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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方明善质疑黑衣行刺 方国璋授意卫士毒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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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头领来到方国璋面前叩拜:“启禀将军——”

方国璋看了看两个黑衣人,问:“交待之事办得如何?”

黑衣人头领说:“回禀将军,我等不才,未能生擒刘伯温。”

“什么?!”方国璋大怒,“未能生擒刘伯温,你二人还敢回来面我!”

“将军息怒。”黑衣人头领说,“我等虽未能生擒刘伯温,可已将其除掉。”

“什么?”方国璋半信半疑地说,“你们已将刘伯温除掉?”

“不错,”黑衣人头领说,“刘伯温已被除掉。”

“好,好,除掉也可好。”方国璋大喜,说,“快将其头颅献上。”

“将军,”黑衣人头领说,“刘伯温非我二人亲手击杀,所以……所以,未能得其头颅。”

“非你二人亲手击杀,”方国璋问,“那……又是如何将其除掉的?”

“我二人本想将那刘伯温生擒,”黑衣人头领说,“无奈他身边有两个侍从,武功甚高,难以下手,我二人便将其引开,其他弟兄围住刘伯温的马车,一阵刀劈剑砍……”

“这么说来,刘伯温是被乱剑砍死?”方国璋问。

“也不是……”黑衣人头领说。

方国璋不耐烦地说:“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刘伯温到底怎么死的?”

黑衣人头领说:“刘伯温被砍杀之时,忽然一声巨响,他连人带车被炸得粉碎,马车四周的兄弟也皆被炸死。”

“哦,”丘楠说,“如此说来,那刘伯温是被火药炸死……不过,你二人可能确定刘伯温就在马车之上?”

“能,能,”黑衣人头领说,“我二人从竹林杀出时,亲眼看到刘温伯就坐在马车上。”

方国璋说:“你二人替我除了心头一大患,虽非亲手所杀,但也功不可没,下去领赏吧。”

“谢将军!”二位黑衣人拜谢后,走出营帐。

义军营寨内,一队义军士兵手执火把,在营寨内来回巡逻。

营帐内,方国璋、方明善和丘楠三人围坐在桌案前,正在饮酒。

方国璋喜形于色,说:“刘伯温已除,浙东再无人可与我义军为敌。可喜可贺,来,同饮一碗!”

三人端起酒,同饮。

“除掉刘伯温,二将军可谓大功一件。”丘楠说,“我这就去禀告主帅,为二将军请功。”

丘楠欲起身,方明善连忙阻止说:“且慢,丘先生。”

“明善将军有何话要说?”丘楠说。

“不可着急请功。”方明善有些疑虑,说,“刘伯温就这么死了?不会,我觉得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明善将军以为有何蹊跷?”丘楠问。

“我有一事不明,”方明善说,“刘伯温所乘坐的马车好端端的,为何突然就炸了?”

“呵呵,这有何不明,”方国璋笑着说,“当然是车上安放了火药了。”

“安放火药?”方明善问,“刘伯温车上为何要安放火药?又是何人安放?”

“这有何疑问?”方国璋不假思索地说,“当然是刘伯温的仇人所安放。”

“这……”方明善微微一笑,说,“赶得这么巧,二将军的人正欲刺杀刘伯温,车上又被安放了火药……呵呵。”

“二将军话虽直率,可也不无道理。”丘楠说,“除了我义军,想要其头颅的人不在少数,或许……其同僚也未尝不可,刘伯温在官府中也树敌不少。”

“不管如何,未亲见其尸首,我很难相信刘伯温已死。”方明善说,“刘伯温一贯狡诈多端,二将军不可不慎重。”

“丘先生,你看……”方国璋心有不甘地看了看丘楠。

丘楠点了点头说:“明善将军说得不无道理,那就再打探打探。”

“刘伯温是生是死,过几日台州必有消息。”方明善说,“若刘伯温果真被除掉,到那时再向主帅请功也不迟。”

“嗯,明善贤侄说的有理,”方国璋点点头说,“那就过几日再向主帅主请功。不谈这个了,来,喝酒。”

方国璋举起酒碗,方明善、丘楠也举起酒碗说:“来,喝!”

方国璋端起酒碗一饮而尽,喝罢,身子一歪,侧伏在桌案上,一动不动。

方明善、丘楠喝到一半,停下,慢慢放下半碗残酒,惊讶地看着方国璋。

“二将军这是怎么了?”方明善问,“刚才还好好的呢,这么快就醉了?”

