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关于青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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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之国境内，木叶村。
火影办公室之间，猿飞日斩正愁眉苦脸地坐在躺椅上，看着面前的这张报告单。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无奈的叹息从嘴角流出，三代目一边揉搓着眼角的皱纹，一边轻声地说道。
“明明只是一个c级的任务，却涉及到了雾隐村的叛忍，并且还造成人员上的损失……”
只见在报告单上，于结尾正赫然书写着几个清明的大字。
‘宇智波青叶，消失不见。’
三代目满是皱纹的右手蜷曲半拳，此刻一敲一顿地拍打在了桌面上，脸上也浮现出了颇为复杂的表情。
“卡卡西，关于这件事，你是怎么看的？”
第七班的指导教师，曾经担任火影暗杀小队的直属成员，旗木卡卡西。
他此刻端坐在了三代目的面前，脸上全无以往那般的轻浮模样。
而此刻听闻到了火影的问话，没有多余的思考停顿，卡卡西很是干脆地低下了头去，继而沉声回道。
“这次的任务问题在我，因为太过于轻视对手，所以导致了这种后果。”
可对于卡卡西，三代目却是沉默了片刻，继而给出不同的意见。
“唔……话是这么说的不错，但问题也不尽在你手。”
理性之于火影，正如同江河之于游鱼般的关系——在考虑事情的同时，衡量得失，洞悉本质，这已是成为了猿飞日斩的一种本能。
“波之国的委托人需要担任一部分的责任，对于这种隐瞒任务的行为，我们虽然可以不去追究，但从今往后都要提高这方面的警惕。”
“另一方面，作为下忍的自觉程度同样也是不足的。在接手到意料之外问题的时候，忍者应当衡量得失，尽量减少损失才行。”
三代目缓缓地分析说来，在旁的卡卡西尽数听去，最后便是出声辩解道。
“波之国方面的话，他们也已经意识到问题所在了。如今大桥落成，之后如果有涉及到委托任务，他们都会优先考虑木叶方面。”
算是个能让人心情微微好转的消息了。
“另外，就如同我之前所说。作为上忍，我没有让下属理解问题所在，在这方面，我的确没有尽到应有的职务。”
卡卡西坚持认错，猿飞日斩也是不再多言。他只是将面前的报告书扫到了一旁，继而疲倦地揉搓起了自己的鼻梁。
“关于宇智波青叶的这件事，你有什么具体的想法吗。”
突然消失。
只不过是短短四个字，其中究竟包含着什么意蕴，也只有作为汇报方的卡卡西才明白。
而后者在被问话之后，此刻也是没有多余的停顿，当即便是将自己的所见所闻一并交代了个清楚。
“被火包裹，随后突然消失……”
猿飞日斩细细地咀嚼着这句话，得是过了许久，他才缓缓说道。
“会不会是一种空间忍术？”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忍界之大，无奇不有。对于能够跨越空间的忍术而言，家大业大的木叶村同样也有这方面的收藏。
只是相较于这个判断而言，在卡卡西心中，他却是有着另一个看法。
“三代目，从我个人的角度看来，我觉得……那或许有可能是一种逆通灵术的召唤式。”
逆通灵术？
非是将对象召唤到忍界，而是将契约对象带往通灵兽所存在的异界。
猿飞日斩沉默片刻，他半抬起眼来，眸子里头的光彩虽是昏沉，却也透着三分的尖锐。
“为何会有这种判断？”
“因为在其之后，我的忍犬给出了一些片段信息。它们在青叶消失的地方，勉强地捕捉到一些非人之物的气息。”
非人之物……
宇智波青叶，她难道签订了什么通灵兽吗？
又是一些意料之外的东西。
“行了，关于这件事就先到此为止吧。宇智波青叶的相关信息暂且封存，另外，我想知道另外两个小家伙，现如今都是怎么样的状态。”
即便强如火影，曾经也是以小队为单位，在残酷的忍界之中挣扎着活下来的。
‘同伴’这两个的分量究竟有多沉重，猿飞日斩也是再清楚不过。
“那两个小子吗……”
卡卡西的目光低垂了下去，他沉默了片刻之久，随后才缓缓地说道。
“佐助从波之国回来以后就一直留在了宇智波一族的驻地里，暂时没有出来活动迹象。”
“一直吗？这都已经过去半个月了吧。”
“嗯，我这几天都有在关注这方面的情报，具体信息应该不会有错。”
