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皇帝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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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着二月初二没多少时间了, 灵萱一边按部就班的跟着师父们学习, 一边晚上抽出修炼的时间雕刻玉符。
终于在花了五天时间之后, 把玉符雕刻好了，这块玉符她雕刻的手艺很好，就是玉石本身的质地还不算最佳。
把玩了好一会，灵萱才把玉符放进梳妆台上的盒子里, 她的梳妆台最多的不是护肤品化妆品, 而是各种符箓。
次日, 下学归来，灵萱在宫门口恰好碰上了回宫的大侄子, 想起上回大哥哥让她挑太子妃, 灵萱瞬间有点莫名的心虚。
袁弘盛先下马车, 远远地看到小姑姑的马车，便在宫门口等了一会, 打算等小姑姑一起，况且他也有好几日没有看到小姑姑了, 也不知父皇让小姑姑学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有什么用？
不过, 小姑姑一向很热情，今天怎么感觉表现这么冷淡呢？他没得罪她吧？
“小姑姑？”袁弘盛心中纳闷极了，几个叔叔姑姑当中，他也就和小姑姑走得近, 另外三个叔叔姑姑，他总是无法和他们交流沟通，他又不会哄小孩儿, 还是小姑姑好相处。
灵萱咳嗽了一声，缓声道：“是弘盛啊，你也刚回来？”
袁弘盛这下确定小姑姑有心事，连忙问道：“小姑姑，你好像不高兴，谁惹你生气了么？”
灵萱立即抬起头，有些微的惊讶道：“没有呀，谁敢惹我生气？”
她可是会告状的，且她也不是受委屈的人，谁惹她她当场就报复了。
袁弘盛挑了挑眉：“那我怎么看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灵萱眼神飘啊飘，眨了眨眼，转而问道：“没有啦，我在烦恼大哥哥的生辰贺礼呢。”
袁弘盛不大相信，不管小姑姑送什么，父皇都不会生气的，父皇对小姑姑可是比三个妹妹都好，何况小姑姑还小，手上钱财有限，就算送根草，父皇也会满面笑容的给予赞美。
“嘿嘿，弘盛，上回在皇嫂那里看到那么多漂亮小姐，你的媳『妇』儿选出来了么？”灵萱心中暗暗道，大侄子可对不起了，不管是户部尚书的女儿，还是刑部尚书的女儿，你未来的婚姻生活大概不会像大哥哥那么完美。
袁弘盛顿时就有些兴趣泛泛，无奈道：“小姑姑，我完全没意见，父皇母后决定就好。”
灵萱咳嗽了一声，眼神飘啊飘，说道：“哦哦哦，那你以后对大侄媳『妇』儿好点，千万不能宠妾灭妻，知道么？”
她还板着脸，看起来一脸威严，袁弘盛却觉得有些无奈，小姑姑虽然是长辈，但她年龄小啊，听着小姑姑这么关心他的婚事，他总有点不得劲。
现在是傍晚时分，太阳挂在西边，漫天的晚霞映照开来，整个皇宫都是一片金灿灿的。
姑侄二人是一边走一边聊天，行走的速度并不快，后面的人大踏步就跟了上来。
赫然是二皇子，他走到大哥和小姑姑身后，故意加重了脚步，笑『吟』『吟』道：“大哥，小姑姑，你们在谈什么？这么投入，连脚步声都没有听到。”
袁弘盛立即回头，咳嗽一声，摇头道：“没什么，二弟也刚回来？”
二皇子笑语晏晏，灵萱回头就盯着二侄子的如花美颜，她嘟囔道：“我们在说弘盛的媳『妇』儿呀，皇嫂可是说了，大哥哥的生辰之后，弘盛的媳『妇』儿人选就出来啦。”
袁弘云咳撇开视线，说道：“恭喜大哥。”
袁弘盛神情郁郁，很是无奈至极，袁弘云心中暗想，莫非大哥不满意未来大嫂？
