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看她的眼神像看神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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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用药材换种子以来，灰雾每天都在往后退。
尤其是刚开始那几天，灰雾后退的速度很快。
如今，种子换得差不多了，药材收购的速度也变慢了，灰雾后退的速度也开始变慢。
又过了好些天了，沈清篱才只能到达县城周边的郊区。
仇人住在另一个城市，她想快点找到那人，就得让灰雾加速后退。
修路无疑是个好法子，既能让灰雾后退，又能方便自己做生意，还能博得一个好名声。
还有一点，她有钱，又修路，这么一个大善人，难道学堂还能不让二妞和大丫去上学？
至于沈小满，他是男孩子，要上学就容易多了。
沈清篱越琢磨越觉得可行。
这时，那几个商人已经迫不及待想去拿货了，纷纷把钱掏出来付给沈清篱。
“沈姑娘，这是今天的货款，这是明天的定金，你收好。”
沈清篱手中很快就握了一把银票。
她告诉几个商人：“火锅工坊的地址你们知道吗？我已经跟管事打过招呼了，麻烦你们到时候自己去提货，你们带上我写的条子，他会交付给你们的。”
沈清篱把自己写的条子发给几个商人。
几个商人接过条子一看，只见上面用炭笔写着：交付……
后面是一串看不懂的符号。
再下面则签了沈清篱的大名。
因为是用炭笔写的字，不像毛笔字有笔锋，不过字体还是绢秀好看的。
刘掌柜凑过头来看，看见那串字符，倒是认出来了，这是沈清篱写的数目。
他昨天在她记账的时候见过，不过具体是多少，他认不出来。
几个商人收好条子，便向沈清篱告辞，准备去提货。
刘掌柜自告奋勇说：“各位，你们是头一回去，我陪你们去。我向管事介绍你们，认个脸熟。”
几个商人都很高兴：“刘掌柜你一起去就最好了。”
沈清篱见他们急着要走，连忙劝止：“等等，诸位，火锅底料的包装纸才刚送到，还没包好。你们最好吃过午饭，下午再去提货。”
有性急的商人说：“没关系，我可以到那边去等着。”
沈清篱被他们搞得啼笑皆非：“没那么快包好，你们去了也来不及。放心吧，我答应过你们的，今天能把货交给你们，肯定都有的。”
大家便都冷静下来。
这时已经快到午时，想着她说的也对，去了也是干等，倒不如吃了饭再走。
于是大家重又坐了下来。
这地方就是酒楼，没必要去别的地方吃饭了。
这几个人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已经熟了，习惯性地坐成了一桌，开始吃火锅。
是的，吃火锅。
他们等不到需要的火锅底料，这几天都是靠着吃火锅解馋熬过来的。
其中有两个人上了火，嘴角都起了泡，但还是忍不住想吃。
“沈姑娘，我们今天做成了第一笔生意，你也跟我们一起吃午饭吧，算是庆贺。”一个商人发出邀请。
其余人也纷纷相邀。
沈清篱谢绝道：“不好意思，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以后机会有的是，我们改天再聚。”
“行，那不耽误沈姑娘了，以后再聚。”
商人们都是最会察颜观色的，一看就知道沈清篱是真的有事要办，便没有留她。
沈清篱离开酒楼，坐上马车，来到书肆，把印刷包装纸的钱款付给掌柜。
掌柜见到她，依然很激动。
其余的伙计就更不用说了。
沈清篱进去的时候，他们当中有一部分人勉强守着书肆，招呼客人。
有的则抗不住，缩在角落里小憩。
昨晚他们都熬了通宵，太困了，因此分批休息。
沈清篱进去的时候，一个伙计惊喜地叫：“沈姑娘，你来啦。”
书肆里所有的伙计们都转过头来，看向沈清篱，然后纷纷跟她打招呼。
那些睡着的伙计听见“沈姑娘”三字，顿时一个激灵醒来，揉揉眼睛。
见沈清篱真的来了，他们的睡意一扫而空，纷纷围了过来。
沈清篱跟他们一一打过招呼，感谢他们昨晚的辛苦，把钱付给掌柜。
然后，她又拿了五两银子给掌柜：“掌柜，昨晚伙计们太辛苦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大家喝茶。”
掌柜急忙推拒：“使不得，使不得。沈姑娘，为你办事是应该的，你别跟我们见外。”
“是啊是啊，沈姑娘，你别客气。”伙计们也说。
沈清篱笑道：“你们说不跟我见外，为什么不让我请客？”
掌柜便收下银子，笑着说：“那，下回我做东，请沈姑娘。对了，还有兰秀才，到时一并请。”
“好。”
沈清篱答应了，然后跟他们告辞，离开了。
她刚离开，便有半天摸不着头脑的顾客问：“那位沈姑娘是谁啊？来头很大吗？为什么你们对她就像对待什么大人物似的？”
顾客感到很奇怪。
那位沈姑娘气场挺强大的，看着像是有来头的人，但穿着却比较普通，只穿了一身细布衣服。
不过那衣服款式挺别致的，很好看。
要是换作缎子衣服，肯定更好看。
但就算她有什么来头，也不应该让这家店的掌柜和伙计们这样吧。
看看他们笑成什么样子了？还有那眼神，看那沈姑娘像是在看神一样。
这好歹是家书肆，做的是文化人的生意，伙计就算了，掌柜应该有点风骨才是。
难道，那位姑娘是故意扮成普通平民？
不过，他们的疑惑马上就被伙计们解答了。
“她当然是大人物，可了不得呢，看看，我们正在刻的书，就是她写的。”
“她写的？她的文采竟这般好？”顾客大惊。
另有伙计连忙解释：“不是不是，不是她写的。这些故事是她讲的，由兰秀才写下来的。兰秀才你们应该知道吧？他的文采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原来是兰秀才写的，就说嘛，这文采真是非同寻常，我等只能望其项背。”
又有顾客仔细看了那上面的故事，一下子就入迷了。
“这故事可真好看啊，这都是沈姑娘讲的？她怎么能讲出这么好听的故事？你们里面还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