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突如其来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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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说了，我们的管培老师一共有四位，三个男的一个女的，总负责人德国老头讲完话已经出去了，现在剩下那个女人力资源主管在给我们发推荐信和实习证明。
她经过我身旁的时候说：“陆星，你散会后跟我来一下。”
她说话的声音很轻，是那种咬耳朵的音量，而且我翻了一下桌上的资料，只有一份实习证明，推荐信并没有出具。
我心绪起伏起来，眼睛迅速地扫了眼对面，人家都是两份。
我按兵不动，等另外两个管培生走出会议室，我才站起来。
站起来的时候我的工牌还与会议桌轻微碰撞了一下。
与此同时，我脑子里电光火石一般划过一个念头。
艾小鱼说的，霉运走完了就该幸运了。
还好我有面瘫的特异功能，我不经意地捋了一下衬衫前襟，沉稳地走到主管面前。
主管把我带进了一间办公室。
房间里还有个人，他正架着腿坐在沙发上划着pad，他的穿着很随便，因为是夏天，他穿了纯色t恤和运动短裤，球鞋上没有logo。
像是客户？私人银行的那种客户？
主管向我介绍：“这位是周董。”
董事？
我向周董点了点头：“周董好。”
周董抬头朝我看了一眼。
我便当场石化了。
——原来是他！
随后，主管把我的培训表现讲了一遍，各个主管对我的评价，还有测试题的打分，以及我的毕业院校和在校期间的履历。
我怀疑他们请了FbI，调查得简直比我自己了解的更清楚。
“你好。陆小姐。”
周董皮笑肉不笑地朝我伸出了手：“我们昨天见过的。”
我也回了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周董，不好意思。昨天我真的有点急事。”
“昨天的事，算了。”周董很大气。
女主管适时插了一句：“周董，我先去忙，你们聊，我就在隔壁。”
我眼睛追着女主管想问她我的推荐信，但当着周董的面又觉得不合适。
如果说，刚才我还对入职残存一丝丝幻想，可到了这时候，我觉得以周董的身份，他一定记恨我不把他放在眼里。
现在正拿我寻开心来了。
毕竟像他们这种含着金汤匙出身的富二代，本来就很闲。
为了我的推荐信，我决定态度好一点，再好一点。
卑躬屈膝也行。
首先，我先鞠了个九十度的躬，抬起头的时候，我发现周董的眼睛偏到一边。
我还是低估了有钱人的气量，他连看都不屑于看我一眼。
好吧，我只好态度卑微地开口道：“周董，你昨天给我的卡，我没有用，我把卡片还给你，你看你的气是不是能消一点？”
周董的目光幽幽的转过来，他像是一脸茫然地说：“沈阔这小子……”
谁？沈括？写《梦溪笔谈》的那个？
我也歪着头俯身看着周董。
周董突然剧烈地咳嗽了两声。
我便站直了。
我今天喷了点香水，万一周董对香水过敏，我会死得更惨。
“算了。那个卡片不重要，我今天找你来不是为了这个事。”周董像是挥开一只苍蝇似的朝我挥了挥手。
“哦……那您是为了什么事？”
他突然放下架着的腿，站起来，我这才发现原来他很魁梧，属于那种结实而精壮的身材，个子应该有185。
昨天怎么没发现呢？
也许是保镖更魁梧，把他衬托得瘦弱了些。
他此刻正围着我转了一圈，眼睛很含蓄地在从上至下地打量，我忍不住把背又挺直了些。
“你，有165吧？”他的眼睛扫向我的高跟鞋。
他问这个做什么。
我有些茫然，可是既然是周董问，我当然是他问什么我答什么。
“166。”我如实答。
“体重呢？”
这个也要问？
“55kg。”
“换算成磅。多少磅？”
“120磅。”我不敢撒谎。
周董，笑了。
他挑了挑眉：“没想过减肥吗？”
嗯？
怎么话题的走向越来越奇怪……
我该怎么回答？
说真话，还是敷衍一下？
这时候，脑子里电光火石一般，闪过一个念头：不要在富人面前耍花招。
因为你唯一的武器是真诚。
于是，我真诚地说：“没。我的体脂率很不错。”
这是我进来后第一句表扬自己的话，这来自于大学体育课上老师对我的肯定，我身体素质向来不错，学校健身房弄来一套体脂仪，我们每个人都测了，其实我是女生中，各项指标最优秀的。
“亚洲的女孩很少重视健康美。”他点了点头，“你确实不需要减肥。”
“喜欢运动吗？”他又追问。
“我体育成绩不错。”我补充道。
“对了。我忘了，你的履历表里有。”他笑得更明显了。
听到这里，我有了初步的判断。
周董会不会想找个女保镖？
如果那样我也不是很介意，如果他给出的薪资不错的话。
想到这里，我的脸上浮现出一个若有似无的微笑，隐藏在我面瘫的表情下。
“你想为我工作吗？”
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里简直有一排小人跳起了草裙舞。
果然！果然！
我找到我的温泉池了。
我竭力地克制着自己雀跃，说出的每一个音节都像在发飘。
“我，愿意啊。”
周董笑得更开了。
我不知道这句话有什么好笑的。
可是他的笑就是那种坏坏的。
“……你也不问问什么工作。”他瞟了我一眼。
“……是……正经工作吗？”我的声音微露怯意。
周董学着我的语气说：“哪种、算、正经工作？”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蹦着，像在我的心脏上跳踢踏舞。
我面露尴尬，咽了口唾沫。
他已走近办公桌拿起电话，按了个分机号：“梅主管，你进来一趟。”
一分钟后，梅主管进来了。
原来她叫梅主管。
“试用期一年。具体工作内容你看细则。也不用立刻答复我。”周董把梅主管手里的文件递给我。
我恭敬地双手接过。
“这一年，我主要都在上海。”周董又补充道，“看你简历是上海人？”
“嗯。”我点点头。
周董表情看起来很满意。
我长舒了一口气，手里的文件沉甸甸，我用一目十行的速度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