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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怀想那些曾经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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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电视,我们总是看到一些贪官被抓、兄弟为钱反目,夫妻为分财产分道,拆迁后换老婆,谁又为扶倒地老人被讹,偷电动车被电死反告车主要赔偿……这么一些令人难以置信足以毁三观的新闻。而偏偏这样的新闻却天天在发生,而媒体也乐于报道,这样的新闻总是充斥于耳,让我们不解,让我们迷茫,让我们困惑。

我们的家长甚至告诉孩子,不要管闲事。不要随便帮助人,因为说不定是圈套。找你问路的妇女,说不定是人贩子;要你拧开瓶盖的小女孩,说不定是套路你讹上你;倒地的老人,说不定是装的,为了骗你讹你的钱;因为,这样的事情天天在发生;无论电视里、网络上、还是人们的嘴里,还是邻里、同事都这样告诉我们。

打开手机,我们不敢接听陌生电话,因为那些电话大都是来自于骗子;我们很多的警察叔叔不断地告诉我们哪些电话不能接,哪些钱不能转,但还是防不胜防……我们不敢相信广告,因为广告大多是骗人的,但我们很多人相信什么明星代言,他们打个喷嚏,我们很多人都去关心,却从不去关心我们的父母为什么伤心难过?所谓明星代言的他们自己从不用的哪怕是垃圾,我们很多人会去追捧,甚至把自己吃早餐的钱也花掉……我常常思考:这到底怎么啦?那些曾经的美好去哪了?

那时候,我们蹦蹦跳跳去读书,放学蹦蹦跳跳回到家,没有那么多作业,也没有那么多的补课,没有那么多的特长课,只有帮着父母干活、做家务,从不需要人接送,有什么好吃的,大家一起分享;那时候,我们一家一家的人,和和睦睦相亲相爱,尊敬父母;那时候,老师都是认认真真教我们,从来不向学生索取礼物红包,也没有什么家长群,天天在群里攀比作妖;家长辛勤劳动、用自己的品行做孩子的榜样;孩子们一边学习一边劳动,每天开心快乐,也从不会和同学攀比谁家更有钱,谁家的父母官大……

那时候,我们和父母兄弟姐妹在一起,不会一年四季难得见上一面,我们懂得尊敬师长,懂得助人为乐,懂得拾金不昧,捡到一分钱也要交给警察叔叔。那时候,我们见到老人要扶着他们过马路……

那个时候我们心怀梦想,有着美好的理想。我们渴望长大了成为一个有用的人,成为保卫祖国的战士,成为救病治人的人医生,成为一名崇高的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成为科学家,甚至成为一位热爱生活的环卫工作者……而现在,我们老是听到家长说,要好好读书,长大了当官、成为明星、成为网红,因为只有那样才能赚大钱……

那个时候,我们的父母和老师告诉我们要诚实守信,善良正直,不是自己的东西坚决不要;要乐于助人,要勇敢地和坏人斗争,要心中有爱,生命有光,要劳动致富。要做一名共产主义接班人……

那个时候,我们的童年、少年生活是这样子的……

才七八岁的时候,在野泥冲那口水库里偷偷地地学会了的游泳。每到春夏之季总是盼望着“知了、知了”的叫声从门前的椿树上响起。因为那是小伙伴们开始洗冷水澡的信号。

大人们说,春水浸人骨。小孩子的骨头没长成,浸了冷水老了一身骨前沿疼。因此,洗冷水澡须待蝉儿叫了,才可下水。因此蝉儿叫,我们

一班细伢崽一个个突破大人们的防线,跑到水库边脱得精光溜到水库里,鸭子般潜人水中,击水玩耍。日子长了,父母见管也管不着他们,也就不再强行拦阻,只是交代几个人不可分伴,不可游得太远,不可往深水里去。游得久了,我们也渐渐地技术好起来,便也不安份了,越游越远,而且暗着明里的较着劲。

那天,也真是热。一放学,我和福儿、希锣鼓、木积公、桂驼子几个人约好要去比个高下。一放学回到家,丢下书包,三下五除二做完作业,就找个借口往水库边跑。桂驼子是有名的“黑屎”,希罗鼓更是有名的截破天。两人商定游过百把米的水库。我们几个也不示弱,迎头赶上。

没有想到,当我游到水库中间的时候,几个脚趾头连在一起怎么也张不开。 心说,杯了、抽筋了。这可是从没出现过的事,这可怎么办呢?

心里一紧张,胸口便闷得慌,整个身子一个劲地往下游,怎么也控制不住。心中想喊救命,口里却喊不出。我两只手船浆般乱摇,但无济于事,我的脑壳像一只水鸭子般在水里浮沉……

紧跟在我旁边的木积公最先发现事态的严重性,惊恐却清脆地喊出了“救命”的呼叫。我的心说,完了!完了!

平日里温柔的任我们玩耍的水此刻变得狰狞,一个劲地挤压着我的胸口。好像水里真有个落水鬼抓住了我的脚,往深水里拖,我怎么也游不起来。

我的思想变得遥远而模糊,我的手在水中胡乱地划动,

想抓住一根稻草或是一根木头,但只有无边无际的水朝我涌来、压来,挤压着我的心;而伙伴们可能是吓晕了,浮在水面如呆鹅一般傻愣愣地……而我已沉入水中,十岁的生命在慢慢地走向终点……就在这时,一只有力的手一把抓住我的腰,将我托出水面,一直送到岸上。

等我醒过来时,周边围了一圈子的人,我的父母也闻迅赶来了,而欢天喜地的小伙伴们这才发现不见了救我上水的人。后来才知道,那是一个路过的人,听见小伙伴们的呼救,一个纵身跃入水中,将我救起之后,甩了甩身上的水珠,匆匆走了。我们甚至连他长什么样子都没有看清。在我的印象中,我只记得那一只有力的将我托出水面的手。那只有力的手,一直在我的生命里,成为指引我前进的航标。

十七岁的时候,在县城一所中学读书。一个夏日的黄昏,我和几个同学在河边看船来客往,欣赏落日余辉。忽然听见一声尖叫。

声音从河中心传来,是几个游泳的女孩子发出来的呼救声。我三步飞奔,一头扎入河水中。落入水中时,脚被水中一个硬物扎了一下,感觉到有一种剧痛传来,但救人的欲望使我忘记了疼痛,用我初生牛犊之力,将呼则的女生救上了岸。后来,我又被随行的同学送进了医院,我的腿上缝了七针。

被救的女生,眼睛哭得肿的,在毕业时向我表露了要嫁给我的决心。我告诉她,我们不适合这样的故事结局。我们都太年轻,而且每个人遇到这样的事都会这样的,无须以身相许。女孩不依,待我讲完了那只手的故事,她才作罢。

一个拖煤的老人,在吃力地爬坡。他的头很低,但他的力量使他的步子怎么也迈不开。这时,几个少年赶上去,伸出了援助之手,然后那群少年匆匆地走了,老人并不知道有这么一个美丽的瞬间。

一个盲人跌倒了,这时一个路人把他扶了起来,盲人正要说谢谢,路人已离去好远。

在我们的生活中,总会有这样的瞬间,这样美丽的片段。我们除了感谢生活,热爱生活之外,还能做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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