他转向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的小姑姑，语笑晏晏道：“小姑姑知道未来大嫂是谁家小姐么？”
“我当然知道。”灵萱沉『迷』于侄子的美颜当中，嘴比思维快，脱口而出后才反应过来，连忙摇头道：“我哪儿知道。”
袁弘盛、袁弘云兄弟俩对视一眼，袁弘云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貌似大哥并不知道未来大嫂是什么人，但小姑姑却提前知道了？
灵萱赶紧逃之夭夭：“别问我，我不知道啦。”赶紧提着裙子就跑路了。
袁弘盛、袁弘云面面相觑，袁弘云讪讪道：“大哥，你不知道？”
袁弘盛抹了一把脸，呢喃道：“我不知道呀，母后说等父皇生辰过后，父皇就会告诉我的。”
袁弘云抿唇一笑，望了望天『色』，说道：“我们去给母后请安。”
袁弘盛看了弟弟一眼，点了点头，兄弟二人并肩而立，身后跟着各自的随从，一路较为静默，行走的速度并不快，一刻钟后来到了昭德宫。
颜皇后这几天特别忙，就为了二月初二的皇帝生辰宴，不过看到两个儿子一块来了，她眼里是由衷的高兴。
自从她当上皇后后，以往一些没有注意到的地方她都留意到了，比如老二老三生出了与老大互别苗头的野心。
她私下里都语重心长地谈过话，老二尚好一些，因为她上有老大下有老小，她在老二身上放的心思少一些，他习惯『性』的谦让，在她说过后，老二虽然没有当面回复她，但她知道老二必然会放心那个念想，因为他习惯了尊重大哥，谦让小弟。
颜皇后心中重重叹了口气，是她对不起老二，没注意到过往他受了不少委屈。
如果说老二让她深感抱歉，那么老三她就有些无奈了，老三属于那种唯我独尊的『性』子，以往都是兄长们谦让他，这回要让他谦让长兄，他第一个不服气……
母子三人闲聊了好一会，袁弘云就提到了选妃的事情，他笑『吟』『吟』道：“母后，未来大嫂可选出来了么？”
袁弘盛瞥了二弟一眼，而后微微垂眸，心思开始飘摇，有些神思不属的样子。
颜皇后是笑非笑道：“你关心那么多作甚？你也老大不小了，你父皇可说了，你的婚事也要开始准备了。”
袁弘云缩了缩脖子，说道：“母后，我不急嘛，等大哥大婚之后再说也不迟。”
颜皇后对二儿子心有愧疚，她不愿意『逼』迫二儿子，便道：“好吧，但我可告诉你，你大哥的婚事完了就轮到你了。”
袁弘云心不在焉地点头道：“儿臣知道啦，不过母后你还没有告诉我大嫂是哪家贵女呢？”
颜皇后看了看都支着耳朵听的两个儿子，好笑道：“先前让你选，你自己不选，现在想要选可不行了，你父皇还在考虑，生辰过后就会下圣旨，趁着还有时间，自己去找你们父皇。”
袁弘云噘嘴道：“那就是母后也不知道咯？”
颜皇后笑语晏晏道：“左不过都是那些人，个个都好，我很满意。”
袁弘盛袁弘云陪着颜皇后吃了晚饭，天『色』将将黑下来，他们兄弟俩才离开昭德宫，颜皇后倒是很高兴，她已经很久没有看见他们兄弟这么和睦的时候了。
但袁弘盛、袁弘云离开昭德宫后，袁弘盛没有回东宫，而是继续往前走。
袁弘云瞥了身边的大哥一眼，说道：“大哥，你要去找小姑姑？”
袁弘盛眉头紧锁，漫不经心地道：“嗯，这不是有点着急么？”
袁弘云挑了挑眉，没有揭穿大哥的心不在焉，说道：“那我也去。”
兄弟二人来到公主所，灵萱吃了晚饭，依旧在书房刻玉符，这些玉的材质已经是最差的那一拨了，但比黄符好呀。
两个侄子联袂而来，灵萱有点诧异，她也没有多想，直接让丁香把两个侄子引入书房，反正书房也没有军国大事机密文件来着。
袁弘盛、袁弘扬一进来，扫视了一眼这个小巧的书房，再看小姑姑面前的桌子上摆着的各种物件，顿时兄弟俩额头上一排又一排的黑线。
丁香和绿蕊倒了茶水就出去了，灵萱把玩着手上的玉石，看着进来后默不作声的两个侄子，纳闷道：“你们俩怎么不说话？”
