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一条绿叶挂满的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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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隔几天，吴言和黎素馨一起赶往公司。现在，他们和蒋涵涵的家还都座落在一条直行的马路旁。偶尔，他们在上班的时候会在相对行驶的，可以去往公司的第一个转弯后的路上相遇。这天，因为吴言和黎素馨提前约好了一起在公司附近的早餐店吃早餐，又由于吃过早餐就直接赶到了办公楼，所以到达公司的时间比平时早了一些。虽然他们没有在路上遇到蒋涵涵，不过，还是看到了蒋涵涵和比他们还早到的部分员工，都已经坐在他们的工作台前，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吴言和黎素馨默默地走过了员工工作室，走进了办公室。此时，办公桌旁的大叶植被上还有一些细碎地小水珠，正顺着碧绿地藤叶，调皮得像顽皮的孩子滑着滑梯。很多水珠聚集到了一起，压得叶片有了不能承受的重力，使得叶片上滴落了一大滴水珠后不停地上下晃悠着，又弹起又再次不能承受重力的，任由叶片与叶片上的水珠不断地滑落着。

由于约好的客户还没有到，黎素馨就重新查阅了一遍制作结束的广告样本，看看涉及到的公司资料有没有不详实地漏洞。还有其他几家公司的平面广告样本制作完成后，整整齐齐地摞放在黎素馨落座的工作台前。她看完需要得到客户最后审定的广告样本，又点过公司签订完成的这摞做好的广告样本数量，并在图本的标签上一一地做了标记后粘贴在了邮件的信纸上，准备寄出给有所需地客户再做最后的审阅。

吴言正看着几家厂家的想法与意愿，虽然彼此都还没有答应是否合作，可是有意向的客户方还是要求吴言，希望他一定要按他们的想法给产品编制一份简单地产品说明，再考虑接下来是否可以合作的事情。但吴言在对几个厂家进行查看时，发现很多因素并不相同于本厂家的实际情况，不由得担心会影响到自己的公司与对方公司的声誉。因为所有具有宣传意义的相似新闻的宣传内容，在宣传内容上要求不可以失真，还不可以不切合实意。他想着怎样才能处理好这两方面会引来的弊端，一是怎样拒绝不符合实际的宣传材料，重新进行制作方案，既合实际又能达到宣传这些厂家产品的效果；二是因担心回绝这些厂家后，还会出现不如实地说法影响到公司的声誉，还存在对待客户有挑拣的说法。因具有这两方面的一部分公司规模小，很容易出现有利弊想法的引导性宣传效果，由于顾虑了质量又有优势却很难占有市场的，但利弊均存优誉的还是会让公司宣传性文本有失真实效果，还担心误导了相近规模公司的需求方客户对这部分公司产品的选择，因此吴言在很希望达成与这部分公司合作的意向的同时，也徒增了为这部分公司考虑市场需求面信息的烦恼。

黎素馨沏好了一杯菊花茶，放在了吴言的桌上。透明的杯子里，特制地干菊花浸在浅淡的黄绿色水里，和春天山野里的小胎菊一般。黎素馨也在自己的工作台旁放了一杯，随着浸透了水的干菊花慢慢地开放着，一股清新脱俗的菊花味静静地漂浮在了她的周围。窗外，阳光透过玻璃，斜射向了地面。她看着玻璃阻隔不住的光线浮动着，从窗台斜线样的与室内地板上的光线连结着，几缕显出了阳光形状的光影，居然是那么温暖，美丽。

蒋涵涵将手中完成的客户样本递给吴言，做最后的审定。广告样本多数是以宣传公司形象为主题的具有外包装效果的平面图片，最低要求就是让看到的人从第一眼的感觉里，可以了解到公司内部产品的结构与质量，以及像宗旨一样信奉地与公司管理相关的总构筑理念。对公司整体构筑理念的要求并非拍成一张平面图那么简单，最基本地还要有内涵的人文气息以简单的文字形式出现，还得从视图中的管理者和员工的精神面貌里体现出来。蒋涵涵对色彩的敏感，和吴言对企业内部如何管理的了解，让他们在这方面合作起来，也的确做到了天衣无缝。

其实不管什么事情只有有了好的开始，才有了向更好地方向发展的可能。黎素馨在这些条件完备的情况下，对吴言工作能力的肯定常用沉默地带着淡然的微笑报以祝福。吴言是工商管理专业的尖子生，毕业当初拒绝了好的公司待遇，选择了从零基础的一份工作做起，是黎素馨想都没敢想的。现在想来，吴言到现在都始终没变过的说的话语还清晰地在她的耳旁响起：“作为一个价值创新者应该相信，如果自己提供的实际价值可以显着地不断增加，那么多数人都会从经济管理存在的差异中得到启示。那么，对于这类公司在针对市场时，即使意味着会损失部分客户，也要做到在所不惜。如果你完全符合逻辑的理念，在发展自己公司的同时，还能更好地帮助客户的公司。”黎素馨总结了一下，确定他的说法确实是最可行的。因为由此一来，吴言的想法不但让自己的公司获益，同时也为合作的客户解决了相应的难题。他在创业最初，就因对在校学习中学习的知识有了很多思索，和打发闲暇时间翻阅很多创业者写的心路历程，才看到了他的创业思路如果利用了所学所知就可能有好的开始。再由于，他考虑到了发展经济所需的资金与能力不能持衡的所有地应对方式，才决绝地把身心全部放在了那座小镇上寻找商机。现在，黎素馨细细想来与回味过往的生活，居然悄然地发现开心和惭愧曾让吴言是多么无奈和迷茫。

