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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沪市的房产问题处理结束，张帆没有停留，快速的回到四九城，一路上，张帆的脑袋里都在思考着四合院的事情。也给出了各种假设，但是每一条都需要询问和打听。因为很多历史的事情，张帆根本不知道，估计就算他娘还活着也有很多事情不知道。

回到四九城的张帆，收拾了一下自己，就去区里找了王主任。

“王姨，沪市的房子弄好了，产权都已经登记好了。我还是交给了当地的居委会，每半年会给我汇一次款的。什刹海的那套三进的四合院，我也是交给了居委会打理，也是每半年我过去领一次钱。”张帆说着。

“好好，这样就好了，交给居委会，你也放心，无论是租户还是什么事情，都有人管理。很好。这么想想啊，你这不用上班，每个月的工资比我都高。”王主任笑着说着。

“这次过来，还有什么事情，应该不只是告诉我房子的事情吧。”王主任问道。

“王姨，这点小心思都被你看出来了。我过来，就想问问，您知不知道我住的那个红星四合院的历史，最开始是谁的，院子里的人什么时候过来的？”张帆直接提出了问题。

“你有什么想法？还是院子里发生什么事情了？”王主任没有直接说，先问道。

“有些怀疑，但是没有理由，可是如果就这样一直怀疑下去，我自己又很乱，所以很多事情，都需要考校，一点点的论证。才能解开我心里的谜团。”张帆说着。

“嗯，大胆怀疑，小心求证。你现在已经很有些公安的样子了么。你学的这个专业真的很适合你。”王主任说着。“但是，我也不是很清楚，有些事情，我也是听人说的，你还是要去求证一下。我就把我知道的告诉你。”

通过王主任的叙述，张帆大概了解到，红星四合院最开始是聋老太太的私宅，据说祖上是大户人家，留下的祖产。

最先购买个四合院房子的就是张帆外公，还有傻柱的父亲何大清。两家都是解放前就购买了这处房产的，是从聋老太太手里购买的，由当时的政府办理的，所以是有房契的。

张帆的外公是准备给女儿的嫁妆，买了之后也没有入住，维修了一下之后就一直空着了。何大清一家买过房子之后就住了进去。

至于聋老太太的家人，孩子什么的，谁都没见过，院子里散播的说法是，老太太的丈夫和儿子都参军了，后面战死了，所以是烈士家属。居委会也听过这样的传言，但是没有证据，没办法确定，询问老太太，老太太否认了，只说老伴和孩子出去经商，失踪了，所以最后街道看老太太就一个人生活，就给评了个五保户。后面随着全国的解放，还有房屋政策等各种原因，老太太将房子送给了国家，由街道代管。

除了卖了这两套房子之外，后面根据政策的改变，房屋就不准买卖了，统一归国家分配，所以这处房子就一直由街道负责租给住户，同时有分配这个房子资格的还有轧钢厂，因为轧钢厂是这一片的大型企业，附近的很多住户也都在轧钢厂上班，所以轧钢厂在这附近租了很多的房子。这个红星四合院也就算是由街道和轧钢厂一同管理，双方分配出去的房屋就是互相通气。

之后入住的还有贾家和许家。这两家是因为在轧钢厂上班，两家都是四九城的人，所以就先选择了这个房子入住。

后面随着轧钢厂的扩大，陆续就入住了很多人，比如易忠海家，刘海忠家，闫富贵家。这几家几乎同时入住，易家还有刘家都是因为轧钢厂工作的关系，又是高级工种，可以在几套房子里面选，是两个人选择过来的，闫富贵因为学校工作的关系，是街道分配到这里的。

