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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美丽地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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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建业的父母在年代上讲,他们出生在五十年代,生活经历了六、七十年代,有过知青生活,经过岁月艰辛的历练。他们和吴言与这个世界的接触相比,约许相差两个年代,而两个年代就存在两个年代的代沟。他们的爱情和钻石一样,也如同那个岁月的风采。他们从农村里返回到城市,加入那个时期出现的学习热潮,在国家的制度管制下严谨地工作和生活。他们从工作的岗位上从容地迈向发展中的社会,仍然余热未消地用他们的知识和经验为下一代人开辟新的天地。他们希望,在他们学习的领导方针和政策下,能对王建业有所帮助。王建业可以大步地向前,没有后顾之忧的去接受变化着的社会生活,可以传承到他们老一辈的思想,即使更多地是新思想同化了,可任何事情毕竟百变不离其宗。他们这个时代的人,热情也执着,也偏激,也使得个性突出。有时新奇地思想和做法不被人理解和接受,年轻的火焰只可能让他们无限制地燃烧,因为谁都不会和不忍从记忆里抹杀掉童话梦般的青春万岁,因此爱情事业他们是双丰收的。

晚上,黎素馨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当她洗澡后躺下,依然感到有医院里让人闻到就心生寒意的气味,为此实在无法入睡,只好掀开了温暖的被子,把外套穿在睡衣的外面,下了床。她看了看熟睡的吴言,悄悄地走近了阳台,先轻轻地拉开了阳台的门,又静静地关了起来,走到阳台的窗前,抬手往一边拉了拉挡住视线的窗帘。她透过窗子往外面的街道,看到街道上冷清无一人,街道旁的树干上的树枝摇晃着发出“咣当咣当”的声响。此时,被黑浸透的夜,是那么地凄清。

黎素馨沉浸在夜色里,有些似曾出现过的情景在眼前再次地上演。她觉得自己一个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走着,四处充满墓地里的沉寂,活着的人也没有声音地在睡眠里安慰着不安的灵魂。四处里雾影弥漫,她试图可以找到吴言,大声地呼喊,没有回声的空间回荡着某日云团聚散起伏时的狂躁,令人躲闪不及。黎素馨摸索着向一个方向走,试图着不站在头上的这片天空下,就会有奇迹出现,以至可以恢复原样。比如消失死寂的声音,没有出现的呼唤着的人……这一切只是睡眠时的梦境,情景变幻让夜如梦魇。黎素馨惊慌里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眼前闪过的几个白影,似幽灵般地从微晃动得门里轻滑出去不见了。当她恍惚间想起躺在病床上的吴言时,从斜坐着的椅子上抬头望去,只见吴言正微笑着望向自己。那时,女儿吴家宝正反对着久坐不起的黎素馨。或许是她坐得过久,有可能压迫到了吴家宝在肚中的行动。黎素馨看着已经疼痛消失的吴言,想着所有地焦急地等待终于看到了终点,也没有什么好去抱怨被刚才的梦境困扰。不过,她想想医生说的话,前思后想的就想能捉到谁就大骂一场,可是最后只是无声地在心中默骂自己‘浑蛋’。骂这门学问,黎素馨从小就没接触到。她觉得对自己来说,对自己的骂,似乎来得太轻了些。吴言的病因多是平时生活起居不正常,没规律引起的。黎素馨发现自己也确实太笨,生活的门和别人一样地敲,可同样的同时,却敲不出同样合适生活的节奏。当然,有相同想法的人也会有同样的想法,而吴言也算其中一个。他们总能没有约定就有了承诺,总会说出相似的话。他们说出,说完,到最后说出结果,都是彼此在听到了彼此的话的时候有自责出现,还只是说着自己的不是。

黎素馨想着生命对于一个人来说,是多么重要,不管相对于自己来说是这样,相对于别人来说也是一样。一个人的生命牵着亲人的心,生命的存亡会变得沉重,会让想到的人在想到时出现内心感触的锥痛。黎素馨明白生命是多么脆弱,同于艳芝花样的年龄差点断送在一念之间,让人想到爱情的时候不禁感到有些后怕,还有拒之于千里的想法。虽说爱情早到和迟到的心情都是一样的,由于看到了就想到了,随之而来的就是对爱情加以琢磨,或者难以捉摸。爱情确实不知道用什么来解释,又需要用什么去定义,也许才让这个对人充满诱惑的美丽字眼,自始至终都还沾染了罂粟花的习气。

第二天,令任何人都没有想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王建业和他的妹妹居然一大早的出现在艳芝的病房。黎素馨几个人,正巧也在那时去看艳芝,当遇到王建业,再看到王建业貌似潦倒的样子,都几乎被他吓到。虽说其中几人才几天没见王建业,可还是有了完全不像他的想法。此时,黎素馨看到出现在眼前的王建业有些吊儿郎当的,穿着一件皱巴巴地掉了两粒纽扣的衬衣,就像复制了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神情更是极致地颓废。他身上的酒气未散,全身漂浮得古龙水的味道与很是浓重地花香味的香水混合得味道,依稀残留的全是夜色的影迹。王建业看到艳芝,双膝跪倒在病床前,头深深地埋在双手间,双手紧握着艳芝的手闷声哭泣着,被情绪压抑得瑟抖着双肩。几天来,神情意外沉静的艳芝在瞬间居然泪流满面了。任谁也没想到,他们会令无数人动容地哭泣,还都宁愿去领略一个排斥感伤的与爱情相关的版本。