“是呀,刚才还好好的……”丘楠轻声地喊,“二将军,二将军……”

方国璋闭着双眼,鼾声响起。

丘楠看着方国璋说:“看来是喝醉了。”

“醉了?”方明善不相信,“刚喝就醉了?”

“一定是醉了,”丘楠说,“明善将军进门之前,二将军已饮了数碗。”

“噢。既是醉了,就让他休息休息。”方明善向帐外喊,“侍卫,侍卫——”

“在。”侍卫走进帐内。

方明善说:“二将军喝多了,快扶他进内帐休息。”

“是。”侍卫搀起方国璋向内帐走去。

“丘先生,”方明善说,“这主人先醉,看来,你我这酒也喝不成了。”

“是呀,”丘楠笑着说,“可惜了这桌美味佳肴。”

方明善、丘楠一起向内帐拱手说:“二将军,告辞了。”

“别……别走……”方国璋躺在床上,含混不清地说,“喝,还喝……”

方明善、丘楠离开营帐。

听到方明善、丘楠脚步声远去,方国璋翻身坐起,下了床。

侍卫惊讶地说:“将军你……”

“他们二人走了?”方国璋问。

“走了。”侍卫说,“将军,你没醉?”

方国璋笑笑说:“就这几碗酒,能醉得倒我?”

“那……你刚才……”侍卫问。

“呵呵,”方国璋狡黠地一笑,说,“我不装醉,他们二人能这么快离开?”

“噢。”侍卫恍然大悟。

“我来问你,”方国璋说,“刚才那两位刺杀刘伯温的头领现在何处?”

侍卫说:“领了赏,回营饮酒去了。”

“回营饮酒?”方国璋问。

“是的,将军。”侍卫说。

“这二人手脚不太利索,不知嘴巴严不严实……喝了酒恐怕就再无遮拦……”方国璋在帐内来回踱了两步,自言自语,突然,他转向侍卫说,“刚才只赏了二位头领一些银两,未尽我意,我想再赏他们一样东西,你帮我去办。”

“什么东西?”侍卫问。

方国璋掏出一个小药瓶,递到侍卫眼前说:“就是它。”

侍卫瞪大惊恐的眼睛,说:“将军,你这是……”

方国璋说:“休要多问,只管照办。”

“小的明白。”侍卫接过小药瓶。

两位黑衣义领了奖赏,正在营帐内饮酒。营帐内放着一张桌案,桌案上堆满美味佳肴,黑衣人甲、乙在桌案前相对而坐。桌案旁放一包裹,黑衣人头领慢慢打开包裹,灯光下,一枚枚元宝熠熠闪光。

“大哥,”对面的黑衣人瞪圆了双眼,指元宝说,“这……这……都是你我二人的?”

“怎么,还不相信?”黑衣人头领又慢慢将元宝裹好。

“相信,相信!”对面的黑衣人说,“只是……我做梦……做梦也没见过这么多银子。”

黑衣人头领指着包裹说:“有了它,这辈子吃喝也不愁了。”

二人相视而笑

“大哥,我敬你一碗。”对面黑衣人端起酒碗说,“这次小弟能得此富贵,全靠大哥照应,我敬大哥。”

“这也是你我命中该有此富贵!”黑衣人头领端起酒碗,说,“来,一起喝!”

二人正喝得尽兴,门帘一挑,侍卫走了进来。

黑衣人头领猛地一愣,说:“侍卫大哥……”

“二位头领,这……”侍卫指满桌的酒菜说,“你二位过得真够滋润的! ”

“全靠侍卫大哥提携,全靠侍卫大哥提携。”黑衣人头领说,“侍卫大哥,请入座。”

“我没这个福份,将军还等我回去交差呢。”侍卫神秘地一笑,向帐外说,“端上来。”

一名士兵捧着一坛酒走了进来。

黑衣人头领问:“侍卫大哥,这是……”

“将军说了,”侍卫说,“二位头领辛苦,刚才只赏了些银两,未尽心意。特命我送来美酒一坛,以表恩赏”。

黑衣人头领急忙叩拜:“谢将军,谢将军……”

士兵启封酒坛,为二位黑衣人斟酒。

侍卫阴险地说:“二位头领,请吧。”

“好,请,请。”二位黑衣人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好,好!”侍卫击掌说。

黑衣人头领突然身子一颤,强忍着剧烈的腹痛,指着侍卫说:“你……”

侍卫冷笑着说:“这酒不错吧?”

