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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惧怕死亡的十九岁少年(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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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11月14日,我一个人颓废的坐在屋子里,想着与‘死’相关的事情。

上午9点,他们都去上课了,整个房子里只有我一个人。我拉开窗帘,又关上,并且遮的更严实了。房间里并不算很暗,那该死的光总能从各个缝隙溜进来,这与我心中所想的环境不相符合。

我坐在地上,靠着身后的柜子,地板已经很久没有打扫了,这不重要。

我在思考着…‘死’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只要我还有一口气,还有一点意识,我就永远无法形容,体会这种感觉。最接近死亡感觉的大概就是没有梦的睡觉了。

但是死…就是…永远地睡下去,直至宇宙的尽头,直至地老天荒。

我再也醒不过来了,我周围的一切都将与我无关…

我四肢舒展。躺在地上,望着遥不可及的天花板,脑子里空空如也,四周都是纯白色的墙壁。我像一张没有重量的薄纸一样四处飘荡,一会儿是风平浪静的大海,一会是万物丛生的草原。我动弹不得,没有一点力气,这也许就是最接近死亡的状态吧。

“啊!!”一声尖叫之后我猛的坐起,浑身上下汗流浃背。

我边喘气边找来纸笔,必须强迫自己写点什么了。

可是,我已经陷入了悲伤的旋涡中难以自拔,我把纸和笔扔在地上,捡起来,再扔在地上,如此反复。

终于‘玩’够了之后,我开始自言自语:“我为什么会喜欢这么一个奇怪的行业呢?为什么呢?为什么喜欢一个由别人决定我命运的行业!我还能写什么呢…啊,不如这样写吧:‘一个20岁的年轻人,写了很多作品后找编辑发表。编辑看过之后呢,痛惜地说:“这么有才华的作品,可惜生不缝时啊,现在是娱乐时代了,没人看书啦!作家这个行业不欢迎新人。” 哈哈…我在内涵什么?我是在暗示我陈瑞有才华却生不缝时吗? 你有个屁才华陈阿端,你就是个等死的废人罢了……”

十分钟后,不甘心的我又接着自言自语:“就是死也要把脑子里的故事讲完再死…对! 编辑与年轻人想了个办法,他们把作品内容稍做改变,作者换成一百年前某位不出名的小人物。打着:‘真正的觉醒之人,被历史遗忘的文章鬼才’的旗号,虚构了一个不存在的作家以及他的作品。果然吸引了很多伪文青和喜欢提升逼格之人的追捧。这位年轻人虽然没出人头地,但他的作品却终获成功!”

“要求,写出编辑的双重人格,一、惜才,二、爱钱。还有年轻人对梦想的坚持和为了成功不惜一切代价的卑劣手段。还要结合社会背景思考,是什么让现在的年轻人如此热衷于成功?是什么样的社会背景导致了这一荒谬的事件。还有那些伪文青和装逼格之人,我要…我要好好嘲讽一番!”

“唉,说的挺好,一写又乱套了。即使写出来又怎样呢?连自我陶醉都达不到。人家一句话给我否决了:“你这写的什么玩意!不符合实际,垃圾!”要是鲁迅写的呢?又是鲁迅先生一针见血地指出…鲁迅先生一改现实批判主义写法,虚构了一个荒谬的故事,生动形象地嘲讽了……哈哈,真他妈的真实!”

郁郁寡欢了一整天后,半夜1点,入睡无望的我打开音乐软件,每日推荐给我推荐了《水星记》。 ‘着迷于你眼睛,银河有迹可循,穿过时间的缝隙,它依然真实地,吸引我轨迹。’ 我一直踽踽独行于人世间,从未幻想打破这种规律。直到某一刻,我看见了你那爱笑的眼睛,从此只为你一人着迷,想找到时间的缝隙,回到与你在一起的时候。

‘这瞬眼的光景,最亲密的距离,沿着你皮肤纹理,走过曲折手臂。做个梦给你,做个梦给你,等到看你银色满际,等到分不清季节更替,才敢说沉溺。’

时光飞逝,我曾幻想和你亲密的在一起,我曾做过无数个关于你的梦。在梦里,我们白发苍苍,共坐树下,你对着我笑。那笑容很慢,仿佛凝固住了时间,只有忘掉时间,我才明白自己有多爱你。

‘还要多远才能进入你的心,还要多久才能和你接近,咫尺远近却无法靠近的那个人,也等着和你相遇。环游的行星,怎么可以,拥有你。’

对不起,我不该偏离‘孤独’的轨道,扰乱你的生活。可我却无法停止对你的思念,在幻想中,我早已拥有你千百次。

‘咫只远近却无法靠近的那个人,要怎么探寻,要多么幸运,才敢让你发觉你并不孤寂,当我还可以再跟你飞行。环游是无趣,至少可以,陪着你……’

我在网上买了几百块钱的书和本子,不论怎样,至少振作一点吧,你说过希望生命的最后一刻是在写东西!