袁弘云看了大哥一眼，惊讶道：“小姑姑，你自己刻的玉佩？”
灵萱眨了眨眼，把下巴搁在桌子上，望着古里古怪的两个侄子，问道：“当然我自己刻的，这不是一般的玉佩，是我刻的玉符。”
袁弘云望着桌子上的那些玉配件，只是一眼就可以看出，小姑姑的雕刻手艺着实不错，虽然无法与雕刻大师媲美，但比新手好多了，而且整个玉佩看上去优美自然，还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玉佩里流转一样。
“送给你们一人一块，贴身戴在身上，不许摘下来，听到了么？”灵萱正打算过几天给侄子们一人送一块呢，既然两个侄子撞上来了，那就提前送吧。
不过这玉符的质量不算好，只能抵挡三次攻击。
灵萱连忙从抽屉里找出两段红绳，把玉佩穿上去，郑重地送到两个侄子手上。
袁弘盛、袁弘云捏着手心上的玉佩，心中暗暗道，小姑姑一片关心，他们倒也不好辜负了。
两人一同道谢，袁弘云才道明来意：“小姑姑，你已经提前从父皇那里知道未来大嫂是谁了吧？”
灵萱顿时眼神就开始飘啊飘，袁弘盛、袁弘云有些好笑，又有些好奇，小姑姑就算提前从父皇那里知道了，那应该也没什么吧？为何小姑姑这幅神情？
这是什么样的表情？袁弘盛、袁弘云细细琢磨了一番，才体悟到好像是心虚？为什么呢？
袁弘盛直接道：“小姑姑，你直接告诉我吧，我好有个心理准备。”
灵萱眼神继续飘啊飘，但两个侄子目光灼灼，亮度太惊人了，她实在遭受不住，连忙道：“咳咳，我也不确定呀。”
但在两个侄子不相信的眼神之下，她妥协道：“好吧好吧，我说还不行吗？”
她抬头挺胸，坐直了身板，说道：“先说好啊，这不关我的事，以后要是大侄子你和大侄媳『妇』过得不好，不能找我麻烦哦。”
袁弘盛、袁弘云心中愈加诧异了，俩人洗耳恭听，态度非常端正。
“咳咳，应该是户部尚书或者刑部尚书的女儿，具体哪一个，我也不是百分百确定，大哥哥让我选的……”
袁弘盛、袁弘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小姑姑，灵萱愈加心虚，但面上却更加理直气壮道：“我说了不能怪我，你要是不喜欢这两个贵女，现在可以去找大哥哥申述，反正以后好赖都不能赖在我身上，我只是提建议，是大哥哥做决定的。”
袁弘盛表情沉稳，语气平淡道：“不会，我先前都说了，父皇母后做决定就好，不管她是谁，我都会好好待她。”
灵萱眼睛一亮，看向二侄子，说道：“弘云，你可得给我作证，要是以后弘盛过得不好，也不能赖在我身上。”
袁弘云扑哧笑出声，连连点头道：“小姑姑放心，这个证人我做定了。”
袁弘盛挑了挑眉，微微垂眸，心中思量开来，过了一会才继续问道：“那小姑姑觉得父皇会选谁？”
反正锅已经甩出去了，灵萱就比较大无畏了，捧着脸嘿嘿笑道：“白大人的女儿几率大一些。”
原因嘛，自然是因为太子妃说白了就是一个管家婆，白姑娘比岳姑娘在管家一道上更胜一筹，参考她那掌管国库的父亲，她是随她父亲，一脉相承的，甚至更聪明。只是白尚书和白夫人不想教外人觉得自己女儿市侩，不让女儿表现出来，但事实上白家家务事其实是白姑娘在管，她母亲身子不算好，不能太费心，大哥虽然定亲了，但还没有成亲，从十岁开始，她就开始管家了。
袁弘盛、袁弘云扬了扬眉，两人这会脑子里画面都定格了，定格在一个似乎没多大存在感的女孩子身上。
白尚书的女儿白霜雪，袁弘盛袁弘云自然见过，都是在京城各种场合见到过，长相在京城诸多贵女当中算上层，不过她似乎和一般贵女不一样，总是游离在那些喜爱看美男聊时尚的贵女之外。
袁弘盛仍然没有太多的动容，他先前就说了，不管娶谁，他都无所谓，他会对妻子非常尊重，绝对不会行宠妾灭妻行径。
