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再见苏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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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啊，我和你苏奶奶就还像以前一样，无忧无虑的。”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她强颜欢笑，后来才发现她真的看开了许多，越发开心，这样我才知道她在那个家过的可能真不怎么样。”
陆天宝爷爷回忆到这里，悠悠的喝了一口酒后说道。
“爷爷，那后来呢，后来你们怎么又来到这永宁镇了？”陆天宝问
“何必为眼前的生活哭泣，君不见，人生处处都催人泪下，多有力量的语言啊，你苏奶奶不愧是那江凝第一女子。”
井江望着星空，也感慨道。
“后面的日子就没什么波澜了，过了几年我的爷爷去世了，没事，他这一生没有什么遗憾，走的很安详，可惜没有让他看到重孙。”
“哈哈，应该说是玄孙，他看到你，一定更加无比的疼爱的，我们陆天宝本来就很乖啊。”
陆爷爷说到这儿，宠溺的摸着陆天宝的脑袋，笑吟吟的说道。
“又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你苏奶奶的父母也相继离世了，我一直未娶，她也没有再嫁。”
“只是你那赵爷爷，在多次寻访未果后，终于还是再娶了一位小姐，身份么到也是配的上，也不稀罕。”
“听到这个消息，我与你苏奶奶都没有太大的波澜，你苏奶奶是已经放下，而我则是她放下了也就放下了。”
“你苏奶奶与我为她母亲守孝了三年后，终是成亲了，没有邀请什么人，只是府上面简单的布置了一下。”
“简单的拜堂，简单的成亲，没有包袱，不看世俗眼光，没有压力，有的只是我们二十几年来的正果。”
“成亲后，我们的日子过的很甜蜜幸福，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有一天她突然告诉我，她想出去走走，真正的游游这天地，看看这片苍穹下的众生。”
“我们在江凝本就没有牵挂，在这里就算我们不在乎世俗的眼光，但是总归是别扭，我自然是答应了。”
“不久我们就变卖了所有的家产，家业，只剩了我们各自的祖宅。”
“当时可能想着有朝一日落叶归根，可不想最后我们也都没有选择回去。”
“走的那一天，听说正好赵家的小少爷终于是出生了，整个江凝也欢庆起来，而我们也就两人，两马，两轿罢了。”
“出了江凝，我们才真正的解放，我们游山玩水，谈天说地，仿佛回到了刚刚相识的时候，无拘无束。”
“可回头一看，我已白了少年头，而苏妹，虽然也有丝丝白发，但是时间对她是温柔的，她还如以前那般漂亮，有韵味。”
“后来我们就来到了这永宁镇，你奶奶很喜欢这里，喜欢这里的人，这里的山，这里的水，这里的一切。”
“也特别爱吃这里的桂花糕，我们就在这里住下了，我开了现在的铁匠铺，老手艺了，在哪儿都有口饭吃。”
“每日有活就上铺，没活便与你的奶奶对弈饮茶，偶尔月明风轻的时候我们也喝点小酒，好怀念啊哈哈”
说道这里，陆爷爷的眼中已经泛起了泪花。
在他的心里，若是时间一直停留在那一刻该多好，可是凡人所最抓不住的，就是时间。
“时间一天天的流逝，你苏奶奶因为之前成年累月的喝那些生娃的药，坏了根基，慢慢的身子就不行了。”
“我请便周遭所有的郎中，得到的答复也都是天命将至，无从治起。”
“你奶奶日渐消瘦，我真的心痛，每日上铺的时候总要偷偷的哭一会儿，这天地对她不公！”
