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新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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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正在装修的四合院，张帆加快速度，先回了一趟红星四合院，这会马上就要到下班的时间了，张帆按照昨天确定好的方向，准备从今天开始就观察一下四合院的人，看看他们下班之后都在干嘛？调查清楚，才能解决掉自己内心的疑惑。
虽然一直住在红星四合院，院子里的大部分人也都是在轧钢厂上班，但是张家跟轧钢厂没有任何关系，所以张帆从来没有去过轧钢厂，这是第一次向这个走，从出了院子门开始，张帆就开始仔细观察一路上的各种东西。包括要经过几个大院，走过几个拐角，路上摆摊的人有多少，都是卖什么的等等。
一路仔细观察，仔细探寻，很快就来到了轧钢厂的门口。这是一座过万人的大厂，也是工业部下属的重点企业，更是街道，区里的重点企业。安保工作还是很仔细的，这会还有几分钟下班，张帆就看到了轧钢厂的门口，已经出来了大约十位左右的安保人员站在了门前。准备开始一会就要到来的上万人下班的安全检查。
因为，轧钢厂是重点企业，还有就是厂内经常会接到军队方面的订单，所以厂内的很多零部件，都涉及到了国家安全的方面，再加上，厂内还有很多关键部位的零件，是应用的特种钢材，这就显得更加贵重。
所以，天的上下班，厂内的保卫部门都是认真检查，以防有人夹带或者偷窃厂内零件出去。
很快，随着厂内广播声音响起，一首振奋人心的歌曲从轧钢厂的各个方向播放了出来。这是下班了。
张帆隐藏在角落，开始观察轧钢厂这边。慢慢的，就能看到一个个的穿着工作服的工人开始向场外走来，之后人越聚越多，过万人的下班，就像过江之鲫，密密麻麻的一片，全都穿着蓝色的工作服，如果不是熟悉的人真的很难分清谁是谁。
张帆因为是第一次出来观察，也没有抱很高的期望，就在角落里慢慢看着。
一群蓝色的人群汇聚到厂门口，之后慢慢的被检查，检查一个放出一个，虽然速度不快，可是每天上下班都是这样，人们也习惯了。出了厂门口，人们开始向四面八方走去。
慢慢的，张帆就在人群中发现了院子里的人，易忠海，刘海忠，易忠海的几个徒弟等等，这些人跟上班时候的状态差不多，三三两两的在一前一边闲聊着，一边向家里走去。张帆并没有很紧的上前去盯着，还是在角落里看着，没有上前。
看着这群人渐渐远去，张帆跟着最后面的两个人，向回走，两人一路的走走聊聊，距离有点远，张帆也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两人就这样一路快速的向家走着。一路上，没有跟任何人接触，就是上了一天班，急于回家的样子。
所有人都进了院子，张帆又在外面等了一会，也就慢慢的向家里走去，进入院子，在门口跟看门的闫富贵打了个招呼，就直接回家了。在中院的时候，还被常年纳鞋底的贾张氏和常年洗衣服的秦淮如狠狠瞪了一眼，两人还发出了不屑的哼的一声。
他家的棒梗前几天被咬了，让公安带走了，后面本来就是批评教育，结果公安发现了，这个棒梗是个惯犯，有多次偷盗，斗殴的经历，每次都是批评教育，所以这次，公安也加重了处罚，楞是关了一个星期，之后还要发放到街道，由街道管理，每周到街道交一份检查。
张帆没去管这些人的态度。回到家里，把今天观察的记录下来，一路上的情况，几个大院的布局，路上的各种摊贩，轧钢厂的下班安排等等。
之后就自己搞了点饭，喂饱了自己，也喂饱了狗子。
第二天，张帆早早的起床，打了一套拳之后，早早的出门。这次张帆准备在大家还没有出门的时候，先一步在路上在走一遍，看看路上的状态。沿着昨天的路又走了一遍，也许是还早吧，路上的很多店面还没有开门，有些早点的摊子已经开始营业了，张帆走了一路，把路上新出现的一些摊子又记在心里。之后就回到大院的门口，找个角落开始观察。
很快，上班的人潮开始向单位走去，院子里的人还是三三两两的一边聊天一边走着。张帆依旧吊在最后面，在人潮的尾巴上仔细看着。走到轧钢厂门口，又看到一群穿着工作服的人们，在门口保卫人员的检查之下，一个个的进入厂区。一切井然有序。