在后面就是一些新的住户，都是后面轧钢厂分配过来的。前院的李家是逃荒来四九城，街道给安置到这里的。

整个院子的情况大概就是这样，最开始只有聋家一户，后面是张家，何家，之后是许家，贾家，最后才是三个大爷家，其他住户家。

张帆大概捋清了这个院子的人入住顺序。

跟王主任打过招呼后，就回到家里。

找出纸笔，开始分析。

第一，这些年，院子里离开的人有张帆母亲，贾张氏丈夫，贾东旭，何大清，许大茂父母，聋老太太。

第二，这些年，院子里新进的人有，秦淮如，于莉，秦京茹。小孩子不算。

继续写，离开的人原因，张帆母亲，自杀（起码医院的死亡原因是这样写的。）贾张氏丈夫，工作失故。贾东旭，工作失故。何大清，跟寡妇私奔。许大茂父母，为了分房。聋老太太，自然死亡。

新进的人，都是结婚。

张帆写完这些之后，又开始盯着这张纸，开始思考这些关系，一边翻阅这自己的记忆，一边分析着各种人际关系。

心里也在不断的打着比方。假如，自己是考虑多了，那么这些家庭都是分散的各个家庭，每家都想的也就是自己的小日子，没有人会去过多的关注别人家的事情。如果单纯是只是为了团结而团结，为了尊老爱幼而尊老爱幼的话，也不会去损害自家的利益。可是，现实却不是这样，院子里的绝大部分人，考虑的并不是自己家的小日子，还很关注别人家的日子，如果有事情发生，就立刻团结起来，而且团结的甚至损害了自己家的利益。比如给贾家捐款，比如棒梗的四处偷东西。这些都明明损害了自己家里的生活和利益，但是大家好像并不在乎，就这样过去了。这就很不正常。

假如，自己的考虑是对的，这些人本身就是一伙的。那就好像说的通了，这么多人都是一伙的，你家缺点啥，我就给你，也没人会说啥。遇到事情，就一致对外，所有不属于我们团体的都要被针对。比如张家，许大茂，还有过来住过一段日子的纺织厂一家，还有后面的一家。

道理是通了，也解释了为什么大家的口风是一致的。但是，张帆却更加混乱了。

这么多人，如果是一伙的，他们要做什么？单纯的就是为了可以对付外人，那好像没必要吧。如果只要是要对付外人，三个大爷几个人就可以了，二大爷，三大爷家里男丁都多。也根本不用怕外人欺负啊。

那如果是为了利益？这么多年了，也没看到因为他们团结而得到了什么利益啊。

混乱，还是混乱。

爆炸吧！

张帆对着自己写的东西，思考来，思考去，也没想明白。

再次从上面看起，死亡的几个人，自己的母亲，以及有屠夫的口供是他下药毒死的。第二个，贾东旭的爹，工伤事故，张帆在后面划上了一个问号。工厂里面，尤其是轧钢厂，只要动动机器，就能死人。所以，贾家的两人死亡，都值得怀疑。第三个，何大清不要自己的孩子跟着寡妇跑了，养别人家三个孩子，这就更值得怀疑了。她媳妇也走了有些年了，再娶一个谁也说不出来啥，貌似傻柱和他妹妹也没有阻止的意思，那跑啥啊，过来住呗，反正他家房子也不小。最后一个，许家老两口，就算为了不占房子，能在分一套，也没有必要搬出去之后再也没回来过吧。

看到纸上写的这些内容，看来疑点还挺多。张帆心里想着。可是也没有人去对证啊。

那么在换个角度想一下，人做事，要么为名，要么为利，没名没利的事情不会有人去做的。

这群人在一起，成为一伙人，有啥名？没有！有啥利？也没看到！

问题又回到了原点。张帆已经有点暴躁的四处乱晃了，围着桌子打转。

出去遛了一下狗，冷静冷静。

回来之后，张帆继续对着纸张思考。

假设的在大胆一点，如果这群人都是土匪，是一个山头的，所以本身就认识，之后就一起来到四合院居住，成为一伙人。这就正常的多了，可以一致对外。但是，这么多年了，也没看到这些人活的多富裕啊，自己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所有人都是白天上班，晚上回家，门口的闫富贵每天准时锁门。就算有人要出去上厕所都要去他窗口拿钥匙，回来还会被叮嘱锁门。这根本就没有打家劫舍的时间啊。

