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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迟到十七年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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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告试炼的话语结束后,林晔就再也没有见到卡皮尔。

看着止不住眼泪的法拉娜和惊慌安慰着妻子的男人,林晔的内心升起了几分怅然。

卡皮尔葬身流沙之中至今已过去十七年有余,他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最后一些痕迹,终是将在今天成为尚存于世之人心底的一抹暗色。

林晔没有打扰任何人,他悄然退走,踩着自己的影子一步步走回落脚的酒店。

在酒店房间的桌面上,静静地放置着一封书信。

信是卡皮尔写的,收信人一栏写的是卡维。

这封轻飘飘没有重量的信件就是一位父亲留给自己的儿子和这个世间最后的一抹痕迹。

林晔看了那封信很久,什么也没说地将其收进了自己的包中,当晚就坐上了返回奥摩斯港的船,并在返回奥摩斯港的第一时间接住邮寄系统将卡皮尔最后留下的信寄给了卡维。

这件事做完后,林晔的心里猛然一松,就像是卸下了一个巨大的担子,感受到了几分轻松。

他没有返回须弥城的想法。

虽然不知道大贤者从哪里知道‘试炼者’,又对‘试炼者’知道多少,但从研究所里发生的那些事来看,这人是完全跟自己杠上了。

林晔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去面对那位自大又脑残的贤者。

于是他就近找了一间旅馆,在奥摩斯港住了下来。

卡皮尔的信件是在一周后被送到艾尔海森家的,一如往常检查门口信箱的艾尔海森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眉头微微上挑。

他随意将信件丢在桌上,把顺路买回来的食材送进了厨房。

卡维恰在此时闻声从房间内走出来,看到厨房中的身影,软软摊在沙发里冲艾尔海森喊道:“今晚别做饭了,提纳里请我们吃饭,一会儿他们就过来了。”

艾尔海森恩了一声,将东西整理好,一边洗手一边说道:“桌上有一封寄给你的信。”

卡维有些惊讶,翻出桌上的信件,看到信封上的收件人有些疑惑,一边拆信一边嘀咕道:“这种时候还有人给我寄信?是谁啊?”

当信上第一句话印入眼帘之时,他瞳孔骤缩,所有声音都卡在了喉咙口。

艾尔海森许久没听到声音,擦着手从厨房走出来,看到呆呆拿着信纸的卡维,微皱着眉坐在了一边:“你怎么了?”

“这封信……是哪儿来的?”卡维的目光都有些呆滞。

艾尔海森将自己从信箱里发现这封信的过程简洁明了地解释了一遍。

卡维的手微微颤抖起来,眼眶泛起红色。

就连一向对任何事情都游刃有余的艾尔海森在见到这一幕时都有些怔住,他的目光不由得落在卡维手上的信纸上。

究竟是怎样一封信,竟然能让卡维露出这种表情?

“这是我父亲给我写的信。”卡维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不那么哽咽,但不管他怎样努力都无法抑制住浑身的颤抖。

艾尔海森瞳孔微缩,再次将目光落在信纸上,若有所思。

“我没想到我还有一天能收到父亲写的信。”卡维抬手揉了揉眼睛,心里的愧疚仿佛开了闸,再也抑制不住,“当年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

“你确定这是你父亲亲手写的吗?”艾尔海森打断了卡维的话,用十分理性的语气问。

“当然!就算过去十七年,我也绝不会忘记父亲的字迹!”卡维激动起来。

艾尔海森与卡维对视,他依然如同坚冰一样冷漠:“那你有没有想过,这封信为什么时隔十七年之久才被送到你的手上。”

“你是说……”卡维一愣,眼中忽然涌现出不易察觉的期待,“我父亲没有死?”

艾尔海森:“……”

“不。”艾尔海森揉了揉眉心,“我是说,这封信的起送点是奥摩斯港,而你的父亲…丧生与流沙之中,是什么让一个原本留在沙漠里的人的信最后是从奥摩斯港发出的?”

卡维被艾尔海森带动着忘记了此前的愧疚,他微微皱起眉:“你是说,有人找到了我父亲留在沙漠中的遗物,在奥摩斯港把这封信寄给了我。”

“不仅如此,能把信件准确送到你手上,说明他不仅认识你还对你很了解。”艾尔海森认真分析道。

卡维直勾勾看着艾尔海森,忽然口出惊人:“难道这封信是你到奥摩斯港专门寄给我的?”

艾尔海森:“……╬”

“我近期没去过沙漠。”艾尔海森冷冰冰道,他忽然觉得坐在这里分析这种事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卡维疑惑:“那会是谁?好像除了你,提纳里还有赛诺,须弥根本没几个了解我的人。”

艾尔海森没有再说话,因为就在这时候,房门被人敲响了。

门外正是提纳里和赛诺,看到开门的艾尔海森,提纳里向他打了个招呼,紧接着朝他身后看去:“卡维呢?我记得他说今晚没有事。”

“现在可能有了。”艾尔海森让开一条道,平静说道。

提纳里脑门蹦出一个问号,走进了艾尔海森家中,也看到了在客厅苦思冥想的卡维。

“他怎么了?”赛诺疑惑问。

艾尔海森答:“收到了一封迟到了十七年的信,现在正在思考为什么它会被送到自己手上。”

提纳里\\u0026赛诺:“??”

卡维也终于从思考中惊醒,看到来人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提纳里,赛诺!太好了,你们快来帮我分析分析,为什么会有人从奥摩斯港给我寄来了我父亲十七年前的信?”

提纳里闻言看向了艾尔海森,用眼神无声询问:“按理说这个时候卡维不应该痛哭流涕,抑郁愧疚吗?为什么脑回路如此清奇。”

艾尔海森无辜地耸耸肩,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于是这个夜晚,四人从艾尔海森的家中转战酒馆,主要讨论地都是这封迟到了十七年的信。

而那封本该给卡维带来恐怖又危险的情绪波动的信件,无声躺在卡维房间的书桌上。

月光从窗外照射进来,落在那有些皱的信纸表面,将那最后一段话映得清晰无比:

「愿我可爱的儿子卡维永远活在阳光之下,快乐,勇敢,幸福。

请记住,才识是年岁的冠冕,正如思念是我们共度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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