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刀剑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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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老朽正在说这两百多年来一个一直被掩藏的秘辛！”
“一个以灵尊陨落，仙门覆灭换来的惊天之密！”
“呼！差不多五纪之前呀，老朽刚刚拜入师门，寻仙求道···”
······
“师尊，您？”
“呵！来，恭克。”
“师尊，您、真地要···”
蓦地，一个英俊潇洒、风姿绰约的少年缓缓握紧了双拳——他不懂，师尊已然羽化登仙、化身天地，为何还会身死道消。如此，几百年的苦苦修行意义在哪儿呢？
“是呀，活了这么多年了，也是时候复归混沌了。自古皆有死，不必如此悲伤！”
“来，恭克，坐到师父面前。”
与此相对，黯然神伤的少年对面，那盘坐青山孤巅的白发老人却似毫不在意即将身死。温柔疼爱语气下，如是无尽的宠溺与期待！
“知道吗，恭克，你呀是为师不多弟子当中最像我的一个。一样的漂泊世间，一样的倔强孤傲，一样的心系苍生。”
“只是，可惜了。你才来到师门没几年就又要重回人世，经历那凡尘的尔虞我诈。”
“哎！是为师没有照顾好你！”
话毕，如是过往的种种光阴复现眼前，本就稍显哀思的老人啊愈发泪如泉涌。由是，明月之下、孤峰之上，一老一小师徒两人相顾无言。
“别哭，是师父老了，有些过于感伤了。”
“呼！”
“好了，知道为师深夜独自唤你前来是何用意吗？”
“我···”
“呵！莫怕，恭克。你要记住，自我修行之路注定了是一场询问天地之旅。孤独、疲倦、迷茫、哀伤···如此种种避无可避，而你需要做地便是遵循背心，直面苍生！”
“······”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将死之人对后生的最后忠告。自此，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中，某样离去的背影越拉越长。
素衣拘泪，皎月伴行！
“人道渺渺，仙道茫茫，鬼道乐兮！当人生门，仙道贵生，鬼道贵终；仙道常自吉，鬼道常自凶。高上清灵美，悲歌朗太空；唯愿天道成，不欲人道穷。”
“北都泉苗府，中有万鬼群。但欲遏人算，断绝人命门；阿人歌洞章，以摄北罗酆。束诵妖魔精，斩馘六鬼锋。”
“诸天气荡荡，我道日兴隆！”
“······”
须臾，伴着铿锵有力之音空谷回响。某道身影啊，亦就此徐徐逝去——羽化登仙，复又飘散。
你，是一个门派的全部未来与希望，我，寄大希望于你！
······
“师兄，你没事吧？”
“呼！没事。”
“呵，放心。你二师兄可壮实地狠，这点小痛岂能伤到我，想当初师尊他老人家还在的时候···”
“······”
不言而喻，沉默彼此的话语即是所有人都不愿提及的痛。于是，宛如一笑泯恩仇下，方才还乐呵呵的某位二师兄呀，再度咧开了嘴。
“好了，别丧着张脸。师尊他老人家离去之时是怎么说的，多大点事啦。”
“有这个悲伤的时间，还不如抓紧时机修炼。话说你那个剑术习得如何了？”
“师兄，你能告诉我我等为何要前来这大漠苦寒之地吗？我，不知怎得，我总有股不好的预感！”
“嗯，好吧。方正以后师门都要听从于你，这些事···”
“嘶，额···”
好了，这下某人说漏嘴了。自此，随着一人装疯卖傻，一人瞪大双眸，刚刚才略微活跃的气氛陡又尴尬不已！
“哎呀，恭克，我的小师弟。你就别为难你的二师兄了，大师兄知道了我就又得受训了。要不，我把此次行动的机密告诉你？”
“你说的。”
“当然。来，过来，我和你悄咪咪地说···”
······
“师兄，你这是怎么了？”
“走，快。拿着这些东西赶快走！”
“我···”
“轰！”
“破！”
“天云弟子听令，随我抵御妖魔！”
······
“快走，小师弟。”
“不！我不走！要死一起死！”
“走啊！你忘了师尊的嘱托了吗？”
“走！”
猛地，一道晦明难辨的意念裹着师恭克匿向远方。不言不语，震耳欲聋——记得好好修习你的剑术，你可是一个门派的全部未来与希望啊！
“哈哈哈！呼！”
“大胆妖孽，再来吃我一刀！”
······
“你是说，这漠寒之城乃是掩埋神灵的葬身之地？”
“是的，而且不仅于此。这两百多年来，自七国鼎立伊始，世间所有陨落的灵尊亦都是因为漠寒之城才化为了妖神复苏的养分！”
“······”
“呼！”
倏然，如是听见了某人内心的震动，不知何处的暮风再度刮起。晚风拂柳，夕阳恋天！
呵呵！真的吗？
煮的！
“哎！我们还是说另外那两个家伙吧。”
“他们？”
“没错，他们！就是那两个看起来毫无威胁的家伙。你不觉得，在他们面前我俩才更像上窜下跳的戏子吗？”
“他们呀，呵，一个氏族，一个来路不明却又仿佛承得造化之机！”