早上上班，也没有观察到院子里的人跟其他人接触。张帆没有灰心，这都是应该的，如果他们真的是特务的话，这么快就会被张帆发现问题，那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
张帆看到大家都开始进厂上班了，就一个人慢慢向家里走去。一路上又跟昨天的情况对比了一下。回到家，张帆又开始记录，今天观察到的东西，新增加的早餐店等等。
第三天，……
第四天，……
第五天，……
张帆，就这样上班，下班的在路上观察着院子里的人，没有任何特别的事情发生。
说实在的，张帆有点灰心丧气了，是不是自己的考虑错了。
张帆又摇了摇头，把脑袋中的丧气心思甩掉，盯梢，跟踪本来就是一个长期的工作，这才一个星期，怎么就放弃了。反正现在是暑假，张帆也没有事情做，继续观察看看，张帆给自己打了打气。
这天，周末，大院里的人都不用上班，张帆还是早早的起来，在大院门口隐藏了起来，他想看看大家放假会做什么？
今天不用上班，所以院子里的人也没有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都按照家庭的单位，有的准备出去买东西，有的准备出去逛逛，有的就在家里收拾收拾。
张帆在门口盯了一会，就看到易忠海跟他老伴一起出门了，看着行走的方向，应该是菜市场。过了一会，又看到他两个徒弟一起出来了，看方向应该是去百货大楼的方向。
张帆心里想着，如果这群人真的是个团伙的话，那易忠海应该也是个领导，不会做一些能让自己暴露的事情，所以张帆选择跟着他那两个徒弟。
远远的跟着，就看看他们去哪里。结果两人走进了另外一个四合院，又叫了两个人出来，之后四个人拐来拐去的进到了一个小院子。张帆在门口听了听，嗯，一个打牌的地方，几个人应该是去赌博了。
看到结果不是自己想要的，张帆就向家里走去。
回到家里，张帆想了一下，这样下去应该不对，这些人已经在这一片生活这么多年了，如果要露出马脚也早就露出来了，不会等到现在。所以这么跟下去，没有意义。
要调整个方向，哪里能是突破口呢？张帆又开始思索了起来，嗯，两个方向，一个是院子里的妇女们，如果要传递消息的话，上班的人们束缚会很多，但是这些不上班的妇女就有很多的时间，买菜，买东西，出去几个人聊八卦，都能跟人接触，也更有充足的时间进行消息传递。另一个方向，新进入的人，秦淮如就算了，也在轧钢厂上班，另外一个就是于莉，如果这群人是个团伙，那么于莉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张帆经过一周的观察，调整了方向，准备开始观察院子里的妇女还有一个目标是于莉。
确定好了方向，张帆也不不像开始时那么紧张了，下午没事，从房里搬出躺椅，一个小桌子，躺在门口一边晒太阳，一边喝着茶水。
就这样，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张帆也没有发现什么，院子里的人都是正常的过日子，于莉也正常的上班，没有任何异常。外面跟他们接触过的人，张帆也跟踪过几个，都是正常的商贩。
再次无疾而终，又没有什么收获。张帆都准备放弃了，也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就在这时，张帆又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么多年，好像没有谁家有亲戚过来，也没听说过谁要去探亲。
想到这点，又加重了张帆的怀疑，不可能没有亲戚的，那为什么不来往，一家不来往可以有理由，那全部都不来往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院子里唯一还有亲戚来往的，好像只有一个于莉了，偶尔还会回家去吃个饭。哦，还有一个秦淮如，但是，自从把秦京茹介绍给许大茂之后，好像两姐妹都不回去了，乡下老家也没人过来看他们。
想到这里，张帆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个院子肯定不对，但是现在没有什么方向，看来还是要仔细盘算下，要找个新的角度来看待这个事情。