那么在假设一下，如果这群人全部都是敌特，都是特务的话。他们是同一个机构派出来的，所以本身就认识，自然能够团结在一起，一致对外了，可是如果是特务的话，就要为他们的组织提供价值。需要获取情报，发出情报，或者对国内的建设进行破坏。在这种情况之下，这群人好像没有进行过什么破坏活动，否则早就被抓起来了。那么，如果他们是特务的话，就要窃取情报和发出情报。

张帆按照这个思路继续往下面想。这群人如果要窃取情报的话，就需要有情报来源，这些人都在轧钢厂的各个部门工作，情报肯定是有的，尤其是易忠海和刘海忠，一个八级钳工，一个六级焊工。都是高级工种，从他们手里经手过很多的军事、工业等各种零部件。甚至很多零部件是他们做的。如果从零件来推断，他们应该能推测出这个机器的问题和弱点。

这算是他们的消息来源，另外易忠海还经常帮助其他企业进行工作，比如拖拉机厂，纺织厂等等，还是能够获取情报的。

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敌人完全没有必要派这么多人同时在一个企业做事啊？有两个高级别的技术工种就可以了，有情报了，派这么多人干嘛。

张帆感觉自己又进入了一条死胡同。没有解决问题。还是没有找到这些人这么团结的原因。

既然破解不了，那就在搜集搜集证据，没有证据，空想是没有用的。如果推断他们是特务的话，那么他们一定要跟外面的人接触，要传递消息，或者他们有电台？总之不论怎样，要继续搜集证据，想是没用的。

下好了决心之后，张帆准备继续探测。摇了摇因为用脑过度而晕晕的脑袋，张帆活动了一下身体，就去睡觉了。

这天晚上，张帆做了很多光怪陆离的梦。

第二天，张帆还是早早的起床，开始练拳，查克拉修炼，之后吃饭，遛狗。

虽然准备找办法去探查这些人，但是这个时间，这些人都在上班，他们如果在轧钢厂里面传递消息，其他人带出去，张帆也没办法，因为他进去不。

张帆就带着几条狗子，去看看四合院装修的怎么样了，算算时间，也有十几天了，走进院子，看到钱大爷正在跟手底下的人交代着什么。

“钱大爷，工程进行的还顺利么？”进到院子里，张帆跟老钱打着招呼。

“哎呦，东家，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打算来了。”老钱开玩笑的说着。

“前段时间出去了一趟，这刚回来。”张帆一边说着，一边四处看着。

整个四合院已经很有些样子了，所有的私搭乱建都被拆除了，进门一个照壁，旁边一排倒座房，一个小院子，一个月亮门，二进院里面三间正房，两侧几间厢房。已经很有些曾经的样子，很是气派。

“小帆，你养了这么多条狗啊。”钱老爷子问道。

“是啊，要不我能这么着急的修这个房子么。现在住在一个大杂院里面，太小了，很麻烦，狗子每天连活动的地方都没有。”张帆说着。

“那我在给你修间狗房，前院在给你搭个灶台，专门给狗子弄吃的。”老钱说着。

“那可是真的谢谢您了。这几条狗陪了我很多年了，就是我家里人。”张帆一边道谢，一边说着。

“走，到主屋去看看。”老钱哈哈大笑的说着。

“正房中间这间，给你做客厅，左边是卧房，右边是书房，可以吧。你说的正房卫生间，我给你建在卧室里面。”老钱带着张帆走了一圈，还说道：“上下水，还有排污的管道，你都放心，已经给你弄好了，在外面挖了一点，直接接到那边市政的排污里面。”老钱自豪的看了看张帆。