“她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会这样，当时我已经下定决心，若是她走了，我也不会独活，你奶奶似乎是发现了。”
“一次我带她去溪边游玩的时候，看到了许多在溪水中游玩的小鱼。”
“你苏奶奶突然指着小鱼告诉我她想吃鱼，我当然二话不说的就去给她抓了几条，然后我们就一起烤着吃，这个时候她又问我”
“泉哥，你说这条鱼被我们吃了，溪里面的其他鱼会伤心吗？”
“不会的，我之前听一个道士说鱼的记忆很短很短，一会儿就会忘掉刚刚发生了什么。”
“所以才会被钓中两次甚至更多次呀。苏妹，慢点吃，别噎着嗷。”
“鱼好可怜啊，被我们吃掉了，也没有同伴会再记得它，没有人会为它伤心，它就这样白白的，好像从来就没有存在过。”
“这个嘛，可是我们还记得它呀，它曾经存在过，作为一条鱼，让我们吃了果腹，让我们感觉到了快乐。”
“还有苏妹你为它感慨，作为一条鱼它是幸运的不是吗？”
“若是小溪里面的其他鱼如果死掉了也就真的死掉了。”
“泉哥，若有一天我真的走在了前面，你会像其他鱼一样忘记我吗？”
“当然不会了苏妹！不许胡说！你不会死！”
“人有生老三千疾，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这有什么奇怪的。”
“若我死了，我也只是肉体死了，可我还活在泉哥你的心中不是吗？”
“可若是泉哥把我忘了，或者泉哥你也死了，我就真的不再存在了不是吗。”
“泉哥，你答应我，我若先走，你便带着我继续活下去，这或许比较残忍，可是就当我最后的任性好吗？”
“若你先走，我自然也会带着你，再好好看看这世界，看看这天地。”
说道这里，苏柳已经双眼模糊，带着倔强和希异的目光看着陆泉。
陆泉哪里还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说这些，眼眶也是泛红。
“我答应你，若你先走，我便会带着你继续看这世界，这天地。”
“可是苏妹，你，你可不可以不要走，你也答应我，你不要走好不好，我不想你走！”
“为什么会这样啊！你也答应我好不好。”
陆泉几乎哭着说出这段话，随后身体也抽搐着。
苏柳见状只是轻轻笑了出来，随后走到陆泉身边，把头倚在他的肩膀上。
甜甜的笑着：“泉哥，说什么傻话，我当然不想走，我也想陪你继续一起，和你一起真的很轻松很幸福很开心。”
“可生死怎么是我们凡人能决定的呢？好好陪着我。”
“好好过往后的日子，好好的，自己活下去，别忘了我。”说着说着便睡着了。
陆泉看她睡着了，也是再也抑制不住泪水，眼泪夺眶而出。
身上却又平稳如山，只是无声的哭着。
“又过了几年你苏奶奶的身体终于是坚持不住，安静的走了。“
“她走的那天晚上，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午觉起来就开始梳妆打扮。”
“我问她为什么如此，她也只是笑笑说难道笑话她年纪大了，不该打扮打扮？”
“她打扮一会儿穿好精致的衣服，拉着我的手让我再给她讲讲我所见的趣事，我便又慢慢的和她讲了起来，一直到了晚上。”
“泉哥，你能给我再画一次眉吗？白日糊涂，竟忘了这一茬，再给我画一次吧。”
“傻瓜，画一百次都可以”
随后陆泉把镜子拿来，两人看着互相斑白的头发和苍老的面孔，感叹着时间的流逝。
陆泉细心的，一笔一笔的为苏柳梳画着。
苏柳也笑吟吟的看着这个全世界都是他的男人，心里的不舍终于如决堤的河水般溢出，眼泪挂在脸上。
可这一刻才是她这一辈子最幸福最安稳的时刻，柔声的说道
“泉哥，这一生有你，足矣。”
“对了，当初你送我的那些嫁妆，还在江凝祖宅中，我真的很喜欢，不管是当初还是现在。”