健身计划每天仍在继续,还是在坚持只用跑步机。我发现一个特别奇怪的现象,当我跑步几分钟后,我便会感觉大脑异常兴奋。我的大脑告诉我的你还是那个健康的19岁小伙子,只是有点胖而已,不可能猝死的!

于是我便信以为真,越跑越兴奋,看着窗外排着阵型的鸟儿,感觉自己也能随风飞翔。

夜晚偶尔会顺畅的入睡,但更多的时候仍旧会感到头晕,睡觉就如同一场赌博一样。

渐渐的,我对上课失去了最后一丁点乐趣,点名就点名吧,反正我随时都有可能死掉,无所谓喽!

我每天早上去买2块钱的油饼,一碗稀饭,再回到屋里看湖人队的比赛,这样能打发掉一整个上午的时光。

边吃东西边看篮球成为了我生活中最大的亮点,只要看入迷了便会忘记死亡这回事,不说快乐,但至少舒服。

没有湖人队的比赛时我便会坐在班里看书,这里人多,有什么意外情况至少有个照应。尽管这一屋子都是医学生,但估计没一个会急救的,我强烈建议国家取消专科医学生,怎么能拿病人开玩笑?

如果不是家奇总在我耳边聒噪,我想我还是很喜欢班里的。可他总是打断我的阅读节奏,这是一件我无法容忍的事。每天欢天喜地的见到他又惹一肚子郁闷离开他。

夜晚,从健身房回来,我会看村上春树的《我的职业是小说家》。之前也看过一些村上先生的作品,特别是《四月清晨遇见百分百女孩》给我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高中时曾悄悄立誓日后一定写一篇关于‘女孩’的文章,可读过这篇文章后,‘女孩’的念头几乎烟消云散了,因为不可能写得比这个更好。特别令我吃惊的是这篇文章竟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写下的,真是离天下之大谱!

我想,在没有见到一百万个女孩之前,我无论如何也写不出如此优美的文章。

《我的职业是小说家》给了我很多启发,我甚至无耻的觉得自己有些想法与村上先生不谋而合;赶紧把他视为偶像。转念又骂自己无耻,‘你是一个将死之人,是碌碌无为的无名之辈,你与那些大人物最大的相同之处便是都有两个眼睛,一个鼻子。’

我感觉我的精神有些复苏,我当初之所以在校外租房子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写东西吗?我找出纸和笔,直到动笔的那一刻我才明白:阻挡我写东西的也许不是‘死亡’,其实是因为我本身就啥也写不出来嘛!

我用笔在纸上画着圈圈,把纸都画烂了也不清楚要写什么…

我想,我的生活已经步入了一种特殊的节奏中,能勉强维持着过下去,不至于逃离,不至于放弃。人的适应力是无穷的,任何一种生活,总有办法适应下去。如果不是心理问题,我的生活本应相当不错。

我应该更爱自己一点,老实说我已经对自己相当不错了,旅游、买零食、放纵自己去玩乐。可自从搬入这个出租屋后,总觉得生活有些混乱。于是我买来大量水果,供我在晚上读书时享用,这才是生活!

2019年11月28日上午,我被迫去教室应付班会点名。本来我正在出租屋里看篮球比赛,可比赛还没结束,却收到了家奇发来的‘班会警告’。

一进入班里,到处都是在议论高以翔猝死的事情,其实我已经在手机上看见了。老实说我并不清楚‘高以翔’是谁,只隐约知道他是个明星,我相信很多吃瓜群众也并不知道,更吸引他们的是猝死。

我以为高先生是一位风度儒雅的老人,这样一来因为各种疾病猝死就很平常万万没想到他是一位年仅35岁的年轻人, 他长的又高又壮,听说常年爱好体育锻炼,尤其是打篮球,还有自己的篮球队。这么优秀的一个正值壮年的大明星怎么可能会和‘猝死’联系起来呢?

“陈老板,你听说了吗?”家奇以一种没吃饱饭的口吻问我。

“什么?”我明知故问。 “高以翔猝死了,你前段时间不是老说自己不舒服吗?你可要小心哟!”这话说的我心里猛的一凉,再配上他那尖细的嗓音,简直像诅咒之神在下魔咒。

班会结束后,我匆匆跑回出租屋,心里却是一团乱麻。正值壮年、大明星、有权有势、完美人生、猝死…

晚上从健身房回来,我又买了一兜橘子,今天跑步任务完成的不错,明天周五再去一天,周末休息,找刘世宇打篮球,话说好久没打球了。

我洗了个澡,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边看书边吃橘子,噫!这才是生活,this is life!