吴言紧紧地握着黎素馨的手,沉浸在他们赤裸裸的情感流露中。黎素馨眉头紧仄地看着他们,沉浸在非闹剧不可言说的思绪中,直到感觉到手有些疼了,想从吴言的手中抽出手的时候,手已经有些麻木了。郑仪和蒋涵涵静静地站在一起,当他感到蒋涵涵身体有些颤抖,低头看她的时候,看到她的眼里含满了莹莹地泪光。彭辉神情沮丧地闷坐在病床边的座位上,身体因难过也不停地瑟抖着。黎素馨想,对于现在的彭辉来说,那些平日里在艳子跟前出现的无痛呻吟貌似了一场对感情的表白,还因此得到了艳子的谅解与关心,此时是不是应该对这段亵渎了婚姻实质的感情告一段落。而艳子把真实地情感给予彭辉的情景,在这里换作另样的场景出现,在这种情况下重新回味并觉察到后,是不是更容易让彭辉的心有所触痛。

病房里哭泣的声音过大,惊扰到了从门外走过的护士,出于为病患考虑,于是推门走了进来,话音柔婉地说:“这是医院,不是在家,大家注意,不要影响到其他的患者,好么?哦,这位患者的身体还很虚弱,也还需要休息,请大家还是尽量地保持安静。”护士说完,看到大家都恭敬地站在那里,便转身走出了病房的门,消失在了门外。

黎素馨神情一时恍惚,心里沉入了很多困惑的思绪,可是很快地又被周围的情境惊醒了。此时,空气里加重的特别味道,让她几度感到头脑晕眩。大家出于礼貌,尊重了护士的意见,也尊重了王建业此时此刻的感受,在看到艳芝的情绪平静下来之后,也都心照不宣地一起离开了病房。

彭辉感到出现了一场真实得不可思议的爱情场景,心里不无自责,也认为应该让彼此冷静地考虑一下,毕竟一个人的感情不能掰成两半。即使他知道走出这扇门,意味着他和艳芝的这场伟大的爱情会走向结束,背负的责任也将要卸下,或者说他因为有了现在的想法,有份责任将要从这一刻开始移上他人之身,甚至是终身制,即使万分不舍得都不能继续地矜持下去。

黎素馨和蒋涵涵走出医院的时候,话音微扬地说:“我们先说好吧,下午没事,还是一起去郑仪他们家附近的那个园艺中心走走看看吧!郑仪忙完后,可以从公司直接赶到园艺中心。本来和他说好了,要是咱们早到,还让咱们等候他。要是他先到,他就等候咱们。”可是已经时近下午,他们也都聚到了一起,因此省去了再约。于是,大家一起,车前车后的往园艺中心奔去。

他们来到园艺中心,把车停在了园外的空停车位。然后,几人走下车,说着话走进了园艺中心。有位园艺师看到郑仪,微微地点了点头。后来,他认出郑仪是曾到这里买过盆景的客人,再看暂时没有需要照顾的顾客,还是一如往昔的主动地走上前和郑仪打招呼,请他进到另一片园艺区观看。郑仪看到在门前长的茂盛如低矮灌木,叶子却如同观赏桔叶片的花木,觉得眼熟,却想不起名字。他心中好奇,很是客气地问园艺师:“师傅,你好!这花叫什么名字呀?”园艺师话音柔和地介绍着,说:“这是一棵‘夜来香’。这种花一般在夜晚的时候会开出细碎地米色花朵,而且花的味道还出奇地香呢!”有些出神地观看了一会夜来香。黎素馨听到他的话,走到了近前,顺着郑仪的目光看着‘夜来香’,看到郑仪的目光也似乎完全地被‘夜来香’吸引了。她望了望,觉得这盆花的长势确实很好,也具有花树的观赏价值,才话音轻慢地说:“这花好香啊!郑总如果喜欢,还是把它搬回家吧!”郑仪没吱声,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会,似有疑虑地说:“素馨,你知道这花叫什么名字啊?蒋涵涵,你知道么?我怎么第一眼看到,怎么看都像夜色里的尤物呢?”黎素馨笑笑,示意蒋涵涵来说。蒋涵涵不假思索,笑着回着:“这种植物在傍晚的时候会盛开得最美,就是再美,也不过是零碎地白色小花。可是这花特别香,而且花的香味可以直传到接近它的品闻者的大脑。香气到达品闻者大脑的时候啊,就像观看者的状态,依目前来说,我看定型在你的样子。”吴言看着听着,“呵呵”地笑着说:“其实,美丽的事物不管在什么样的状态下出现,都是美的,只不过品性不同的原因,有人想靠近,有人想远离。”黎素馨打断了吴言的话,接着说着:“似乎爱情也只能在日夜交替里出现,拿这花来比作爱情的时候,就是要从这位的脑袋里要跑出来的思想。”吴言望着,抬头看了黎素馨一会,脸红了起来。随后,他并没有出声的又望向了那盆‘夜来香’。也许爱情对于很多人来说,比喻成什么也只是一种看法,即使是美丽地瞬间。但是,美丽地瞬间在很多人的人生中出现以后,却总能让人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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