“若有机会再回江凝，真想好好再穿一次，我有些乏了，就先睡了。”
陆泉全程也没有说话，只是手开始微微的颤抖，眼眶红了又红，眉画好后，就照顾苏柳入睡。
只是这一睡，她再也没有醒过来。
“苏妹走后，我也几乎快要死去，整个人的生活也无光，不知道为了什么活着。”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久，直到有一天，我记起来她说她喜欢当年我送她的衣服。”
“我的生活才好像又有一束光照了进来，我赶紧收拾着出发，回到江凝。”
“拿到了当年的东西，又马不停蹄的雇佣着镖局，一路送了过来。”
“对了，当时赵家也还是当地第一旺族，或许，他的日子过的也还不错吧。”
“也就是那个时候，回程路上天上漂泊着大雪，四周几乎茫茫一片，我突然听到了小孩的啼哭。”
“我觉得不可思议，可是仔细听来就是有啼哭声，我马上命人四处寻找，真的在一片雪地发现了你。”
“我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开心极了，坐在雪地嚎啕大哭起来，声音大的几乎把周围的人都吓着了。”
“后来便把你带回了家中，你也慢慢长大，很乖，直到现在。”
陆泉说道这里，也代表了他的故事结束了，满意宠爱的看着陆天宝，伸手摸着他的小头。
“爷爷，呜呜呜，你和苏奶奶也太不容易了，可恶的赵程！”
陆天宝哭着捏着小拳头恨恨道
“哈哈哈，小天宝，若不是他我也不会与你奶奶有今天。”
“可若不是他你奶奶也不会有今天，这就是命吧。”
“现在细细想来，他当初所背负的，也不是可以轻易放弃的，人各有志，管他呢。”
“现在爷爷有你，有苏奶奶，真的很满足很满足，只要我的小陆天宝开心健康长大，那就是爷爷全部希望的。”
陆爷爷笑着说，听的出来，他真的很开心。
“若是能再见你苏奶奶一面就好诺，人有生老三千疾，可唯有相思不可医啊，还有好多话想与她说。”
陆爷爷喝着小酒感慨道
“老爷子，若真能让你再见她一面，你愿意吗？不过可能会付出不小的代价。”
井江把望着星空的目光收回，淡淡说道。
“你说什么？！”陆爷爷听到井江的话语，眼中精光就快爆射出来，浑身发抖的问道。
“我说我能让你再见她一面，不过代价很大，你很可能，会死。”井江依旧平淡
“什么？会死？那我不要，我不要爷爷死，我们不见了不见了行吗爷爷？”
陆天宝一天会死，立马否定，随后带着恳求的眼神望着陆泉。
陆泉也是望着陆天宝，眼中不舍，不过片刻也是下定了决心。
“天宝，你长大了，爷爷能看到现在的你也足够了，爷爷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
“就像你大哥说的，爷爷活不了多久了，虽然舍不得你，可是再见苏妹一面也是我此刻唯一的愿望。”
“井江小哥，需要怎么做？”陆爷爷说完后坚定的望着井江
“大哥不要，我不想爷爷死，不要啊，好不好？”陆天宝再次恳求的望着井江
“陆天宝，你爷爷时日无多，我已经和你说过，现在能再见她一面，这才是你爷爷最希望的，你要明白。”井江说
“可是，可是！”
“好了，小孩子不懂这些，你苏奶奶或许也很想见你一面，不是吗？”井江说道
“老爷子，因为这里环境特殊，所以她的魂一直被孕养在这里。”
“若想见她，需要亲密之人的心头血，不过若是她对你的爱不够，或者你对她的爱不够浓烈，都无法相见。”
“也就是说，你付出了你接下来几乎所有的生命，也有可能功亏一篑，你想清楚吗？”
“若是这次不决定的话以后也没有机会了，这里的环境今日以后就不复存在，她的气息魂魄也会就此真正消散了。”井江解释道
“我当然愿意，就算见不到她，我也愿意”陆爷爷答道
“好的，那便开始吧”
井江说完，指尖凌空一点，陆泉就轻轻浮起，随后又虚空一划，陆泉的胸膛就被剖开，血液涌出。
