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残酷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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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斯内普的魔鬼训练之下，德洛拉的实战水平迅速提高，这也让德洛拉见识到，她的父亲在黑魔法及其防御术，还有魔咒的造诣的深度，自己这一点天赋，真的不够看。她的父亲除了是魔药大师，也是魔咒大师。
假以时日，她的父亲应当会是这个时代最出色的巫师之一。
“德洛拉，你怎么了？”雅思琳扶住昏昏欲睡的德洛拉，压低了声音说道：“这可是魔药课，小心被斯内普教授发现了——”
德洛拉猛然惊醒，手指掐大腿，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才回过神来，躲过斯内普的死亡凝视，德洛拉连忙把自己的目光投向课本，幸亏她在昏昏欲睡之前还记得标注注意事项，让她不会在魔药课上惹出什么乱子来，在魔药课上集中注意力，躲避斯内普的死亡视线和毒液喷洒，几乎已经刻入她的骨子里。
加入多少老鼠胆汁来着？哦，四滴。
搅拌几圈来着？噢，顺时针搅拌六圈。
什么时候熄灭火来着？噢，搅拌完成后再熄火。
手忙脚乱之下，德洛拉做出来一瓶还算是正常的药水，长松了一口气，她冲雅思琳眨眨眼，露出了笑容，还好，没有出什么乱子。
下课前，德洛拉站在讲台前，把自己制作的药水交给了斯内普。
“斯内普小姐，只能勉强给你一个‘A’。鉴于你上课走神，赫奇帕奇扣三分，今晚七点到我办公室关禁闭。”斯内普的目光轻飘飘地掠过
“好的，教授，我知道了。”德洛拉撇撇嘴，没说什么，毕竟是自己在魔药课上昏昏欲睡，虽然没有惹出什么乱子，但是这样的事情，不能再发生一次。
雅思琳递过来一个“祝你好运”的目光，挽着德洛拉离开了魔药教授。
“德洛拉，最近你怎么了？总是在课堂上昏昏欲睡，连草药学和变形术都这样？”塞德里克也走到了德洛拉的身边，微微皱眉，眼中满是关心。
“也许是最近的魔药补习太累了？”德洛拉随口说道，父亲的训练强度很高，而且回到寝室之后，她还会花费一些时间巩固训练成果，休息时间不够，自然就变成了这样。
“要不要去找庞弗雷夫人拿一些睡眠魔药，或者是缓和剂？德洛拉，你最近除了经常昏昏欲睡，还非常焦虑。”塞德里克一向观察入微，他温和地指出了德洛拉的状况。
“算了，今晚还有禁闭——”德洛拉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我中午得好好睡一觉，我可不想在禁闭的时候直接睡着了——”
“你不吃午餐了？”雅思琳皱眉。
“我下午会去厨房找家养小精灵的，一顿饭吃得晚一点也没事。”德洛拉摆了摆手，抱着课本往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走去。
“梅林啊，塞德里克，德洛拉这样下去，真的不会有事吗？”雅思琳咂舌，“还有，斯内普教授把德洛拉叫去他的办公室真的只是补习魔药吗？可是我看她手腕都是肿的——倒像是练习决斗之后的痕迹。”
“德洛拉一向不喜欢麻烦我们，作为朋友，我们也只能仔细观察了，雅思琳，你也知道德洛拉的性格就是这样。”塞德里克有些无奈，目光仍旧盯着德洛拉远去的方向，哪怕已经看不到她的背影。
“诶，塞德里克，你总是喜欢这样盯着德洛拉的背影，你不会是喜欢她吧？”雅思琳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塞德里克没有说话，但是他的脸却不由自主地红了。
“啧啧啧，被我猜对了。”雅思琳一向八卦，而且这个八卦还是来自自己的两位朋友之间，在八卦第一线，她能够知道不少小道消息啊。
