁丰盈店内的菜色，这些菜，也是留下客人的关键。
所以一桩桩一件件，都促成了叶博对杨语冰的敬佩。
这样一个年纪尚轻的人，却能够将醉仙居从难以解救的困境当中拉出来，并让醉仙居成为如今的样子，这何尝不值得自己的敬佩呢？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钦佩，所以叶博才觉得，杨语冰值得往更高的地方。
此次把凉皮的方子往京城送，也是为了在殿下的面前留下有关她的一点印象。
不知为何，他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他的直觉一向很准，而这次他的感觉告诉自己，杨语冰的成就，终有一日会到达无人能及的高度。
而他相信，杨语冰身上的光芒，并不是只有自己一人能看到。
于是在收到京城而来的回信之后，他愈发确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殿下想必也能够看到这人的天分，也能知道，这人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只不过……这次的信为何不是殿下的名号，而是一个新的名字。
惠先生，又是何人呢？
不过用着殿下的章，定然是殿下信任之人。
当然，这些困惑不需要说出口，叶博笑着把这个问题搪塞过去，随后邀请杨语冰品尝桌上的菜肴。
“这些菜有不少都是魏宁的拿手好菜，味道是外面品尝不到的。”
听到这话，两人都动筷开始品尝桌上的美食，吃到兴起，他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兴冲冲地从位置上起来，去雅间的角落捣鼓了什么，回来的时候，手里还端着一坛酒。
“好菜得配好酒，这可是我藏起来的好酒，与普通的酒可不太一样。”叶博脸上带出了自信的笑，似乎自己手里的酒是天上的佳酿一般。
说着就给杨语冰面前的杯子上倒了小半杯的酒、
虽然她不怎么会喝酒，但是小半杯的酒并不是什么难事，因此她也不客气，拿起酒杯轻轻地闻了闻味道，随后浅酌了一小口。
但是一入口，她就微蹙眉头，把酒杯拿远，仔细地打量着杯中酒的成色。
这酒的味道怎么喝上去有些古怪……
难道是自己的口味出了点问题？
杨语冰困惑地拿起筷子，夹了几口菜，细细鉴别着自己的味觉有没有出问题。
味道没有问题。
这下她的疑惑更深，仔细地又看了一眼杯中的酒，试探性地尝了一口，酒的味道还是很淡。
这真的是上好的酒吗？
杨语冰头一次这么强烈地产生怀疑，特别是在旁边还有叶博喝高了不断吹嘘这酒的声音之下，她愈发觉得，事情好像有些离谱。
“可还有别的酒？”问过小二，又拿来好几坛的酒，反复尝过味道之后，杨语冰终于确定离朝的酒，似乎酒精的味道有些淡。
或者说……是酿酒的蒸馏水平不够高，才导致了酒的口味不同。
对了！
杨语冰忽然有些灵感，这坛酒就好像是一点火花，点燃了思维的火堆。
她倏然就对香水的提炼有了些许思路，用蒸馏的方法，进行香水精油的提炼提纯，几乎可以适用于大部分的制香水环境。
发现有解决的办法，杨语冰狠狠地敲了下自己的脑袋。
连蒸馏法都能忘记，果然是穿越过来，太久没有碰过精细的实验器械，所以脑子死机了。
想到办法，杨语冰只来得与叶博说了一句回头给他带好酒，就急忙离开醉仙居，打算回去继续闭门研究香水。
“嗝——嗝，什么好酒……”喝醉的叶博恍惚之间只看得到一个背影，嘟囔了几句，就醉倒过去。
……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莫央眉头紧锁，有些着急。
好不容易打探到消息，知道背后有搞鬼的人，但是只知道一点线索，却要在江州城内找到那一个人，还是太难了。
以莫央在莫家的地位，他手里的人手根本不足，很难让他确切地找到那个人。
想到最近发生的事情，莫央就有些心烦。
盛隆楼的生意受到影响，分成变少，想着找人想想办法，但不知怎的人去楼空。
那人到底去哪里了。
莫央不免有些奇怪，整个江州难道还有比莫家还要厉害的家族吗？他还能去哪里……
莫不是离开了江州？
复杂的问题在脑子里乱转，让莫央有些头疼。
盛隆楼的事情必须得处理好，不然他在族里的地位势必会受到影响。
如此想着，莫央就坐不住了，急匆匆地站起，往屋外走去。
得找人帮忙！
可惜即使他说得再天花乱坠，甚至许以不菲的利益，还是被温声请了出去。
“他来到底说些什么？”男人漫不经心地问道。
“不是什么大事。”回话的人也毫不在意，“只不过一家酒楼的事情罢了。”
“让我们找个人……不过是把一个酒楼救出困境罢了，能是什么能耐人？”
“不值一提。”
“也对，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