三代目抓起了身前的烟斗嘬了两口，只觉得脑袋都开始有些微微发疼了。
宇智波一族的人都容易走极端，而之前的青叶却能够中和掉佐助身上的偏激性格。现如今变成这幅模样……
也不知道这小子会变成什么模样。
“卡卡西，这方面就得麻烦你多关注一点了。”
“那是自然。”
“那……鸣人又怎么样了？”
“鸣人的话，前几天还在宇智波驻地外头徘徊，佐助似乎并不打算招待他……所以到了近些天的时候。”
似是有些难以启齿，卡卡西嗫嚅了片刻，这才缓缓说道。
“他又开始了恶作剧。”
“……？”
恶作剧？
成熟的思维一时之间不能理解这句话的含义，以至于三代目的表情都是僵硬了片刻。
“什么意思？”
“正如同字面含义那般，鸣人又开始了学生时代一般的恶作剧。比如在火影岩上的涂鸦那种……”
卡卡西半抬起手，他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眼角一处，似是回想起了自己的所见所闻，语气也变得无奈了起来。
“只是程度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那小子连影分身都用上，不说后面处理起来的难度，甚至让前去处理的暗部都吃了些小亏……”
三代目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注意力却放在了另一方面。
能让暗部成员都吃亏，这绝非是以前的鸣人能够做到的事情。
“这么说，鸣人也是有进步了？”
“嗯，经历过了青叶那件事以后，他已经意识到了体内存在着的另一股查克拉。虽然还不至于可以随意挪用的地步，但在控制方面，已经有了些许成效。”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或许也算是一种因祸得福吧。
三代目扭动着手中的烟斗，在获取到了这些信息过后，便是轻轻点头，继而说道。
“多关注这两个小子的动向，千万不要让他们做出什么傻事来。卡卡西，这方面就只能拜托你了。”
后者恭敬点头，起身回道。
“这些自然由我负责，三代目就放心吧。”
卡卡西起身离去，而在即将走出大楼的时候，他却是刚好与前来做汇报的几人错身而过。
……
“刚才走过去的是上忍卡卡西吧？”
问话的是留有一头金发的山中井也。
“这种独特的打扮，在村子里也是独一份，应该不会有错的啦。”
秋道丁次吃着袋装的仙贝，脸上也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
“\b从火影大楼里头出来的，应该是处理一些事务吧。不对，第七班的人也没在身旁，难道……”
奈良鹿丸双手插袋，似是意识到了那般微微地皱起了眉头。而没等他想个明白，在其身后的导师。
猿飞阿斯玛，便是表情复杂地张嘴说道。
“难得见到卡卡西这么失落的表情，真是……都不知道有多少年了。”
“是啊，上一次见到，应该还是在第三次忍界大战的时候。”
突如其来的声音从旁传来，却是让阿斯玛的表情都凝固了一些。
他慌忙回头，看到夕日红正领着第八班的三人，面色忧愁地站在了不远处。
“红，你们也过来了？”
“刚好完成任务，只是过来汇报一下工作而已。”
青梅竹马的双方碰面，自然有着说不完的话题。只是在见到卡卡西过后，二人却是再无了讨论闲话的心情。
“身边也没有带着第七班的几个人，恐怕是因为那件事吧……”
“嗯，\b看来那并不是什么传闻，而是事实了。”
犬冢牙不明所以，他的脾气与鸣人有些相似，此刻大大咧咧地便是问道。
“红老师，你们说的那个是什么啊？我怎么一点都不清楚。”
“牙，收声……这不是可以声张的事情。”
油女志乃提醒了一番，后者却还是不明所以。
夕日红似乎并不想要细说，可一直都安安静静的日向雏田都细声细语地问了一嘴，她也是露出了个为难的表情。
“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说的，红，你也太小瞧忍者的定力了。”
阿斯玛的声音洪亮，此刻迎着汇聚而来的目光，便是爽快地直接说道。
“卡卡西带领的第七班出了事故，在任务里头遭遇到了雾隐村的上忍。如今任务虽然完成，但成员宇智波青叶，也在同时下落不明。”
！！！
鹿丸愕然地长大了嘴，丁次手中的仙贝掉落在地，井也瞪大了眼睛也憋不出半个字。
牙与怀中的小狗一并愣在原地，志乃巍然不动，雏田却是惊讶地捂住了嘴，忍不住低低地喊出一句。
“怎么会……”
青叶失踪了。
这个消息仿若重磅炸弹，沉沉地砸在了众人的心头。