天『色』这会完全黑下来了，袁灵枝袁灵秋和袁天心袁天香也从她们母亲那里回来了，安静的公主所刹那间就出现喧哗的声音。
袁弘盛和袁弘云离开了，俩人在公主所外面分开，一个回东宫，一个回皇子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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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二，天气晴朗，简直是天公作美。
灵萱今天就有一整天假了，从巳时过后，皇宫就热闹起来了。
她的两个姐姐和两个侄女身边都跟着表姐表妹，再加上婢女们乌泱泱的一大群，进了公主所就像是有五百只鸭子在吵闹一样。
她们在公主所转了一圈，大概两刻钟之后就出去了。
灵萱在她们离开后，才从院子里出来，她身边跟着丁香和绿蕊、陆平和许逸，主仆五人往御花园而去。
御花园可热闹了，大臣家的贵公子和贵女们三五结伴游逛御花园。
灵萱见到了白霜雪，她和两个小姐妹就在御花园的牡丹亭里，似乎对御花园不感兴趣，不打算挪窝。
还有黎丹和陶秀蓉，她们俩依旧结伴而行，身边还有其他小姐们。
像黎丹和白霜雪她们这些及笄的女孩子都很稳重，不像那些十二三岁的女孩子，她们较为活跃，且灵萱还看到了三皇子、四皇子这俩人，他们身边围了不少同龄的公子，吸引了一大票十二三岁的少女。
太子和几个年轻男子一块走进了御花园，瞬间就像往热锅里浇了水一样，整个御花园都沸腾起来了。
灵萱重点关注了白霜雪和岳明月，少年慕艾，她们在知道太子来的时候，也立即站了起来，还踮起脚尖往牡丹亭外看去。
不过很快白霜雪就收回了目光，歪靠在亭柱上，有些懒散的样子。
岳明月嘟囔着几句，随后也收回了目光，和小姐妹们谈天说地去了。
陶秀蓉和黎丹这俩人，黎丹也有些意兴阑珊的感觉，而陶秀蓉，她就特别激动了，像足了痴『迷』的脑残粉那样。
黎丹瞥了她一眼，好似有心事，也没怎么在意陶秀蓉的表现。
很快，太子和一众年轻公子走进了牡丹亭，牡丹亭里的一众千金小姐有些诧异，但很快调整好表情，打整好仪容，务必要给太子留一个好印象。
灵萱远远地看着，直到看到大侄子装大尾巴狼进了牡丹亭，一屁股坐在了白霜雪的对面的长椅上。
和他一起的有贾代善，还有承恩公府的世子等人。
牡丹亭里的气氛可就『骚』动了，诸位千金小姐笑不『露』齿，保持着标准的笑容，精神都紧张到极点了。
灵萱正要偷偷『摸』过去看热闹，结果肩膀上多出了一只手，她回头一看，疑『惑』道：“弘云，你干什么？”
赫然是二皇子，袁弘云手指放在唇边，说道：“小姑姑，你若是过去，就看不到好戏了。”
袁弘云有些诙谐揶揄，灵萱想了想，点头道：“好吧，我们就在这里看着吧，不过弘盛去向白姑娘献殷勤，万一大哥哥选择了别人呢？他不就表错情了么？”
他们姑侄俩这会在一簇草丛背后，袁弘云蹲了下来，说道：“小姑姑放心，大哥必然是去找父皇求证过的。”
也求证了某些事情。
灵萱这下放心了，反正她绝对不背锅。
姑侄俩乐滋滋的躲在一角观看孔雀开屏的大侄子，奈何白霜雪恭敬有加，亲近不足，就连脸『色』都没有红一下，让堂堂太子尝到了一丝挫败感。
灵萱还注意到陶秀蓉的表情，她似乎有些茫然，有些不解，好像现场发生的一切不应该这么发生一样。
午时，甘『露』殿摆上了宴席，有宫人来御花园请诸位客人入席就座。
作为建平帝登基之后，第一场隆重的国宴，甘『露』殿里里外外都是人，殿中一些诰命夫人已经到场，还有朝廷官员也陆陆续续到齐了。
灵萱和哥哥姐姐们坐在一起，除了他们兄妹四人之外，就是三个侄女和六皇子七皇子，他们九个人一桌，反正是圆桌，大家挤一挤就可以了。
