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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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过了回门，新婚的各种仪式就算结束了，成王府又恢复了过往的日子。
小王妃没有改动任何内院的格局，也不用姬妾去请安，连每日的内院管事分派工作都一如既往的由李嬷嬷管着。
王妃看了几日内院的账目后，也不再传人去问话，连嫁妆都好好的搁在菊居不曾派人清点入库。
这可苦了王爷的婢女入书入画，她们被分派到菊居守着王妃的嫁妆。
秦观玉这些日子倒是没在王府，圣上去夏宫避暑，带了后宫的娘娘们，三皇子也带着伴读随驾，去了夏宫。
秦观玉留了话给大总管秦明，王府一切听王妃安排，便匆匆伴驾去了。
成王府的校场在老王府，老成王当初的部将，除了还效力军中的，其他解甲的武师便居住在老王府中。
一部分是因为伤病无法在军中效力，还有一部分则是老王爷的护卫。
王妃不许秦观玉行武，现在的成王爷只有个空的王爷头衔，没有实际的差事，说是勋贵，其实不过是个纨绔。
王雨星站在王府的校场上，看着晨曦中训练的王府护卫，有点迷茫。
“春燕，夏蝉，你们瞧瞧，哪个武师的功夫好？”
她带着春燕和夏蝉就是因为她们俩会功夫，但是，到底怎么算功夫好，她也不知道。
秦明陪着她们站在校场边上，看着小王妃一本正经的看着护卫训练。
“王妃，要不我把护卫头领叫来？”
王府护卫的头领叫秦旺，是个高大粗犷的汉子，一只眼睛戴着眼罩。
哎呦，加勒比海盗啊，王雨星心里吹了声口哨，瞧瞧瞄了一眼他的胳膊，还好，不是铁钩子。
府中的护卫和武师都聚拢了过来，看着足有百八十人。
秦旺迟疑了一下，“禀报王妃，府里的护卫大多都是军中出身，不知道王妃想看 护卫操练还是什么。”
“我想瞧瞧府里，射箭，骑术和武艺最好的师傅。”她的声音婉转如百灵鸟。
王雨星的眼神扫过护卫，晨起的训练，他们都穿着短打，并未披甲。
“王妃可是要看他们表演？”秦明看着一筹莫展的秦旺，他也知道，武人粗豪，怕秦旺有什么失礼。
王雨星鼓了鼓小嘴，眼珠子转了转，“不如看看护卫比武？射箭，骑术，还有格斗，三个项目。”
看护卫都一脸不屑，她倒是不恼，“我只是想看看，王府护卫的实力，当然，也不会让大家白辛苦，每项第一赏银百两吧。”
护卫一片惊叹。
要知道，虽然王府护卫都来自军中，但是，普通护卫月例也不过一两，即便是护卫队长也不过八两银子。
王雨星对银子的概念，来自于这几天看的账本，王府各种往来的银钱数量。一百两银子，对于一般人家来说，可以吃用好多年。
秦明脸上挂着笑，“王妃想什么时候看比武？容秦队长他们准备一下？”
王雨星眯起眼睛，“天气热，把正午的时间抛开吧。每个项目选日常最优的二十人就好。”
她仰起头，把手举高过头，“早上风大，合适比射箭。”
秦旺眼中露出了诧异之色，小王妃居然知道射箭和风有关？
“我先去给母妃请安，辰时开始吧，你们准备就好了。我想看站着射箭，和骑射两种。”她带着笑意，对秦明和秦旺点点头，领着丫鬟往合德阁走去。
秦明龇牙苦笑，“小王妃也是江南忠武王府出来的，虽然不会武艺，但是也是行武世家出身的。”
众护卫这才想起来，小王妃别看娇弱，毕竟是大郑国第一猛将王光义的女儿啊。
王雨星请了安，换了一身天青色的常服，不施粉黛的来到校场，已经是辰时了。
太阳升起，校场的土地上已经摆了五个靶子。
她看看场地边微微飘动的旗子，脸上带笑。
秦旺身边是一个中年汉子，个子不高，长得粗壮，一脸络腮胡子，看着颇为吓人。
“王妃，这位是王府护卫队的弓箭师傅，他本在成王的军中做教头，后来伤了腿。”
来人行礼，“小人陈开泰，拜见王妃。”
“今日的射箭比武，就陈师傅做裁判。”秦旺道。
“怎么比？”
“五人一组，十支箭看谁射中红心多。”陈开泰道。
王雨星看了看靶子，“这个靶子太近了。”她轻轻摇头。
“我听人说，百步穿杨，射箭就是比个准，靶子放到百步之外，十支箭一组，每人射六组，一刻钟内射完。只看中红心，和上靶子的数目。”
陈开泰一脸懵逼，这个小王妃看样子是懂射箭的，居然设计出的比武规则，把时间准头距离都包括了。
“百步是从校场这头到那头了。”他略迟疑。
“军中打仗，敌人不就那么远吗？今天风不大，风向风速都影响不大。”王雨星轻轻的说。
陈开泰诧异的望着小王妃，不再迟疑，转去大声对护卫们宣布规则，又让人设置靶子。
王雨星看看太阳，“好晒。”
说着领着春燕，夏蝉，溜边走去了靠靶子的树荫下。
“春燕，以后让人准备大伞，大夏天的，我都要晒黑了。”她摇摇头。
“是，王妃。”春燕也有点懵，小王妃是自己要来校场，还怕晒。
比武的护卫很快就选好了靶子和弓箭，锣声一响，开始比试。
五人一组，二十人的比试，一个时辰就结束了。
竟然有两人并列第一，都是50中。
陈开泰领着两人往靠近靶子的树荫走来，不比试的护卫和王妃都在树下看靶子。
“王妃，此二人中红心的数量一样，也都没有脱靶的，看是并列第一，还是怎么算？”
王雨星笑了，“速度力量都不错，二位不如再比 一下，一箭定胜负。”她走上前，在红心上添了一块小小的黑色圆布。
护卫们都吸了口气，百步之外，那么小的靶心，无异于千军万马中，射人的眼睛。
经过了八箭，胜出的护卫，被陈开泰带到了王雨星身前。
“于凡见过王妃。”
王雨星看着这位神箭手，不过弱冠，皮肤黝黑，消瘦健硕，中等身材。
“于护卫，下午的骑射，看你的了。”她笑着丢下一句话，便带着丫鬟离开了校场。
“还好没给师父丢人。”于凡给陈开泰行礼。
下午的骑射是骑马围着校场跑五圈，对着十个固定靶子射箭，依然是于凡拔得头筹。
一连三天，成王府的校场上，比完了射箭，马术和武艺。
尤其最后一项武艺，就是打擂台，更是吸引了所有护卫的兴趣。
最终于凡获得了骑射第一，骑术则的马术教头郭敬民获得第一，武艺教头白景帆则输给了赵子由。
白景帆是成王府的武艺教头，马上一把大刀使得出神入化，也曾经是骁勇的将军，但是，这次武艺比试是近身格斗，输给的护卫叫赵子由。
赵子由并非来自秦家军，而是个看上去很斯文的书生，之前老成王在的时候，他不过是府中家丁，后来发现武艺不错，才也成了护卫。
府中赵子由这样的护卫不过三五人，平素也是不起眼。
这次赵子由获胜，连秦旺都很吃惊。
王雨星看看获胜的三名护卫，只是让春燕放赏，便匆匆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