“雅思琳，德洛拉不喜欢出风头，我希望，你不要让其他人知道这些。”塞德里克语重心长道，雅思琳点点头：“我知道，德洛拉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也不会让她受到流言蜚语的伤害。”
再说德洛拉，她回了寝室之后就迅速洗澡上床休息，晚上的禁闭，得打起十万分的精神来面对，父亲的怒火，她不愿意再承受一次。
“斯内普小姐要吃些什么？”霍格沃茨厨房的小精灵睁大了圆鼓鼓的眼睛，德洛拉迟疑片刻：“给我一些牛肉三明治和苹果派，再加一壶南瓜汁，梅林，我真的好饿——”
等到德洛拉离开霍格沃茨厨房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两大纸袋的食物，苹果派，各种各样的三明治，多得德洛拉都吃不下，家养小精灵们太过热情了，不拿上他们就以头抢地，吓得德洛拉夺门而出，在黑湖岸边勉强解决完毕这些食物后，就把剩下的给了海格，反正牙牙很喜欢霍格沃茨的牛肉三明治，这样也不至于浪费。
“嗝——”德洛拉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抽出魔杖用了一个沙漏魔法，这才往地窖办公室赶去。
提前一点到，总比迟到的好。
“教授，晚上好。”德洛拉敲响了斯内普办公室的门，不多时，石门便应声而开，斯内普抱着手背对着德洛拉站在沙发后。
“晚上好。”斯内普转过身，示意德洛拉在自己面前坐下，漆黑深邃的眼眸盯着德洛拉，神色难辨喜怒。
“教授，我需要做些什么吗？”德洛拉乖乖坐下，不敢直视父亲的目光，略微放下袖子，遮住肿胀的手腕。
“斯内普小姐，把你的手腕露出来。”斯内普用一贯的，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德洛拉只能拉高袖子，把手腕暴露在斯内普的视线之中。
“我的手腕，没事……”德洛拉心虚的移开视线，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父亲的眉头，似乎皱得更紧了，他从抽屉里拿出一瓶泛着绿色光芒的魔药，小心翼翼地把几滴魔药滴在德洛拉的手腕上，苍白修长的手指轻轻按揉着德洛拉的手腕。
这是，来自父亲的温柔关怀……
德洛拉低下头，让头发遮住自己的眼睛，她不想让自己的父亲见到自己懦弱的模样，无论平常如何撒娇，发小脾气，但是她的另一面，她绝不会让父亲看见，她不想让父亲知道，她是一个懦弱的人，一个需要依靠他人的人，就算只有她自己，她也能够做好一切。
“德洛拉，我不希望你隐瞒你受伤的事情，我是你的父亲，我需要知道你的身体状况。如果你无法承受这样高强度的训练，我会根据你的身体状况调整训练的强度。”斯内普继续按揉德洛拉肿胀的手腕，不自觉加大了力度。
“嘶——”德洛拉痛呼出声，尽管极力压抑声音，但是还是被斯内普敏锐的捕捉到。
“疼吗？”
“不……不疼……”德洛拉想要把手缩回去，却被斯内普加了一些力气按住。
“你的手腕受伤不轻。”斯内普的声音之中似乎隐含了一丝愧疚，他轻轻捏住德洛拉的另一只手，撩开袖子查看左手的情况，这几天的缴械咒训练让她的手腕红肿不堪，甚至活动有些受限，但是从前遭受霸凌时，身上的伤，往往比这更重。
不知道过了多久，地窖办公室的气氛有些凝固，斯内普松开了女儿的手，示意她坐到操作台旁：“你今天的任务就是把那些雏菊根切成四厘米长，装瓶，并整理药剂架。”
“是，教授。”她握住银制小刀的刀柄，很快把注意力转到了面前的雏菊根上，做所有的事情，都要投入全部的注意力，否则做来有什么用处？还不如不做，这是德洛拉一向秉持的原则，这也让她在学习之中，拥有了出色的成绩。
把切好的雏菊根放进广口瓶后，德洛拉就起身走到药剂架前，对着标签把各类试剂魔药摆放整齐，好在父亲一向做事有条理，无论是存放材料，还是安置魔药和试剂，都有一套自己的规则，而作为女儿，她自然是了然于胸，不多时，就把药剂架整理完毕。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斯内普顿了顿，从箱子里拿出一瓶深紫色的缓和剂和睡眠魔药，递到德洛拉的手里：“今晚睡觉前喝了。”
