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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买板,兑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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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2006年这一年,孙丽梅就有点不能控制自己了。

那一年,她在中原小区两层独院的二楼支麻将,已经是第二年了。当时,是两个麻将桌,一个是一百二百的档次,一个是三百六百的档次。

一百二百的麻将,一台是5000元的赌资,她每台收费是400元;三百六百的麻将,是元的赌资,她每台收500元。

为了便于管理,玩家上桌前,孙丽梅都给他们发了价值五千或者一万元的板子。那板子是在文印部设计制作的,上面分别标了数字。上面标了100、200、300数字的板子,分别代表100、200、300元;标了500的板子,就是五百元;标了1000数字的,就是一千元。

不论那个档次,有时候上桌不到两个小时,有人就溜板了。

溜板是啥意思呢?就是把手里的板子输完了。四个玩家中,只要一个人输完, 就得算账兑板重新开始。

当然,孙丽梅每桌四五百元的台费 ,就得重新计算。如果两桌每天平均玩上四台,孙丽梅就是四九3600元的收入。

不过,开始那个阶段,尽管马华像给私人旅社叫人似的,不停地给她往来叫着玩家,但经常不是这个桌子缺人, 就是那个桌子缺腿,而且还要马华亲自上阵,陪他们玩。孙丽梅发现,在这两种档次下,往来叫一个人,都比较费力。因而只要有人进了她这个地方,甭管人家玩不玩,孙丽梅都是好茶好烟好饭招待。在她看来,凡是来到这里的人,都是好赌之人。他今天不上桌,下次来了就会上的。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一个卖场进得多了,人的心就会发痒,就会买东西。

况且,像这种档次的麻将馆,在西岭市的城区,是凤毛麟角的。人是相互吸引。在女老板孙丽梅大手大脚的招待下,那些已经富起来或者正在富起来的玩家,都经马华等人穿针引线, 来到了这里,只要上了桌子 ,在换板时,孙丽梅很巧妙地登记他们的身份和电话,然后好茶好烟好饭伺候。

这么一来,不论谁进了丽华会馆的门,吃了丽华会馆的饭,心都留在这里了。因为,在他们的心目中,老板孙丽梅不仅做事大方,会招待人,玩家马华也是个美搭子,牌打得稳,出铜利,胆子正,输赢从脸上看不出什么,像猫一样高冷,稳重。

老板美,场合美,搭子美,作为玩家,谁不喜欢这样的环境呢?

而对孙丽梅来说,只要她这里有回头客,就算达到了她预期的效果。

这不,支起来不到两个月,她的两个麻将桌由开始慢腾腾的转动,变得紧锣密鼓了起来,像驴带着磨盘在旋转,外面的世界再喧嚣,这里总有两拨人,围着这两个桌子,赌得天昏地暗。

尤其遇到了周末两日,从白天玩到黑,从黑玩到明,通宵达旦,你来我往,麻将桌如果是驴,都累死了。但玩家不累, 孙丽梅更不累。她每天在会馆的时间,除了打电话联系玩家, 招待客人,就是兑板子。谁赢了多少,谁输了多少,谁给谁给多少钱,她在计算器上鸡啄食似的一压,结果就出来了。然后,她又收集起来板子,如果还有人玩,她又给按筹码分发。

她每天兑多少次板子?收了多少台费?只有她自己知道。

每晚玩家散场后,她就坐在二楼客厅的沙发上,在台灯的照射下,算账,记账。至于两个房间的为卫生,由宋小蓉收拾。晚上收拾不完,第二天来了收拾。因为打麻将的, 通常都是午饭后一两点开始,上午有的是时间。而且她给宋小蓉开的工资,与政府坐办公室的人工资差不多。

自然,她承诺给马华百分之十五的提成,不用吹灰之力,就兑现了。

记得有一次,光一个月就给提过两万八千元。截止她俩协议的提成结束,孙丽梅大致算了一下,光给马华的提成就近十万元。

按理说 ,马华只动了个嘴皮,没投一分钱, 就有十多万的收入,应该知足了。但是,对马华来说,这点钱如米渣一样渺小,而且平均下来,一天也就是几百元。而在麻将桌上,一个炸弹,就是过千的收入啊。哪有可比性呢?

但是,命运总是跟马华开玩笑。

马华的心气再高,拿得再稳,玩着,玩着,就不淡定了。因为,和其他玩家比起来,她发现自己输的概率多些 ,赢的比较少。

她开始玩五千板时,前前后后还赢了两三万。但自从玩上了一万板的麻将时,一两场就倒了出去。

有时她想,就这五千元的板,她玩着,不至于输这么多。连孙丽梅给她十几万的提成,她都输了。

如果再返回去玩小的,又觉得这十几万拉不回来。而且她发现,玩麻将一旦玩起大的,玩小了,也没意思。所以,她只能在一万元的桌子上玩。

尽管她玩的情况不太好,但是,她不像有的人经常挂在嘴上,她是输多少,都不吭声。她曾给孙丽梅叮咛过:“打麻将的事,千万别告诉她男人。我老汉不喜欢麻将,但知道我喜欢玩麻将,让我玩小点,权当消遣消遣。说小赌怡情 ,大赌伤性。”

孙丽梅说:“我没傻着, 把睡着的人叫醒?”

所以,可能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吧,马华在麻将的输赢上,一直装作若无其事。

但马华的心情,孙丽梅理解。人再有钱,心理素质再好,输的多了,心里总不舒服。况且, 十几万,不是小数。何况,马华是她朋友,还是她的贵人。如果没有马华这个后备力量,她敢不敢支这么大的场合,还打问号。所以,在诸多的玩家中,她最期望的是马华能够赢了,别说赢多少 ,起码赢着,对自己来说就是个安慰。因此,每当看到马华坐在那里揭不上好牌时,她心里感到自己也像爬山,爬得很累,感到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压力。

曾有一次,孙丽梅给大家兑完板子后,发现几乎是三家赢,只有马华一个输。见马华拿出一万,你几千我几千的分给了三个人,就惋惜地说道:“马华,我看你手气不行,还是停下来吧,别玩了。如果待在家里无聊,来这里看他们玩也行。或者你到其他地方,玩小的去。”

一句话说冲了马华。她当即往起一站,冷冷地说道:“是不是你翅膀硬了,用不上我了,想赶走我?说这隔鞋瘙痒的话?输不输,输的是我自己钱,你管得着吗?”

孙丽梅当时愣了一下,立即堆砌微笑说道:“哎呀,我是为你着想啊,怎么是赶你走呢?”

在孙丽梅说话时,马华抓起皮包,就出了门。脸上脚上,都带风带气。

孙丽梅即高声说道:“小马 ,明天你来玩时,姐给借一万元,别拿你的钱玩了,拿我的玩,试试,说不定还能捞回一些呢。”

马华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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