虽然涌出但却并未落地，只是在空中漂浮着，井江嘴里念叨着什么。
两指轻轻一弹，数滴血液就飞落到了墓碑上，然后剩下血液尽数回到了陆泉身体里面，伤口也开始愈合。
做完这些，陆泉瘫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脸色在月光的照拂下更显惨白。
伸出颤颤巍巍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仿佛刚才就像一场幻境。
“井小哥，这就好了？”陆泉问道
“好了，后面的就看你们的缘分了，一般一刻钟之内就会出现，若是没有，那大概也只能遗憾了。”井江说道
“苏奶奶，你一定要出来啊！爷爷，爷爷就快死了！”陆天宝几乎哭着祈祷着。
“多谢井小哥，井小哥，我还有多久的时间？”陆泉问道
“之前也说过，你作为凡人，死气已经弥漫，就靠着一口心头阳血死死的抵挡这股死气。”
“现在心头血给了她，你的时间不会超过七天了，不过你是幸运的，至少不会痛苦。”井江答道。
“七天啊，也好，还有七天。”陆泉敲打着地面，有节奏的说道
过了半刻，众人心中都有了一丝紧张。
“泉，泉哥，是你吗？你来陪我了？”听到这个声音，大家玄者的心终于放下，如听仙乐耳暂明。
“苏妹？真的是你，真的是你，你还是这么漂亮，可是我已经老的不行了”陆泉激动的爬起来大叫着。
“这就是苏奶奶吗？好温柔啊。”陆天宝捂着嘴巴说道
“那当然了，你爷爷我的眼光会差吗？苏妹，你快来看看，这是咱们的孙子，叫陆陆天宝，陆天宝，来叫奶奶！”陆泉还是激动
“奶奶好！我是陆天宝！”
“孙子？泉哥？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有孙子？”灵魂苏柳语气不善的说道
“哦哦，哈哈看我把这茬给忘了”陆泉拍了拍脑袋依然激动
随后陆泉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苏柳。
“泉哥，你好生糊涂，我已是一个死人，你为何用自身寿命只为见我一面，好生糊涂！你若走了，小天宝该如何是好。”
苏柳连连摇头，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我想你啊，真的想你啊，每日每夜的想你，人老了，能做的事情少了，闲着的时间多了。”
“静下来，就仿佛你在我身边，今天井小哥告诉我可以见你，你知道我多开心吗，多少年没有这么开心了吗？”
“别说还有七天，就是立马死去，我也心甘情愿的。而且小哥说了我的时日本就无多，小陆天宝跟着他我也放心。”陆泉一口气激动地说道
“你这老头！唉，事已至此，多谢井小哥成全我这老头这些任性的要求，小天宝，你过来，奶奶看看。”
苏柳说道，随后宠溺的朝着陆天宝招手。
陆天宝当然乖巧走过去，苏柳的手轻轻的抚在陆天宝头上，慢慢的摸着，仿佛真的能摸到一样。
陆天宝也很神奇的感觉到一股很温柔很温柔的气，在头上，让他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陆天宝真乖巧，你爷爷五大三粗的，这些年跟着他吃了不少苦头吧？”
“今后你又要一个人了，你还这么小，是我们对不起你。”
苏柳说着说着竟是落起泪来
“奶奶你别哭了，爷爷一直对我很好，很细心，常常和我讲你的事，每年除了陪我，待的最多的地方就是这里。”
“没有爷爷我早就死了，有爷爷我很幸运也很幸福，就是爷爷就快走了，我，我不想他走。”
“呜呜呜，但是就算爷爷走了，我也会照顾好自己，好好的坚强的活着。能见奶奶一面我也很开心，要是你们能一起一直陪着我就好了。”
陆天宝说着说着，也哭了起来，委屈的擦拭着眼泪。