这一天，正当张帆在院子没事做的时候，老钱找了过来。
笑着说道：“东家，你也不说过去看看，这工程都快完事了，我不来找你，你是不是还准备在这里喝茶晒太阳啊。”
张帆算算时间，可不是么！那边都快结束了，讪讪的笑了一下，跟老钱赔礼道歉。“对不起，钱大爷，这一段每天日子过得太舒服了，不记得了。”
老钱也没说什么，就笑着说：“走吧，咱们去院子看看，看看还有没有要调整的。”
张帆立刻跟着老钱，向那个两进四合院走去。
一进四合院，张帆感觉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门口的大门刷上了新鲜的红色，怎么看都是日子过的蒸蒸日上的意思。进入院门，就看到脚下黑色的地砖，门口的照壁也擦的干干净净。转个弯就到了前院，跟着老钱的指引，就看到一间倒座房已经改成了狗舍，房间里放着几个木头打造的床铺，还有几个架子，估计是让狗子爬来爬去的，旁边的一间倒座房加了一个土灶，一口大锅，应该是给狗子们做饭的地方。里面还剩下了三间倒座房，现在还是空着的。走下倒座房门前的台阶，看到前院的这个小院子里面放了两个大缸。
“老爷子，这是干嘛的？”张帆不懂就问。
“以前呢，这种缸是用来存水的，如果哪里走水了，就从这里面取水。但是，这里给你放两个，是想着你没事可以养养鱼，或者水草，也是一个景色不是。”老钱说着。
“还是您老有眼光，我这想都想不到。”张帆说着。
走过月亮门，又向正院走去，这一刻，张帆的感受就是大气，白墙灰瓦，与地上的黑色地砖相得益彰。正院里面的两棵石榴树，翠绿一片，看起来很是兴旺。
走过了正房，厢房，张帆是越来越满意，无论是正房里的独立卫生间，还是厨房等等设施都是那么方便。
“老爷子，真不错，感谢感谢！”张帆说着。
“你满意就好！听说你在外面还有一套三进的院子，要收拾，还找我啊。”老钱说着。
“那个院子，现在还是个大杂院，我估计我是很难住那边去了，不过，如果真的以后要收拾，肯定还好您。您这活干的是真不错。”张帆说着。
老钱头，笑了一会，说道：“走吧，今天正好你没事，带你去看看家具。这边马上就能交工了，这几天把家具弄进来，你在收拾收拾就能过来住了。”
张帆感觉自己的脑袋最近不知道怎么了，买家具的事情不知道忘到哪里去了。
赶紧跟着老钱向外面走去。
来到老钱朋友这里，张帆跟着在大院子里拐来拐去，终于看到了一个大院子，里面大概有十几间房。打开房门，张帆看到，里面都是各种家具。每个房间看下去，张帆都不知道怎么选了，东西太多了，而且木头这个东西，张帆也不懂啊。
最后还是求助的看向老钱：“钱大爷，您来帮我看看吧，这我也不懂啊。”
老钱看了一下，就开始帮助张帆挑选，床，柜子，衣橱，博古架，书架，花盆架，八仙桌，椅子等等等等。
张帆看到老钱的这个样子，是要把所有的房子都填满的节奏，但是也没说什么。
东西都挑选出来了，老钱又给张帆特意挑选了一个百宝箱，这个箱子看起来不大，但是里面有很多的小格子，可以分门别类的放很多私密物品，很是精巧。
之后，老钱又开始跟他朋友讲价，一番讨价还价之后，过来跟张帆说：“小帆，一共一百五十块。可以么？”
张帆看了看这些东西，都是好东西。也就没考虑什么。“成，钱大爷，就一百五十块吧，就是我今天出来的急，您看，我明天给您送过去可以不，还有修缮房子的钱，咱们明天一起结了。”
老钱说：“没事，明天上午，我在四合院等你，咱们一起结。这些东西，我等下就找人给你拉过去，都给你摆放好。”
两人约定好之后，张帆就向四合院走去。
回到四合院，张帆正兴冲冲的准备回家去拿存折，出去取钱。突然发现，院子里来了个收废品的，一个前院的大妈正在跟收废品的人在讨价还价，张帆也没当做这是什么事情，扫了一眼大妈准备卖的东西，一些酒瓶子，还有一个包裹，应该是不要的衣服，被褥之类的。
张帆也没去仔细看，就兴冲冲的走回自己家里，拿好存折，趁着银行还没有下班，去取了八百块钱。一方面是要付装修房子的尾款和家具的钱，另外，张帆自己身上也没什么钱了，还是留出几百块钱放在家里，作为备用。
吃过晚饭，张帆又躺在门口，听着院子里的人家长里短的闲聊着。
张帆开始思考今天院子里的情况，这是他最近养成的习惯，每天晚饭后都回想一下当天的观察的结果，有特别注意的就要写下来，给自己提供思路。