大约是8点50几分,我正在阅读村上先生对传统学校的看法那一章。我们都对学校有着深深的‘成见’,结果也大致相同,一个读了早稻田大学一个上了‘开封大学’。都是‘大学’嘛,本质上应该是差不多的。

正在此时,没有任何征兆的,正当我准备以优雅的姿势将橘子塞进嘴里时,我左边大概是心脏的部位狠狠的抽痛起来。来势汹汹,突如其来。

它明显同之前的肺痛不一样,我能百分百肯定这一点。妈妈说的话就像魔鬼的预言回响在我的耳边:“猝死是因为心脏引起的!”

可那该死的心脏到底是什么情况?它是干什么用的?在哪里?我都不是百分百的清楚我只知道人体有个很重要的器官叫心脏,大概在左胸部位,至于其它的则一概不知。正常人谁没事整天琢磨心脏干嘛?

我用手一遍遍抚摸着疼痛的部位,大概是在左胸偏右的地方,与乳点成一条直线。我仰躺着,胸部稍微平了一些,我把手指放在胸上,向右滑,就在这条直线上有超级明显的疼痛。

我连忙在百度上搜索心脏的位置。像往常一样,弹出来的大部分都是些没有营养含量的广告。只有一幅稍微正常一点的图谱,根据上面的位置,我大致比划了一下,心脏大约在乳点下面一点。也就是说它和奶头不搭嘎!

那我这疼痛是因为什么?我不放心,又查了一下‘猝死’的预兆,上面有胸闷,气短,意识模糊。

我大口呼吸了几下,感觉呼吸还挺顺畅,跑两步也没问题。意识方面嘛……“我叫陈瑞,今年19岁了,是个大帅哥!”我的意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清晰过

我怕自己闷死,但又不敢打开窗子,怕阴风把窗帘吹偏了。试想一下,我半夜醒来,发现窗帘早已歪向一边,阵阵寒风袭来,有个人影在窗户外面晃动,阳台上还发出神秘的声音,怕是足够把我吓死一百回了。

尽管确认了不是心脏的问题,可疼痛却是真实存在的。我紧张的双腿发抖,想拿起手机给家里打电话,却无论如何也按不下去手。我手心的汗湿滑到连手机都拿不稳,尽管这不是心脏,但是离心脏这么近,会不会…

这样一想,连呼吸都有些不对了。我打开窗户,外面漆黑一片,我连阳台都看不清楚,只看见好多衣服在来回飘。

我静下心来,仔细回想,过去好像偶尔也会有这么一两次,大概是心脏的部位剧烈的疼痛,像针扎一样,谁管它呢?一两分钟也就过去了。可这次都20分钟了, 疼痛依旧。不得不承认这次疼痛没有以往那么剧烈,只是,怎么说呢?像用一个圆钝的笔尖戳手背一样,因为‘尖钝肉厚’所以不会很痛,但的确不舒服。

到底是什么原因呢?难道是去健身房引起的?运动量过于激烈了?有可能!我从一个一天只走几步路的人突然增加到每天又走又跑长达两小时的人,这太突然了。

我扫视房间,正巧了看见了仍在坚持服用的‘复方丹参片’。治疗:‘胸闷,心绞痛…’奇怪啊,我当时和妈妈说的只是头晕而已,她为什么要我吃这种药呢?我明明没有这些该死的症状啊!

莫非是因为药吃多了,所以哪怕没有这些症状也会因为副作用而产生这些症状?很有可能,但我亲妈怎么会害我呢?她为什么在我说头晕时要我吃治心脏的药?

10点半睡觉时我还是把窗户开了一条缝,我怕因为呼吸不畅被热死,所幸今晚的风并不算太大。想当年我在肖王那间小屋里,闭门造车近半年,从未有过呼吸不畅,终究是老了。

我把手放在胸口,这点温热成为了我最后的希望。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年轻健壮的男子突然倒在我的面前,继而周围所有的人都莫名其妙倒了下去。老的、少的、男人、女人,没有理由,无法抗拒。

当我醒来的时候,脑子里只有3个大字:‘高以翔’。人家比我身体好,比我帅,比我有钱,背景雄厚。连这种人都能猝死,我还有什么理由不能呢?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折磨,我开始不再期待,或者说不再相信我每天早上能够醒来。记得我小时候,偶尔会在睡觉前思考一个问题:‘我百分百能够再次醒来吗?’有时我甚至不想睡觉,永远睁着眼睛,看看会发生什么。

2019年11月29日,距离昨晚的胸痛已经过去18个小时,下午3点,我没有去上课,缩在出租屋里漫无目的地盯着天花板。我总觉得我想做点什么,我应该做点什么,可一切都是徒劳。昨天疼痛的部位好了一些,但还是隐约有一点不舒服。我猜百分之90是因为我去健身引起的,治疗心脏的药怎么能配合健身呢?

