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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学习角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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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在二堂商讨完公事,佐史们起身离去,陈蒨叫住了到仲举:“德言,我有件事拜托你。”

“子华有何事?”到仲举问。

陈蒨一笑:“我虽读了些书,但只学到皮毛,做人师傅还差了些,恐怕再教下去会误人子弟,所以想请德言兄做老师。”

“是教授药王吗?”到仲举问。

“不,药王还小,是子高,这孩子比我想的还要聪明,学什么都是过目成诵,才教了一月,启蒙的书已经全部学完,现在开始学五经,眼下《诗》三百已过半……”

“这样好的器质,恐怕我也会误了他哪,允德兄乃当世的大鸿儒,子华请他才是,属下先行告退。”到仲举对陈蒨一揖手,转身离去。

“诶,德言,德言兄!”陈蒨站起,高声呼喊,到仲举却像没听见一样。

陈蒨只好拉住正要离开的庾持,陪着笑脸道:“允德兄,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咳、咳、咳……”刚开口就被庾持的咳嗽声打断。

“很想帮太守这个忙,可是,昨日不巧染上风寒,……,唉——,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庾持说完,咳嗽不止。

陈蒨心里那个气,什么心有余而力不足,不过都是推托之辞,说来说去,他们就是不愿意教子高。

“允德兄病成这样子,还是回家好好休息吧!”陈蒨没好气地一摆手,庾持如释重负,赶紧溜之大吉。

陈蒨转头见华皎还没走。

“都录事有事吗?”陈蒨问。

“子高真的开始学五经了?”华皎不相信道。

“是啊,这孩子记性真的不亚于伯玉,是读书的好坯子。”陈蒨道。

华皎道:“我就觉得这孩子不一般,当初我想让他跟从我做个吏员,他还不愿意,说对读书写字没兴趣,太守是用什么方法使子高愿意读书?”

陈蒨心中得意,道:“我跟他说,为大将者须文武双全,譬如安都。”

华皎抚须笑道:“哈哈,为大将者不会计数也不行啊,我自认这方面还能当个师傅,子华如无意见,我来教他《九章算术》和如何使用算筹吧!”

“好事啊,我哪会有意见,那就说定了。”陈蒨露出笑容,拍拍华皎的背道:“还是阿兄爽快,不像那二位自命清高!”

今天的操练又是练习角力,侍卫们两人一组,相互搏击,宋鸦儿手执木棍,在他们中间走来走去。

韩子高无聊地蹲在练武场边,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抱着佩刀,这些天下来,他看明白了,不管自己做什么,或扎马步,或坐,或走,或去如厕,……,反正不管他做什么,宋鸦儿都不管。

其实,他想过,自己在太守身边侍候,以这样亲近的关系,完全可以向太守告状,说队副不管他,马上就能改变现在尴尬的局面,但他不想这么做,他不想靠太守,而且这么做更加得罪队副,他想用更好的方式,自己去解决。

或许冯渊说的对,向队副认个错,队副有了台阶下,说不定就愿意教他。

唉——,大丈夫能屈能伸;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好汉不吃眼前亏。

韩子高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走到宋鸦儿面前,拱手道:“队副,属下年少不懂事,说话不知天高地厚,您是君子不计小人过,原谅属下犯的错吧!”

宋鸦儿看起来挺高兴,他晃了晃手里的棍子,点头道:“小子轻狂,终于知道错了。”

“是,属下思来想去,队副说的都是为属下好,是属下不知好歹,属下以后都听队副的。”韩子高陪着笑脸。

“嗯,知道就好!”宋鸦儿把棍子背在身后,又去看其他侍卫角力。

就像背后有一阵凉风吹过,韩子高心想,我都这样低声下气向你赔罪,怎么还不教我,这马步都扎了快两月了,不行,今天无论如何,一定要让队副教我角力。

“队副,”子高跟在宋鸦儿身后,道:“属下听太守说,队副的角力功夫在吴兴府里无人能敌。”

“哦!”宋鸦儿停住脚步,回过身问:“太守怎么说我的?”

“太守说,不光是角力,刀、剑、弓弩,吴兴府里数队副第一。”韩子高挑起拇指道。

“哈哈哈……”宋鸦儿摸摸络腮胡,大笑道:“太守这么说我的吗,哈哈哈,第一我不敢当,太守才是第一啊!”

“太守是一郡之长,自是不算在内,吴兴府的武将之中,您可不就是第一么!”韩子高接着夸。

“小子挺会说话嘛,难怪太守喜欢你,虽说我跟着太守日子久,可比起你们这些近身侍卫,天天在太守跟前侍候,我不如你们有机会能说上话,以后,少不得有事还要拜托你帮忙呢!”宋鸦儿道。

“队副只管吩咐,子高定当尽力。”韩子高拱手道。

“好,好……”宋鸦儿点头。

“属下想跟队副学习角力…”子高继续道。

“好,好,嗯?!……”宋鸦儿点着的头,突然停住,一脸的僵硬。

“队副是君子,君子一诺千金,不能食言哦。”子高笑道。

宋鸦儿无奈地摇摇头,把手中木棍插进一旁的地上,摺起袖口和衣摆,对少年招招手,道:“子高,你过来,把吃奶的力气都使上。”

“诺。”少年兴奋地答应一声,伸手去抓宋鸦儿的胳膊,出脚跘住他的腿,使出全身的力气,想摔倒宋鸦儿,可是面前铁塔一般的人却是纹丝不动。

耳畔听见宋鸦儿的冷笑,韩子高只感天旋地转,整个人在空中竖着翻转一圈,狠狠地被摔倒在地,少年“啊!”地痛叫一声。

“起来,再来!”宋鸦儿站在旁边不屑地笑。

韩子高忍着痛,爬起来,伸手又去抓宋鸦儿,这次还没来及使力,就被宋鸦儿反手一旋,整个人在空中横着翻转一圈,又是狠狠地被摔倒在地。

“起来,再来!”宋鸦儿叉腰、踮着脚笑道。

少年感觉嘴角有粘乎乎的东西,用手一擦,竟是满手的血,不禁怒起,心想,我诚心跟你学角力,你用不着这么大力摔我吧!

韩子高咬牙爬起来,大喊着扑向宋鸦儿,宋鸦儿轻轻一伸脚,少年头朝下摔在地上,啃了一嘴的泥。

“起来,再来!”宋鸦儿道。

少年吐掉嘴里的泥巴,转身又扑向宋鸦儿……

“啊!”、“啊!”、“啊!”、……练武场上传来少年一声又一声的痛叫,侍卫们都不练了,纷纷围拢过来看热闹,开头觉着挺有意思,到后来见少年摔得口鼻流血,站都站不稳,还倔强地爬起来去扑宋鸦儿。

冯渊不忍心,上前拉劝道:“子高,行了,向队副告个饶吧!”

韩子高推开冯渊,又扑向宋鸦儿,接着,又被摔倒,再爬起来,又是被摔倒,再爬起来,再是被摔倒……

渐渐的,连宋鸦儿也失去猫把玩老鼠的耐心,厌烦地开口道:“好了,今天的操练到此为止,都散了吧!”

宋鸦儿取了木棍,背在肩后,转身离开练武场,众侍卫也一哄而散,冯渊叫来另一个侍卫,两个人架起少年,去找军医止血。

少年不得不仰着头,即使这样,鼻血仍不停往外流,心中愤闷:“这他娘的是教我吗?早知道他不会教我,何必低声下气地去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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