二位黑衣人,慢慢倒下。

侍卫走过去,抓起桌案旁的包裹,拈了拈,神秘地一笑,离开了营帐。

通往台州的山道。刘基骑在马上,苏晴儿紧紧跟随,叶安背着包袱,磨磨蹭蹭,已远远落在了后面。

“叶安——”苏晴儿停下,大喊,“快点啦!”

“哎!”叶安紧走几步,来到苏晴儿面前。

“是不是累了,来,我背一会儿。”苏晴儿欲接包袱,叶安急忙拒绝。

“我叶安好歹也是一习武男儿,”叶安说,“让一姑娘替我背包,岂不让人耻笑!”

“呵呵。”苏晴儿神秘一笑说,“你还知自己是一男儿呀。”

“看你还敢胡说。”叶安举起拳头,追打苏晴儿。

“叔父,救我。”苏晴儿跑到刘基马前,大喊,“叔父,救我……”

刘基看着二人追打,笑了笑说:“叶安,休再打闹,赶路要紧。”

“好吧,”叶安停止追赶,说,“看在老爷的份儿上,我且饶你。”

刘基说:“过了前面小镇,我们就改走水路,也好少些奔波之苦。”

叶安、苏晴儿对视了一下,欣喜地说:“好,好。”

三人继续赶路。

书房内,石抹宜孙伏于书案前笔走龙蛇,叶琛立于书案旁欣赏。笔锋过处,遒劲的字迹现于纸上,叶琛随着吟诵:

“雨过前溪晓色新,山城草木静埃尘。

殊方负固犹蜗角,此地偷安赖虎臣。

高阁绿萝相对晚,画阑红药不胜春。

谁怜衰病兼疏拙,漂泊东西一旅人。”

(注:刘基《次韵和石抹元帅见赠》)

石抹宜孙书写罢,将笔搁于笔架上。

叶琛连声赞叹:“妙哉,妙哉!”

石抹宜孙笑着问:“叶先生赞不绝口,是赞书法之妙,还是赞诗之妙呢?”

“书法妙,诗亦妙。”叶琛说,“不过有一点我甚是困惑……”

“哦?”石抹宜孙说,“有何困惑,不妨直说。”

“都说书如其人,诗如其人。”叶琛说,“这书法,雄浑刚劲,恰如大人;这诗风么……与大人倒有几分不像。”

“哈哈哈,叶先生眼光果然犀利。”石抹宜孙大笑说,“此七言乃伯温先生所作。”

“哦,若是伯温先生所作,这诗风就对了。”叶琛说,“大人信手所书竟是伯温先生之佳句,莫非心中有所牵挂?”

“是呀。”石抹宜孙说,“已多日未有伯温先生消息,心中甚觉不安。”

“大人不必多虑,未有消息便是好消息。”叶琛说,“伯温先生若有不虞,驿报早已送至,大人只管放心。”

“嗯,叶先生说的有理。”石抹宜孙点了点头。

一江碧水,船行江中,两岸连绵的翠峰,如画卷慢慢展开。

船舱内有一书案,书案上放一棋盘,刘基正坐在书案前研究棋谱。船舱外,苏晴儿、叶安并肩而立,凝视远方。江风阵阵,不时撩动他们的衣袂。

“快到台州了。”叶安说。

“是呀。”苏晴儿说,“这一路行来,就这两日最为惬意,乘舟而行,有青山作伴,碧水相随,又无丝毫奔波之苦。”

“哎,”叶安叹息说,“虽无奔波之苦,可也无趣!”

“怎么是无趣?”苏晴儿指着两岸的景色说,“这山清水秀,看不尽的好景致,还说无趣,依你说,怎样才算有趣?”

“依我说呀,”叶安说,“这水中若是突然跳出个草寇或是山贼之类的,让我活动活动拳脚,解解闷儿,那才有趣……”

“呸呸呸,乌鸦嘴,”苏晴儿瞪着叶安说,“平平安安的到台州不好吗,还有盼着来山贼的。前几天,那拨贼寇一定是你招来的!”

“那是……”叶安看看船舱中的刘基,低声地说,“那是老爷招来的,我想招来,那些贼寇也看不上我呀。”

“知道就好,”苏晴儿笑着说,“你呀,连贼都不待见!”

叶安佯怒:“你……”

苏晴儿狡黠地笑:“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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