世宇君给我发来微信,约我下课去打篮球。现在的我怎么可能有精力去打篮球呢?但闲着也无聊,不如去试一试,看我这胸痛是否真的和运动有关。

我强撑着来到操场,我们打了一个小时的球,不算太剧烈,以投篮为主,打完球后,我去他和家奇的双人爱巢小坐。还没坐下,昏暗的灯光就让我感到很不舒服。

“你先坐会,我去洗个澡!”他端个盆,肩膀上搭条毛巾,去校外澡堂洗澡了。迫于无奈,我只好傻坐着刷手机。

几分钟后,胸 □传来一阵比昨天更为剧烈的疼痛。这种感觉就像有一根木棒夹在胸口里面,昨天的症状明显要柔和一些。

我用手确定了一下位置,完蛋!好像比昨天的位置靠下一些,那不正是心脏吗?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那根‘木棒’一点点往下沉,我呼吸困难,头晕目眩。本来打篮球就出了不少汗,这下更是湿透了秋衣。

‘不会的,还有比这更厉害的痛,像刀割电打般的疼痛。那种情况才会猝死,我这只是运动量有点大’。我只能用这种肉麻的方式安慰自己。

‘5分钟!如果再疼上5分钟我就打120!’我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把注意力转移到手机上。 只可惜3分钟后,世宇君吹着口哨,唱着戏曲回来了。

“字哥!”我总算看见了一点希望,“我他妈的心脏好疼!”我捂着胸口,装出一副生不如死的样子。 “咋回事,打球累的?” “有可能。”

“那咋办?我把我的心脏摘下来换给你,看好,吸心……”

“别闹!真的疼!!”

他放下水盆,边吃零食边说:“去医院做个心电图呗!“上次做过了,一切正常。” “再做一次,趁着现在症状明显。”

我不再说话,思考着要不要再去做一次,但总感觉做了也没啥用。

几分钟后,家奇回来了,一进门便像中了彩票般又蹦又跳。

“哟,都在呢!走,去吃饭!” “陈院长都要死了还吃饭!”

“嘿,他这是吓的,吃顿饭压制一下就出了。”

就这样我们三人一起去学校隔壁吃了一顿……炒饭。我的手一直紧紧地攥着胸口的衣服,都快把它抓碎了。

一走起路来,小棒棒便一跳一跳的,誓死不肯离开我的心脏。

吃过晚饭,那种疼痛感好了一些,但还有‘余痛’在不眠不休地折磨着我。这种疼痛就像病毒一样潜伏在我的身体里,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

我用尽毕生所学,终于隐约想起,这种疼痛不就是人们常说的心梗吗?什么心肌梗死之类的东西,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结局应该是—的。

头晕仿佛在某一个备受折磨的夜晚,无声无息的消失了。也许是某个白天,谁知道呢?自从我坚持运动,减少熬夜后,头晕的确没有了。我想最主要的原因是我改变了自己的认知——妈妈说猝死是因为心脏引起的。

我过去一直顽固地认为死亡是与大脑相关的玩意,所以特别担心头晕。现在弄清楚这一切后,头晕倒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关于心脏的折磨。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其实说是从现在才开始知道的也无所谓,这一点都不重要,也改变不了什么。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心理在搞鬼,从8月第一次头晕,到10月听说弟弟晕倒,再到现在,我掉入了一个精心设计好的圈套。

没人会给我下圈套,因为我是个一文不值的烂人,没人愿意把时间花在我身上,我一点都不好玩,是我自己禁锢了自己。我租了一个房子,这是我不顾一切才完成的,我本该干点什么有意义的事,至少对我来说,它是有意义的。可看看我现在都干了些什么?整天躺在屋子里瑟瑟发抖,过着不知道还有没有明天的生活。

吃完饭回到出租屋,老实说我现在一点也不想回到那间恐怖的屋子。走进小区,到处都是一片漆黑,左边至少是现代化楼房,而右边则是我租住的老楼。在夜色的笼罩下,和鬼屋没什么区别。有一只鸟飞过,不知是什么鸟,只是好奇都快12月了还有鸟在飞。透过枯败的树枝,只看见浓得化不开的黑夜。我咳嗽了一声,楼道里的灯没有任何反应。

我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因为这种事和妈妈打电话了,这让我感到恶心,烦躁。“那是一种怎样的疼痛?”妈妈在电话那头问我,而我此刻只想痛哭。无奈、恐惧、悲伤以及所有的负面情绪在我的内心交织。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打电话就意味着我还是那个没有长大的小baby,凡事都要依靠家里。“那是一种…”我哽咽了,瞬间就什么话也不想说了,没用的,一点用也没有。“像枪打的那种感觉吧,一阵一阵的。”

“去买点天王保心风吧,没事的,别想太多……”

我像一个四处飘零的风筝,被风轻轻一吹,便会去向任何地方。距离我能主宰自己的命运,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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