“就是会这样。”
阿斯玛的目光从雏田的身上一扫而过，他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语气也是有些沉重。
“你们都已是从学院毕业了的下忍了，尽管现在都还没有经历过一些高等级任务，但在将来，这些事情绝对称不上是少见。”
“任务失败，同伴被杀，甚至就连自己的性命都有可能搭进去……这就是我们忍者的现状，也是我们要直面的未来。”
“\b从现在开始，从宇智波青叶开始，你们也要开始接受这种现状才行。”
扑通一声传来。
那竟是雏田站立不稳，直接摔倒了在了地上，继而发出的动静。
夕日红快步上前，一把搀扶起了倒在了地上的学生，当下也是对着阿斯玛怒视说道。
“你可收敛一点吧，我的学生我自己会教！”
面对有些恼怒了的夕日红，阿斯玛双手一举，做投降状地干脆说道。
“好好好，我不说就是了。鹿丸，丁次，井也，我们也要走了。”
三人应声跟上了前去，便是只留下了夕日红与第八班停留原地。
“雏田，你没事吧？”
面对着同伴们的关心，雏田轻轻地摇了摇头。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声音也是吸如蚊蝇。
“青叶，青叶班长，她明明是个很好的人，以前我被人欺负的时候，她也经常会帮助我……红老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志乃与牙在学生时代同样受过青叶的关照，当下也是沉默不语。而针对这份询问，夕日红也只是沉默片刻，继而说道。
“这就是忍者的宿命，雏田，试着去接受吧。”
……
等到第十班的众人远离了火影大楼之后，一直都在面面相觑的三人组，终于有一方开口说道。
“阿斯玛，伱刚才有些过分了吧。”
迄今为止，在任何事上都显得油腔滑调，并且极度嫌弃麻烦的鹿丸居然主动表明立场，这也是让猿飞阿斯玛都露出了意外的表情。
“你是指什么？”
“当然是关于青叶的事情了。”
鹿丸此刻全无平时那副懒散的模样，他的眉头微皱，迎着导师的目光，便是径直说道。
“第七班会发生这种意外，是谁都不想看到的结果。更何况对象还是那个青叶……即便是想要教育人，也不应该凑在这种时候才对。”
同窗数年的经历，关于那位班长的点点滴滴浮上心间，丁次也是没有了继续吃东西的胃口。
“我觉得……鹿丸说的有道理。”
二人都发表了意见，即便是再如何刻薄的井也，当下同样未能说出那些不合时宜的话来。
“老师，我的意见也是一样的。”
眼看着三名学生都表露出了如此态度，阿斯玛也是伸手抓了抓后脑勺，继而无奈地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抱歉，是老师我没有考虑周全。”
话已至此，阿斯玛想起了方才第八班众人的反应，当即对于那个未能碰面的‘青叶’多了些许的好奇。
得是个怎样的人，才能让这些迥然不同的小鬼们这般地关心？
“呐，鹿丸。”
“什么？”
“能不能跟我说一下，那个宇智波青叶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怎么样的人……”
真是让人有些为难的问题。
鹿丸双手抱胸，在丁次和井也的目光下思考良久，这才抿着嘴，慢慢地说道。
“她是个相当开朗，而且很会关照别人的班长。其实在很多时候，比起伊鲁卡……我们或许会更愿意听青叶的话。”
“另外，青叶的学习成绩也比我要好。说来也是惭愧，我明明已经很用功了，但感觉总是差她一线。”
似是打开了话匣子，鹿丸越说越多，在旁的丁次与井也顺势补充一二，也是让阿斯玛有了个更为直观的印象。
“上课的时候吃东西，好几次差点被抓到，都是青叶帮忙混过去的。”
“哼……插花课的时候我也被她关照过，在颜色搭配方面，她的确算是个相当有品位的人。”
阿斯玛听的连连点头，随后便是说道。
“原来如此，如果你们说的不假，那可真是个优秀的女忍者啊。”
听到这话，鹿丸的眼神也是不由得微微一暗。
是了。
如果她还活着的话。
应该会是个相当优秀，并且还会继续发光发热的木叶忍者。
宇智波青叶……
……
……
……
于浑噩之间，青叶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入目而来的是一片通红的光亮，这让当事人都是愣了一愣。
“嗯？”
我这是……
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