“我知道了，父亲，让您担心了。”德洛拉接过那两瓶魔药，微微鞠躬，转身离开，往公共休息室走去。
“德洛拉，你回来了，斯内普教授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我听雅思琳说了你在魔药课上被斯内普关了禁闭——”泽拉面露担忧，迎了上来。
“我没事，只是普通的义务劳动。”德洛拉放下了校袍袖子，遮住了手腕，尽管父亲给她上了药，但手腕依旧是火辣火燎的疼，或许过了今晚就好。
“德洛拉，你真的没事吗？”雅思琳的神情同样带着担忧，德洛拉摆摆手，笑了笑，就往寝室走去。
第二天，德洛拉下了魔咒课，就手里就被泽拉塞了一张纸条，说是邓布利多教授想要单独见她一面，手里的，是校长室的口令。
滋滋蜂蜜糖？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口令？
德洛拉满头黑线，但还是走到了八楼的滴水石兽前，黑着脸念出了这一句口令：“滋滋蜂蜜糖。”
石兽后的墙壁分裂成两半，露出不断上升的螺旋状楼梯，德洛拉站在楼梯上，被送到了校长室门口。
“邓布利多教授，我是德洛拉·斯内普。”德洛拉恭敬而小心，这是她第一次来到校长室，虽然邓布利多教授是一位很慈祥的老人，但是并不代表可以没有礼数。
“进来吧。”一个苍老而有力的声音在校长室的门后响起，德洛拉推门而入，礼貌地问候这位当世最伟大的巫师，阿不思·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教授，下午好。”
“坐吧，斯内普小姐。需要来一块柠檬雪宝吗？”半月形镜片后的蓝眼睛慈蔼温和，德洛拉迟疑片刻，她最喜欢的糖果就是柠檬雪宝，那么，她就不客气啦。
“谢谢您，我很喜欢柠檬雪宝。”她笑弯了眉眼，拿起一块柠檬雪宝塞进嘴里。
“啊，很少有人会喜欢这样的糖果啊，你的父亲，西弗勒斯，他不喜欢糖果，为此还跟米勒娃一起搜查过我的办公室，把我的糖果全部收走了。”邓布利多教授露出笑容，把一杯水推到了德洛拉的面前。
“父亲，和麦格教授？”德洛拉有些诧异，原来不苟言笑的麦格教授，和她那古板的父亲，也会有这样的交情？
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不是一向针锋相对吗？为什么两个学院的院长还能有这样好的关系？虽然，她知道自己的父亲是麦格教授的学生。
“很惊讶吧，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总是针锋相对。但是麦格教授和你的父亲，关系不错”邓布利多笑得像一只狐狸：“斯内普小姐，你很爱西弗勒斯，你比你想象的，更加在意西弗勒斯。”
“……”
被看穿了心思，德洛拉不知道如何回应面前的老者，是啊，这是她一直都不愿意承认的。
就算这个父亲漠视冷待自己，放任斯莱特林霸凌自己，她都不可能完全不在意这个父亲，这是她唯一的亲人。
纵使怨恨，却也做不到绝情。
“西弗勒斯，是一位很优秀的巫师，他的肩上也承担着只有他能够承担的责任，斯内普小姐，我想西弗勒斯已经开始指导你的黑魔法防御术和魔咒了。”邓布利多的神色变得严肃，“对吗？”
“是的，邓布利多教授。”
“西弗勒斯从来没有告诉你，他是间谍，正面一方，安插在食死徒中的间谍。”
“父——父亲，他，他是间谍——”德洛拉猛然睁大了眼睛，手里的柠檬水洒落一地，她的父亲，是间谍？被安排在食死徒中的间谍，那么她的父亲也是——
德洛拉不敢再猜想下去。
“所以，斯内普小姐，为了你和西弗勒斯的安全，你需要有足够的实力自保。不过不必担心，还轮不到未成年学生操心这些事情，你只需要好好享受学生生活。”邓布利多的神情重新变得愉快起来：“我和你的父亲，都会好好保护你的，德洛拉，你可以去享受你的周末时光了。”
“邓布利多教授，谢谢您，告诉我这些——”德洛拉咬住下唇，抑制着眼泪滚落的冲动，当她踏出校长室时，久久没有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