“呵呵！”
话尽，似是不堪那般重负，自回忆往昔开始便悲痛交加的某人，如若更加郁闷。能不郁闷吗？本以为自己才是扮猪吃老虎那个，谁曾想身旁之人尽是怪物。
一个比一个凶残！
“氏族？不，不对。阮嗣宗如果是氏族，他根本就没可能通过秦锐士的检查。更不用说，那场嬴烈君主的考验。”
“这，正是老朽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谁都知道，七国与氏族乃是世仇，只要相互遇见即为不死不休的战争。可方才的景象，你也应该看得一清二楚！”
“况且，他说分兵两路妖族便不会再追击，现在的情况不是正如其所言吗？”
“······”
话不多说，然其意自明。由是，彼此对证下，依旧不得要领的两人只好将注意力放到了剩下之人身上。
“那，子木呢？”
“呵，宗政姑娘是否深居闺阁太久了，难道这就忘了识念之威？那是普通人可以承受得住的吗？”
“是呀···”
是呀，我们这些自小惯服灵异之物以养神识的人，都难以抵挡识念触碰。可那个贱民不仅没有神识崩碎，反而还游刃有余。怎么看，其之后的虚弱都像掩饰！
难道···
“故，是时候放下彼此的隔阂了。再不精诚合作，我等恐怕皆要死于此次的养蛊！”
终于，某人最后的砝码置于明面——掏心掏肺，忠肝义胆！而这，亦似真正打动了身旁那道倩影佳人。
“我，没有办法。所有从家族当中带出的东西，都已被秦锐士收缴。”
“······”
“哎！”
“罢了，罢了。既如此，那就还请宗政姑娘在之后的行动中与老朽通力合作吧。”
“如何？”
“自然。”
呵，古人云啊，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在某人巧舌如簧后，从始至终皆貌合神离的二人仿佛终归一心。
纵然，光暗相间，血影映人！
看来，这个小贱人的意念之护已然消失了。嗯，没错，秦锐士和嬴烈君主不可能放任其存在。如此···
呵，老东西。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是的，我只是一个庶女，但人与人可是不一样的···
······
日落西山，万籁俱静！
“老朽没看错的话，阮兄应是氏族之人吧？”
“你想这样认为，自可如此觉得。”
“阮兄还是如此的快人快语啊！哈哈。”
“哐！”
“唰！”
“我的剑，更快！”
骤然，阮嗣宗佩于腰侧的利剑利落拔出。与之相伴，某人那一直隐忍不发的佩剑亦猝然交锋。电光火石，风云变换！
“汝剑利，吾剑未尝不利！莫，欺人太甚！”
“哎呀，师老先生、阮大哥你们这是干什么？大家不都是同伴吗？”
“子木大哥，你快劝劝他们呀！”
“哐！”
“既如此，大家分开睡吧。”
莫名的，慢慢拔出腰间刀匕的子木，不再听从窈窕淑女的请求。画地为牢下，是将山洞一分为二的浅浅刀痕。
“哼！”
“哼！”
无需多言，刀剑之声即是最好的意思。就此，刀剑相伴之中啊，四人终是徐徐入眠。来去匆匆，刀剑如梦！
我剑，何去何从？爱与恨，情难独钟。
我刀，划破长空！是与非，懂也不懂。
我醉，一片朦胧。恩和怨，是幻是空？
我醒，一场春梦。生与死，一切成空！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恨不能相逢；
爱也匆匆，恨也匆匆，一切都随风！
狂笑一声，长叹一声，快活一生；
悲哀一生，谁与我生死与共？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恨不能相逢；
爱也匆匆，恨也匆匆，一切都随风！
狂笑一声，长叹一声，快活一生；
悲哀一生，谁与我生死与共？
这，是师恭克在唱吗？
呵，或许吧！
······
“真是一群有活力的小家伙儿啊！”
“对了，这首歌我也听过。来，让我替汝等唱完！”
纷然，某道身影踏雪而回！
“我哭，泪洒心中。悲与欢，苍天捉弄！
我笑，我狂我疯！天与地，风起云涌。
我醉，一片朦胧。恩和怨，是幻是空？
我醒，一场春梦。生与死，一切成空！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恨不能相逢；
爱也匆匆，恨也匆匆，一切都随风！
狂笑一声，长叹一声，快活一生；
悲哀一生，谁与我生死与共？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恨不能相逢；
爱也匆匆，恨也匆匆，一切都随风！
狂笑一声，长叹一声，快活一生；
悲哀一生，谁与我生死与共？
来也匆匆匆，去也匆匆，恨不能相逢；
爱也匆匆，恨也匆匆，一切都随风！
狂笑一声，长叹一声，快活一生；
悲哀一生，谁与我生死与共？
谁与我生死与共！”
······
“你犯规了？”
“呵呵！有吗？我，只是在唱歌呀。”
“咋得，这都不准？”
“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