最爱自己的人，马上就进入倒计时了，他又怎么会不伤心难过，以后他就没有爷爷了啊，这世上就只剩他一个人了。
“哦哦~小天宝不哭，不哭，爷爷奶奶虽然走了，但是会一直爱着你，陪着你。”
“因为我们都在你心里不是吗？只要你还在，我们就还在，以后的日子要坚强勇敢善良啊。”
苏柳看陆天宝哭了起来，一下子也开始手足无措，手忙脚乱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只是学着记忆里面母亲哄自己的样子哄着陆天宝。
“好了，小子，你告诉我你要当大侠，当英雄，若是他们永远陪着你在你身边，你又如何成长，如何走的长远。”
“他们会一直在你心间，每每你回忆他们的时候，他们就还活着不是吗？”井江说道
“接下来的时间，就让给你的爷爷奶奶吧。你随我回去吧。”
“好吧，爷爷你也早点回来哦，我在家等你。”
“老爷子，灵魂存在的时间不会太长，交给你了。”
“谢谢小哥，大恩不言谢，我们虽然没有什么能帮你的。”
“但是以后你有需要我的，需要陆天宝的你只管开口就行了。”陆泉抱拳谢过
“不必客气，这小子认我做大哥，我自然帮扶他，走了。”
井江话一说完，一手抓住陆天宝瞬间就消失在原地。
“咱们天宝跟着他大哥，也不知道是好是坏，要知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以后的日子，一定很艰难吧。”
苏柳担忧的说道。
“是啊，我也是只希望小天宝能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长大，平平稳稳的过完一生。”
“可是他可能本来就不是平凡的人吧，孩子们都有孩子们想做的事，想走的路。”
“我们只要引导他走上正路就行了，路都是他自己选的，等以后我们也管不了诺~由他去吧。”
陆泉也是感慨的说着。
“也是啊，倒是我瞎操心了，这么多年，你到时比我会照顾小孩子了。”
“那当然了苏妹，告诉你啊，小陆天宝这些年可乖了，记得他还很小的时候呀······”
陆陆天宝家中
“大哥，我奶奶的灵魂为什么这么多年了，还没有去投胎呢？”陆天宝问道
“仙灵玉液，它所渗透出来的力量，能让这么大一片桂花林都有了灵气，孕养几个灵魂算什么。”
“要知道，这是你奶奶的福报，灵魂孕养越出色，往后去往阎罗殿投胎的时候就越上乘，投的就越好。”井江说
“那如果不是我们今天拿走了仙灵玉液，岂不是我奶奶还要很久很久才能投胎？”陆天宝有点疑惑的问
“是的，不过人死之后一了百了，你奶奶也不会有意识。”
“就算过去千年万年，等她睁开眼到了阎罗殿的时候，其实在她的认知里面也才过了一天而已。”井江说。
“原来是这样啊，大哥，人真的能投胎转世吗？”陆天宝问
“自然可以，凡人基本都可以，不过我们修玄的就不一定了。”
“若是被人打了魂飞魄散，那么也就消散了。这些以后你慢慢都会清楚的。”井江答道
“阎罗殿也是真的吗？你去过吗？”陆天宝问
“是真的，去过，不过你别想了，那不是你该去的地方，我全力之下去到那里，也只能重伤回来。”
“小子，不用为你爷爷伤心，若是现在有人告诉我，能让我见见我已故的友人，就算只剩几天寿命，我也依然愿意。”
“要知道，这已经是我们毕生的愿望了，死而无憾的事，为何犹豫呢。”井江又抬头看着天空说道
“好了，今日你便好好休息，好好感悟你的仙脉，我先走了，这几日不必来寻我，好好陪陪你爷爷吧。”
井江不等陆天宝说话，说完便消失在了原地。
“神神秘秘的。”陆天宝小啧了一口，在众人的开导下，也对爷爷的选择似懂非懂，心中的不理解也慢慢的放下了。
回到屋内，打坐内视又引导玄气在脉络中走了几个周天，便也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