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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汉灵帝云台密会三公,阴十五雒阳替主扬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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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和七年二月初六日。

雒阳南宫云台阁。

一身麻衣的刘宏光着脚,走在西域进贡而来的羊毛地毯上,望着满墙功臣画像若有所思,双眼略带疲惫,从太傅高密侯邓禹、大司马广平侯吴汉、左将军胶东侯贾复,一直往下看去,越看眼睛越亮。

而此时此刻,跪伏在云台阁外的中常侍张让正在瑟瑟发抖。

只因太平道黄巾起义,波及七州二十余郡的消息,已经传到了雒阳。且在今天早上的大朝会上,就有郎中张钧上奏曰:“黄巾既作,盗贼糜沸,钧上书言请斩十常侍,献头于郊,以谢百姓,又遣使者布告天下,可不须师旅,而大寇自消。”

郎中张钧这话的意思就是:陛下,黄巾为啥造反,您心里没点逼数吗,这都是十常侍作恶多端,将纯良百姓给逼反的啊。臣的意思您直接把十常侍这些王八蛋的脑袋剁咯,往城头一挂,向天下被十常侍欺压的百姓谢罪,然后再派遣使者将这个消息传遍天下就成。陛下信我,您只要把十常侍全给剁咯,不需一兵一卒,那些贼寇自己就不闹腾了。

当时正蹲在大殿一角吃瓜的张让,和其他宦官,当场被吓得尿了裤子。虽然当了太监之后,没个把握,尿裤子是经常有的事,但这回是真被吓尿的。

原因无他,在张钧上奏之后,满朝文武起码有一半站了出来表示附议。

只是一半而已,张让并不算太慌,哪怕群臣全部站出来附议,哪怕太尉杨赐一头撞死在大殿上,但只要皇帝不点头,张让依然有恃无恐。

可是这回皇帝居然没有如往常一般,挥斥群臣,反而若有所思,张让以为皇帝要当渣男,对他这个“亚父”始乱终弃了,吓得当场就没憋住,尿了一裤子。

只是刘宏到底未在大朝会上将此事定论,只说容后再议,随后就点了几个大臣的名字,便宣布退朝了。

此时此刻,南宫云台阁外,除了跪着的十常侍之外,还有数位被刘宏召见,摸不着头脑的大臣,在外边等候着。

“陛下有喻,宣太尉杨赐、太傅袁魁、司徒陈耽、司空张济、河南尹何进,觐见!”

一个小黄门从云台阁中走出,小心地避开跪伏在地上的十二个十常侍大佬,生怕一个不小心踩到顶头上司,就连传旨的语气都带着哭腔,毕竟传达圣喻这活儿,向来都是天子最宠爱的中常侍张让一手包揽,哪里轮得到他?

抢领导活儿干,还混不混了?

守候在云台阁外的几个大臣互相对视一眼,河南尹何进一身铠甲在身,正打算说点什么,年岁最长的太尉杨赐就站了出来。

何进脸色有些尴尬,瞬间闭口不言,抬起来的手臂又垂了回去,心头一阵庆幸:好悬没先说话,不然高低得挨一顿喷!自从俺家妹子做了皇后,这群老登就个个看俺不顺眼,老子招谁惹谁了?

结果先站出来得杨赐也没说话,只是冲着剩下几人拱拱手,点了点头后,便率先向着云台阁的台阶而去。

剩下几个大臣也不发一言,拱拱手后就跟着三公之首杨赐的步伐,往云台阁而去。

黄巾势大,京畿之地的颍川都已经半数沦陷,局势糜烂至此,大家个个心头都无比沉重,哪里有心在这里多逼逼,赶紧劝皇帝商量出对策,早做打算才是正经。

何进一个人愣在原地,表情格外精彩。

他娘的,你们挨个拱手点头哈腰的,却看不见这里还有一个人吗?啥意思,不带俺玩?

还是作为太常的刘焉上前一步,拍了拍何进的盔甲提醒道:“遂高(何进字),陛下召见,莫要误了时辰!”