“另外，你要坐的全院的暖气，我跟街道联系了一下，过一段就可以全部铺设好了，四九城统一规划，你这房子就在规划之内，咱们建设的时候就不用管了，你今年冬天一定可以舒舒服服。到时候统一铺设的时候，你在叫我一声，我过来给你盯着他们施工，因为很多管道位置，我都留好了，就不用在重新打动了，省的破坏了这次的维修。”老钱好像一切都想好了一样，得意洋洋的介绍着。

“那我就真的什么都不担心了。”张帆说着。又问道：“钱大爷，房子的承重，梁柱，还有顶上的瓦片都怎么样，需要更换么？”

“不用，都检查过了，还是很结实的，应该是曾经修补过。我这次又维修了一下，瓦片更换了一些。都是小活，没什么大的工程。”老钱说着。

看的差不多了，狗子们玩的也很开心。张帆就准备离开了。

刚跟老钱打了招呼准备走，老钱跑过来问道：“小帆，你这几个房子里的家具，需要重新做不。”

张帆说：“我是这么想的啊，我现在住的那里我准备租出去，家具就不带了。”

老钱立刻说：“你先别急着买啊，过两天我带你去看看，如果合适，你就定下来，如果你觉得不行，我在介绍人给你打新的。”

看着老钱的表情，张帆就知道，这老东西有路子啊，估计他推荐的东西都是好东西。就点头同意了。

老钱继续说：“还有，你上次跟我说，让我给你找能直接种植的树。我找到两颗石榴树，都是五年树了，可以直接带土移植过来。石榴好啊，多子多福。”

听到这个，张帆更是高兴，院子里种点果树多好啊，还能吃，很不错。又是点头同意。

看到张帆的样子，老钱又说：“最后一个问题，你这里需要金砖么？”

“金砖？拿来干嘛？”张帆一脸茫然的问着。

“铺地啊！干嘛！”老钱显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

“铺地，你家用金砖铺地，你疯了吧。”张帆说着。

老钱这会好像才意识到了什么。哈哈笑道：“不是，不是，你想多了，不是你想的金砖，是一种砖的名称，估计你不懂。所以才误会。”之后老钱就给张帆普及了一下紫禁城的地砖。

“那东西，老百姓能用么？”张帆问道。

“你放心吧，能给你弄来的，不是那种极品，你也别想太多，都是二三等的品质，还有些是残次品。一个朋友收的，一直堆着。虽说不是城里那种极品，但是也是好东西，冬暖夏凉，吸水防潮。貌似还防蚊虫。”老钱说着。

“贵么？”张帆也知道那东西好，但是钱也好啊，别买不起。

“你放心吧，你这院子，加上所有的房间，都给你铺了，台阶什么的也都给你换了，最多一百块。那东西，都没人知道是啥，就以为是砖，但是如果按照砖的价格卖，我那老兄弟又不愿意，所以一直留着。”老钱说着。

听到这个价格，张帆又是一阵疯狂点头。

这价格可以啊，又不贵，又是好东西。

“钱大爷，真的谢谢您了，这些好东西，都想着我。您这边还缺钱不？”张帆问道。

钱大爷大概算了一下。“你这房子的修缮，因为主体都不错，没什么需要大动的，加上供暖这一块也省下了很多。估计整个房子搞下来也就九百就搞定了，算上了给你加建的东西，在算上地砖和柿子树，估计也不用补什么钱，也就几十块的差距，等所有的都做完，咱们在细算。”

“得嘞，您记好账，您看什么时候方便，到四合院叫我，咱们去看家具。我就先回了。”张帆说道。

看到房子的建设，想想地下铺的曾经王宫里的地砖，加上两棵石榴树，想想就气派，张帆越想越开心，再也没有昨天晚上绞尽脑汁的烦恼。

几条狗子貌似也知道了新房子有他们自己的房间，也是很兴奋，一路都摇着尾巴围着张帆转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