蒋涵涵准备离开吴言办公室的时候，看了看黎素馨，看到她好像看着地上的光影在发呆。蒋涵涵笑了笑，叩了叩吴言的办公桌。吴言抬头看了看蒋涵涵，随着她的眼神转移了望的方向。他看着出神的黎素馨，轻轻地叹了口气，端起了旁边的菊花茶，向蒋涵涵示意地碰了碰杯，喝了一小口。蒋涵涵笑了笑，拿起样本文稿悄悄地退到了门外。她想到了郑仪，居然很想知道他是不是正品着她送去的心情，投入地工作。她寻思着，居然让玫瑰花般的心意不知不觉地燃在了白若细瓷的脸上，满脸涌起了一片绯红。

黎素馨看到阳光溜到了窗外，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失着，可是与吴言约见的客户却仍然没来，感到有些百无聊赖的。后来，业务处的电话接进来说：“吴总，客户打电话说，希望您可以亲自到他们的公司去看看。然后，他们还说，希望请您去根据他们公司的实际情况，再给他们的公司提些可行的建议。”吴言答应着：“好的，我知道了！谢谢！”看向了黎素馨。黎素馨思索着说：“只要有开始，咱们就有把握接下他们公司的业务。”认为客户的提议，让他们解决了怎样重新打开业务难接存在了僵局的这个难题。

他们到达那家公司以后，还恰好遇到了几位来访对方的客户。黎素馨和吴言，还有对方客户，被他们给一起请进了接待室。其中，有两位中年人做自我介绍说是夫妻，女方还很客气地向黎素馨询问有关这家公司产品的事。吴言示意黎素馨按公司宣传的文字信息，给对方做详尽的说明。

这时，长相超过发福人群的公司管理者已经走到热水器前，准备亲自给来访者沏茶。他轻车熟路地把茶沏好后，又眉眼含笑地把茶端给了在座的各位。黎素馨客气地欠身说着：“谢谢您！”伸手扶着管理者端的茶杯直到落在了茶几上。这时，她看到茶杯里绿地嫩芽慢慢地伸着懒腰，从杯底往水面俯冲着，眼前仿佛看到了一条细嫩的长青藤，在犹豫得意识不清的情况下，差点就由她残忍地掐断。

随后，他们经过一番说明，商讨，两家公司的业务居然双双丰收。

中午，公司主管邀请大家共同吃午餐。大家来到餐厅，相互客气地落座以后，两位中年人才听管理者介绍起了黎素馨和吴言。他们这才知道两位并不是他们公司的员工，是有着很高管理水准的一家私人性质的广告传媒公司的管理者，由于种种原因都放弃了好的待聘公司的最好待遇，偏偏选择从事了现在的职业。他们一听，感到过于麻烦了对方，作为本来也是客户方深感过意不去，于是很客气地离座与黎素馨，还有吴言握手言谢。

餐桌间，大家谈论商业竞争，说眼下遇到的阻碍着彼此公司发展的部分问题。餐桌上，他们不乏推杯换盏的，也相互寻找着如何更好地工作的经验，彼此之间也没存在年龄间沟通不协调会出现的尴尬。大家聊得热乎，中年妇女和黎素馨也无话不谈起来。她谈论起了他们还像黎素馨那么大时的事情，恬静地微笑着说：“我们那时的爱情，都是以领袖毛主席的名誉起誓，只爱一人的诺言一旦说出，就像响彻空中了。”还话音柔婉地说着他们那时的思想：“那时，我们家里的老人会因为我们穿一条比较细瘦的裤子，就把不务实的思想给定义在我们的身上。像对我们来说，唯一可行的一条线路，就是布衣布鞋，朴素为本。”黎素馨看着两位中年人，想起了黎元琳说的那个他们生活里走过的年代。也许年代差不多，也都近乎如此。时过境迁，他们不管在何时都仍然保持本色的生活在正确的原则下，依然经年不改。黎素馨想着，听着，心中一株细细地苗儿在她领悟后，沙沙地长成了一条绿叶挂满的藤。这条藤很自然地就让四、五十年代相融默契地生活在一起的人们，连接在了一起。她感到藤上有属于那代人的爱情，有他们的思想，也有他们那个时代毫无瑕疵的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