何进是外戚,不过是一个屠夫出身,因为妹妹做了皇后,一跃成为当朝大臣,自然为那些世家出身的臣子所不耻,一为何进出身不好,二为何进靠妹上位,是幸进之佞臣。

在名声比命大的汉代,这些爱惜羽毛的大臣,要是能和何进玩得来,那才是怪事。

刘焉同样不耻何进,但谁让对方有个皇后妹妹呢,随口提醒一句,惠而不费,还能结个善缘,指不定哪天就能用的上枕边风。

“多谢太常公,还是你人好,改天请你喝酒!”

何进一巴掌拍刘焉肩头,差点给刘焉拍了一个趔趄,随即哈哈大笑着,往云台阁而去。

路上一高兴,还随手踹了跪在地上撅着屁股的大长秋赵忠一脚,只因为对方挡住了他进云台阁的路。

十常侍又如何,不过是天子家奴而已。俺妹妹是天子老婆,那十常侍也就是我妹妹的家奴,俺踹一脚,合情合理!

望着何进大摇大摆的背影,刘虞捂着腮帮子,走到刘焉身边,开口道:“君郎(刘焉字),此人好善虚己,足与议大事哉?”

牙疼了一天一夜的刘虞,在大朝会开始之前,就找到了同为宗亲的刘焉,二人商量着一定要劝谏皇帝对黄巾起义这事儿上点心。结果朝会一开始,侍中张钧就跳出来请杀十常侍,一下子把所有节奏都打乱了,朝会也匆匆结束。

作为宗亲,又是三公之下最贵的九卿,刘虞同样看不上何进,也认为他是靠妹妹上位的屠夫。只是看见刘焉与何进搭话,还以为刘焉是想通过何进去劝谏皇帝,于是随口说了一句。

“贤侄还未及冠,就可议大事了?”刘焉回头看了一眼刘虞,颇为嫉妒地说了一句,火药味十足。

刘虞一脸懵逼,我特么说何进这个屠夫呢,你提我儿子干什么?我儿子招你惹......

刘虞突然心中一沉,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在脑海,该不会那逆子想造反的事,泄露了......吧?

“我那逆子?”

刘虞颤颤巍巍地开口,不确定地询问道。

“什么逆子?”刘焉哼哼一声,觉得刘虞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不难地翻了个白眼道:“你管这叫逆子?我要是有这么个儿子,我就马上去死都行!现在连陛下都知道了!”

刘虞眼前一黑,耳中只剩下刘焉最后那句“现在连陛下都知道了”,在不停地回荡。

完了完了,担惊受怕了三年,到底还是东窗事发了。

逆子,你害苦老夫了。

一时之间,什么诛三族,什么宗庙除名,什么开除出族谱,回荡在脑海,让刘虞头晕目眩,连什么时候跟着刘焉一起走进云台阁的都不知道。

正在和杨赐对答的刘宏,就看到刘虞一脸茫然地走进云台阁,也不行礼,就那么直顾顾地走到了,墙壁上挂着的云台二十八将功臣画像前。

“宗正如此为何?”刘宏指着刘虞,满脑门子问号,朕刚想要重用你,你可别掉链子哈!

“儿子出息了,当老子的高兴坏了!”刘焉如实回答道。

.......

于此同时,雒阳街头一角。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阴十五翘着二郎腿,坐在一块大青石上,冲着一群泼皮乞儿说道,同时掂量了一下手中沉甸甸的一串五铢钱。

“一人三个大钱,去雒阳街头大声背诵这首五言,若是有人问,就说这是刘幽州之子刘和,因为思念亡母所作的五言诗,都记住了吧?”

“记住了!”一群泼皮乞儿同声地回答道。

不消一时三刻,阴十五手中足足几千枚五铢钱就全部发了出去,望着远去的众人,和已经开始在耳边响起的背诵之声,阴十五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主公之恩,阴修覆身难报,只是乱世已经到来,主公却身无寸名,何以傍身安民成就大业?

且让阴修帮帮您吧!”

......

“啊切!”

此刻正骑着快马赶往雒阳的刘和,突然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刘和百思不得其解,咬牙切齿道:“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在算计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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