三公主袁天悦也出现了，她看起来还是瘦瘦小小的，不过脸上总算有血『色』了，至少比灵萱上次见到她看起来状态好很多。
很快，皇帝和皇后一并出现了，大殿中所有人行了礼，就在李康那熟悉的声音之下起身之后，有司仪官来主持这场宴席。
既然是皇帝的寿辰，那么除了皇帝讲话之外，那就是献礼环节，灵萱作为皇帝妹妹，他们兄妹四人是排在最前面献礼的。
她的贺礼就只有一块玉佩，唱礼太监唱出来之后，皇帝没有像之前那般只是点了点头，就让李康收起来，他直接拿起来塞进衣襟里了。
不少人都没有当一回事，就算注意到皇帝这般的举动，也在看清楚是一块小小的玉佩之后，也没有放在心上。
袁弘盛、袁弘云『摸』了『摸』自己脖子处凸起来的那一块玉佩，心中泛起了嘀咕，貌似小姑姑好像真的有一手，这玉佩戴上去之后，就感觉身上有一层暖洋洋的感觉。
但玉佩『摸』上去却是冰冷的质感，也不知是不是他们感官出了问题。
灵萱耐心地听着唱礼太监的声音，一时一惊一乍，因为某些官员送的礼物真的特别贵重了，什么玉佛摆件也就罢了，还有黄金佛像之类的，简直是让人瞠目结舌。
倒是身边三哥哥、大姐姐和二姐姐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他们的礼物也送得中规中矩，不出错，也不出彩。
嗯嗯，连侄子们的贺礼也不算出彩，不过还是有出彩的地方，那就是人手一份自己抄写的孝经，这是独一份的。
很快，吃了宴席之后，他们小孩子就下席了，大人们也没有在殿中逗留，像诰命夫人们都被楚王妃、荣王妃引去了唱音楼听戏听评书去了。
灵萱才恍然想起，为什么之前没有在御花园看到贵夫人们，原来她们都在唱音楼啊，她悄悄进去躲在柱子后面听了听，咿咿呀呀的声音倒是好听，但是听不懂呀。
“臣女参见公主。”一道略带熟悉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灵萱回头一看，居然是靖安侯之女林棉。
灵萱笑道：“林姐姐，不必多礼。”
林棉抿唇笑道：“公主怎么不进去？我是来找我母亲的。”
灵萱看了看戏台前一群贵夫人，听得非常投入，她汗颜道：“我就看看，我可坐不住。”
林棉捂唇笑道：“我也听不懂，不若我和公主一起去玩儿？”
灵萱连忙点头，于是两人就一块从唱音楼出来了，相较于灵萱认识的同龄女孩较少，林棉可认识不少小姐妹，不过她们都比灵萱大四五岁。
下午御花园的公子小姐少很多，大部分人都出宫去玩了，灵萱没找到三哥哥他们，从御花园守着的宫人那里知道，三哥哥大姐姐二姐姐和他们的表哥表姐一块出宫玩去了。
出宫对于袁英朝他们有着莫大的诱『惑』，在遍找不到妹妹之后，袁英朝还是跟着表哥出宫去了。
但太子一行人却没有出宫，他带着小伙伴回了东宫，大概隐形的碰壁了，太子的心情有点焦躁。
而白霜雪她们，被灵萱引到公主所休息了。
公主所有单独收拾出来的院子，专门供每次宫宴时的年轻女眷们歇脚，当然若是没有人引导，她们也不会来公主所。
从申时左右开始，甘『露』殿戏台上就开始轮流唱戏、表演歌舞等等，灵萱她们就从公主所跑来欣赏歌舞了。
天『色』渐渐暗下来，下午那些好似隐身的大臣、贵夫人们统统都出现了。
……
亥时左右，宫宴结束，一众朝臣和贵夫人们领着自家的孩子陆续退出甘『露』殿，而后井然有序的离开皇宫。
灵萱暗暗想着，今天一整天就这么平静的过去了，没有发生什么幺蛾子，比如宫妃怀孕流产呀、宫妃中毒呀等等，这是不是不太正常呢？皇宫嘛，哪有不发生幺蛾子的呢？
不过，就算发生了，貌似也和她一丁点关系都没有，她『操』心那么多做什么？
次日，灵萱还在上课，赐婚圣旨就已经颁布下来了，太子妃位置花落户部尚书白乐章之女白霜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