张帆想了半天，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大院的今天跟往常都是一样的，大妈们买菜做饭洗衣服纳鞋底，都是些零零碎碎的活。正当张帆准备回去休息的时候，突然想到，今天院子里来了一个人，收废品的。
张帆赶紧记录了下来，又翻看以前的记录。果然，大概半个月之前，收废品的也来过。
每半个月一次，院子里有这么多废品么？
张帆心里想着，准备明天去废品收购站看看，看看能不能寻找到那个收废品的，在观察观察他。
这种活动，最近这一段时间，张帆做的很多，只要跟院子里有过接触的外人，张帆都会观察一下，包括早餐店老板，卖菜的，杀鱼的等等。
这会的废品收购站，是国有单位，所有的走街串巷的废品收购人员也都是国家工人。废品收购站把整个城市分成几个区域，每个区域由一个人负责，也就是说，这个废品收购人员基本直到退休，都是在这个区域活动的。
张帆就在四合院的片区，闲逛，逛了大概一个多小时，真的看见了昨天那个收废品的人。这个人依旧是走街串巷，一边喊着收废品。张帆就远远的跟着，看到这个人从不同的人家收来不同的东西。临近中午，废品收购车就快满了，之后这个人就向废品收购站骑去。
到了废品收购站，张帆看到，这个人跟收购站的工作人员，开始称重，核算，之后工作人员记录。后面，这个收废品的就把车上收到的废品卸到了指定的地方。最后，就骑着车离开了。张帆跟着这个人一天，他的轨迹就是早上上班，骑车走街串巷，收满一车东西就可以下班，这一车的东西应该就是他的工作任务，张帆也跟踪到了他的家里，也是一个大杂院，张帆记录了一下，看到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一个废品收购员，张帆也是兴趣缺缺，就向家里走去。
回家的路上，再次经过了废品收购站，看到几个人在跟门口的守门大爷聊天，好像是要进去挑点东西。
累了一天的张帆，回到家里，晚饭之后，再次思考起这一天的事情。这个废品收购员，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正常的工作，收东西，给钱，之后送回收购站。
收购站，张帆的脑袋中灵光一闪，是啊，如果这群人是一伙的，如何向外面传递消息，废品这条路可以搞啊。
院子里的人把消息或者东西混合在废品里面，由废品收购员收购，带回废品收购站，收购站会根据东西分门别类的放在各个不同的地方，以便最后的处理，但是，废品收购站还有一个功能，就是买东西，他们的外围同伙，完全可以根据记号或者一些特殊的联系渠道，在收购站买出这些东西，完成信息或者物品的交流。
张帆兴奋的站了起来，如果这个思路是对的，院子里的人都是一个团伙的，他们通过废品收购的路子来传递信息和物品，那么想要抓住他们的罪证，就要盯住这个收购废品的人，还有盯住废品收购站，看看谁从他这收购的物品中买了东西，之后在顺着思路，跟着这个人，看看他的活动。
证据链就可以完整了，但是，取证还是有点困难，要先证明院子里的人卖的东西里面是有东西的，之后证明，收购的这个人在收购站堆放物品的时候是留下记号的，最后要证明过来买到东西的人是从事了破坏活动的。
张帆暗自摇头，这也太麻烦了，一个人可以弄明白么？
但是，现在找公安过来，也不合适，毕竟，一切都是自己的瞎想，没有任何一点能够证明这些人有问题。怎么跟公安说，就说大院里的人太团结了？说大院里的人排外？这都不是什么事情啊，公安会把张帆当做神经病，轰出去。
张帆又开始思考，要什么时间去报告公安最合适。首先要自己有证据能够证明一点东西，让公安产生足够的合理怀疑，之后公安才会派人调查。那么，张帆现在要做的工作就是，盯住院子里卖的东西，如果院子里卖出的垃圾，在一两天之内就会被人买走，这就很有问题了。不说院子卖的这些瓶子，旧衣服，废品收购站的家具什么的都没出的这么快。
但是，张帆肯定，如果这群人有问题，那院子里卖出的垃圾一定很快就会被人买走，因为拖的越久，信息的时效性就越低。
想到这里，张帆兴奋了起来。决定了，明天再去看看那堆垃圾的情况，如果今天已经被买走了，那就跟着这个收废品的，貌似他每半个月就会来院子里收一次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