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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世家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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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竟是如此吗?我儿竟有孝悌之名?我居然不知道?”

刘虞被侍侯的小黄门请到一方矮几后落坐,又听了皇帝讲述了一遍从昨天就开始,在雒阳城中疯传的刘和所作之诗。感觉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大汉以孝治国,孝是立身之本,孝是家庭和睦之本,孝是国家安康之本,任何法律、道德、风俗,都大不过一个“孝”字。

汉太祖高皇帝十一年(公元前196年),刘邦下求贤诏,令从郡国推举有治国才能的“贤士大夫”,开汉代察举制度的先河。汉武帝时,采纳董仲舒的建议于元光元年(前134年)下诏郡国每年察举孝者﹑廉者各一人,形成贯穿两汉的“举孝廉”制度。

从此,孝,成为了贯穿两汉的普世价值观,想要当官你得孝,想要出名你得孝,遇见劫匪,你说你是个大孝子,劫匪都不敢动你。

评论一个人的品行,那么孝绝对是排在第一位的。

哪怕是皇帝死后的谥号,都得加一个孝字进去,例如大家熟悉的汉武帝刘彻,他的谥号就是孝武,汉宣帝刘病已,他的谥号是孝宣。汉灵帝的谥号,同样是孝灵。

至今仍在传颂的《二十四孝》的故事,其中一半的故事发生在两汉时期。

袁绍一介庶子,因为为母守孝六年,从而声名大噪,拥有了与嫡子袁术争锋的资本。

孝悌,是这个时代人人都会称颂的美好品质。若是谁家出了个有名的孝子,十里八乡都与有荣焉。

只是当这个孝子落到自己家里时,刘虞突然有些怀疑人生了。

刘和是孝子?我这个当爹的怎么不知道?

难道这逆子在外面还有其他爹?

只是刘虞在听皇帝讲述完,街头传诵的那两首,据说是刘和所作的诗歌时,刘虞又突然觉得这一切非常合情合理。

一首《游子吟》,一首《慈乌夜啼》,全特么是写给自己那已经亡故的发妻的。合着这逆子的孝顺,和他这个当爹的不能说毫无关系,那简直是没有任何瓜葛。

“卿家教甚好,有如此孝悌子孙,当为汉家之福!”

刘宏高坐正首一方矮几后,夸赞了一句刘虞教子有方后,便端起一个茶盏。

说了半天话有些口渴了,正打算喝上一口解解渴,却斜眼看到刘虞一副死了儿子的表情,顿时就不乐意了。

怎么着,夸你儿子,你还一副不乐意的样子,嘚瑟个毛啊?

一想到自己那行为轻佻,没有任何气度,一天到晚追着宦官太监要弹对方叽叽的太子刘辩,刘宏没来由的一阵火起。

茶水也不喝了,杯子往矮几上一顿,转头看向已经快要睡着了太尉杨赐道:“杨公可还有奏?”

已经七十出头的杨赐猛地惊醒,浑浊的眼睛半睁,愣了好一阵才开口道:“老臣还是不赞成太傅的话,若是尽数抽调禁卫羽林和北军五校,平定贼寇当易如反掌。

只是如此一来,京畿司隶必然防守空虚,若是太平道贼寇还在司隶有所后手,趁着京畿无人,趁机起事,又该当如何,岂不是陷天子于危地?”

前半句,太尉杨赐是在回答皇帝刘宏的问题。后半句,老太尉锋芒毕露,直指太傅袁傀。

大汉天下与其说是姓刘,倒不如说是刘家天子与世家共天下,甚至某些时候,刘家天子的权柄,出了京畿司隶之后,还不如世家。

这一点,在世祖光武帝刘秀定鼎天下后,就已经是既定事实。在刘秀之后一百多年里,世家的势力不仅没有被有所削弱,如今更是到了如日中天的程度。

其中,以弘农杨家、汝南袁家,为众多世家门阀中执牛耳者。

汝南袁家,自从袁安卧雪,在孝章帝一朝被拜司空之后,袁家及至如今袁傀,拢共四代人,已经出了五个位列三公之人,让袁家显赫一时,被人称为四世三公。

而弘农杨氏,出自击杀项羽的赤泉侯杨喜,为大汉开国功勋之后,自前汉孝昭帝一朝拜为丞相后,开始崛起。自玄孙杨震官拜太尉开始,到杨赐这一代,也算是三世三公,只比袁家差了一代。

杨赐之子杨彪已经是京兆尹,以杨家的威望和杨彪个人的能力,官拜三公也就是时间问题。

不过这不是还没拜三公嘛。

从这一点上,弘农杨家,就比后起之秀汝南袁家,平白矮了一头,甚至有天子第一世家的名头被其夺走的趋势。

这让杨赐如何能忍。

所有但凡是袁家之人提出的政见,杨家都会针锋相对,提出反对意见。

杨赐:不是针对你哈,我的意思是,姓袁的都是辣鸡!

所以,在云台阁内,刘宏问策三公,如何处置已经席卷大汉七州二十余郡的黄巾起义时,袁傀建议皇帝尽出禁卫羽林军和精锐的北军五校,前往平叛时。

大汉自光武中兴以来,已经过了一百多年,官员腐败,武备松弛。连皇帝刘宏都带头卖官鬻爵,大行享乐之风,天下哪里还有什么可战之兵,也就是保卫雒阳的禁卫军和北军还有些战斗力。

尽管杨赐也觉得这是一个好办法,但奈何是对手袁傀先提出来的,杨赐就只能硬着头皮反对了。

当然,要是杨赐能预知未来,知道他后代之中会出两个雄才大略的帝王,而袁家在袁绍这一辈就歇逼了的话。他一定不会多逼逼,反而乐的看个热闹。

“卿之言也不无道理,不如都先回去歇息,琢磨一个章程出来,明日朕再开朝会,诸卿再行商讨。”

刘宏对杨赐和袁傀点点头,觉得自己今天临时决定召三公开个小会,完全是吃饱了撑的。

有太尉杨赐、太傅袁傀两个大佬在,司徒陈耽、司空张济根本插不上话,除了“附议”和“俺也一样”外,没有提出任何一个有建设性的意见,刘宏全听杨赐和袁傀打嘴仗了。

至于何进,就完全是个显眼包了。刘宏为了提携这个大舅子,让他做了河南尹,负责整个京畿地区的政务,完全是当托孤大臣的规格在培养。

结果呢,来开个小会,这丫全身甲胄,皇帝赐座赐茶,这家伙还一脸傲娇:臣甲胄在身,坐不下来,要不俺还是站着吧。

所以杨赐和袁傀在打嘴仗时,何进甲胄齐全,一言不发,尽忠职守地在云台阁门口守门.......

刘宏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朕为大汉天子,富有天下,要何等虎贲之士没有,需要大舅子来守门?

世家不可信,他们只会给自己家族谋利,而心中没有国家。

外戚不可信,他他娘的完全没有脑子。

刘宏深吸一口气,如今能信能用的,就只剩下一脉相承的刘氏宗亲了。

“臣等告退!”

杨赐深深地看了一眼跪坐在云台阁上首的刘宏,起身行礼。

太傅袁傀也紧随其后。

当了半天小透明的司徒陈耽、司空张济,也跟在两位大佬身后,对着刘宏行礼。

待三公重臣都行礼退下之后,在场就只剩下了天子刘宏、太常刘焉、宗正刘虞,以及守在门口的河南尹何进。

伺候的宫女太监都被斥退,也就是说,此刻这云台阁内,剩下的,都是刘家自己人。

总算是能说着贴心话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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