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往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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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万年前，乾坤二帝统御九重天，乾帝和坤帝之交莫逆，共同打败了妖魔二界，自此，人，仙，神三界才算是正式翻身，不受压迫。
神，仙二界隐隐有合并之势，人间百姓将二界之人统称为神仙。设下庙宇供奉。
可以说，乾坤二帝把九重天的荣耀推向了一个鼎盛的时期，人人拜神，祈祷平安。
没过多久，乾坤二帝开始闭关，九重天一派欣欣向荣之象，闭关之前，坤帝收了一个关门弟子，名为孟尚。
孟尚其人，擅长伪装，表面恭顺，实则内心阴暗，手段阴险毒辣。
巧舌如簧的讨好了坤帝，迎来一个好名声，号称三好上君，三好，一好，人品好，二好，容貌好，三好，才学好。
名为三好上君，实际上这三好哪一个也不占，孟尚不但人品不行，容貌也一般，才学不过是那些想要讨好坤帝的神仙们对他的谬赞，乾坤二帝闭关之后，孟尚的本性便逐渐显露出来，嚣张跋扈，贪财好色。
他若是看上的女仙，若是敢有不从的，绝对是永世不得翻身的下场，因此，九重天上，有女儿家的，都胆战心惊，不敢让其出门，尤其是有点姿色的，更是惶惶不可终日。
孟尚凭借着坤帝关门弟子的身份，做了不少人神共愤的事，比如，玷污仙女，当街大骂路过的神仙，哪怕是长相不合他的眼，他都要命人把他的脸划花，以大欺小，恃强凌弱的事情更是屡见不鲜。
九重天的神仙们都是敢怒不敢言！
当然，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惧怕孟尚。
仙门萧家，出了一个十七岁遇到飞升的天才，名为萧云起，悟性之高，令一众神仙咋舌。
据传闻，萧云起刚飞升那一会儿，与拂生天尊比悟道的境界，居然比拂生天尊高出一筹，引起了乾帝的关注，乾帝说要收他为徒，却被婉拒了。
要知道，乾帝可是九重天的最高统治者之一，威望比坤帝还高，修为自是非比寻常，被乾帝收为徒弟，那可是至高无上的荣耀。
能够成为乾帝的徒弟，绝对是扶摇直上，足够吹嘘一万年的事儿。
听闻那少年最后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我此生都不会拜谁为师，没人值得我拜，百年之后，愿我的学徒桃李满天下。”
好生狂妄！
少年意气风发的话语，在九重天内回荡。
无人可为他师，百年之后，他可为师，让徒弟遍布天下，这话果真是将少年的狂妄展现了十足十。
乾帝居然都不配为他师！
少年之语，年少轻狂。
这话却并未让乾帝恼怒，反而赞许，说要给少年百年时间让他成长，这其间，有什么需要都可以来找乾帝。
乾帝这话，无异于宣布这少年人是被他罩着了，自然不会有人愿意去触霉头招惹这少年。
得罪这少年等同于得罪乾帝，就连坤帝的人也不行。
少年也是不负众望，一次盛大的宴会之中，弹奏了一曲《锦瑟和鸣曲》惊艳四座，名声鹊起。
此宴会名叫芳华盛宴，宴会空前盛大，乾坤二帝坐镇其中，当时来的九重天的仙人很多，几乎是座无虚席。
乾坤二帝没有过多约束众多神仙们，因此一些低等的小仙也过来凑热闹。
人群之中，一道瘦弱的身影，直勾勾的盯着万众瞩目的少年，没能再移开眼。
那是君临第一次见到萧云起，少年的恣意，谈笑风生的洒脱不羁，都深深印在了君临的脑海之中。
她身上的白衣用料很粗糙，似乎经常洗，以至于袖口处开始都起球了，有的地方还有一些补丁和漏洞，看上去有些土气。
乌黑柔亮的秀发被一根乌木簪盘起，看起来像是一个小道姑，漆黑的眼珠映射出少年俊美的模样，泛起一丝别样的神采。
她的身前，立着一个少女，少女衣着华丽，里层的衣服用的上好的丝绒面料，外罩薄纱，淡粉色映衬的少女气色红润，略微宽阔的交领上襦吐露出少女精致的锁骨和高傲的脖子。
少女的发髻看起来有些繁复，上头坠着金灿灿的饰品，熠熠生辉，仿佛一朵盛开的莲花。
这少女，正是玉鸢。
玉鸢乃仙门玉家的嫡女，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与仙门萧家可谓是门当户对。
玉鸢微微侧脸，见到君临的神色，似乎有些不满，微微凝眉道，“看什么呢？”
君临回过神来，连忙缩了一下脖子，迅速低下头来，“没什么。”
玉鸢冷笑，“萧公子也是你能妄想的？最好别忘了你的身份，是你那无能的父亲把你卖入我玉家为奴的，就要守好自己的本分，今日本小姐心情好，晚上就不让你受万箭穿心之苦了。”
君临压低了头，“多谢小姐。”
玉鸢眼睛微眯，“你回去就在玉家老祖宗面前跪上三天吧，再打自己三个巴掌，我让玉钦监督你完成。”
君临的双手紧握成全，咬紧了牙关，从牙缝之中挤出一个是字。
“玉鸢。”
玉鸢转头，见叫自己的人是萧云起，连忙挂上了柔和的笑意，“云起哥哥。”
萧云起此时已经走到了玉鸢身边，看了一眼君临，漫不经心的说道，“这是你们家新收仙婢吗？怎么之前没见过？”
“是啊，她爹说她母亲病了，急需一味仙药，刚好我家有，便送给他了，她爹感激不尽，说什么也要我们收留她的女儿，我这也是盛情难却，虽然我和君临名义上是主仆，实际上我待她如姐妹呢，你说是吧，君临？”玉鸢说着，拉起君临的手，眼神警告。
君临微微抬头，咬了咬下唇，点了点头。
萧云起笑着拍了拍玉鸢的肩膀，“你啊，就是太心善。”
这就是玉鸢，无论背地里使出多么无耻的手段，表面上也会营造出一种善良大度的模样。
君临低头，掩饰着自己有些不自然的神色。
玉鸢忽然问道，“对了，云起哥哥，你是不会看上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对吧？”
萧云起笑眯眯的回答，“那是自然。”
玉鸢看了一眼君临，道，“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就是应该断了这样的痴心妄想！”
这话，分明是说给君临听。
君临的双手紧握成拳，骨骼咔咔作响。
萧云起的耳朵格外敏锐，很快就捕捉到了这个动静，“什么声音？”
玉鸢笑道，“云起哥哥，你听错了吧？”
萧云起也没多想，又道，“我们不是约好了去绯夜上君府上做客吗？这宴席已散，我们走吧。”
玉鸢瞥了一眼君临，“你可以回去了。”
萧云起有些纳闷，问道，“不一起么？”
玉鸢忽然捏住君临的手腕笑道，“君临她这两天随我四处闲逛有些乏了，加上体力有些不支，不方便前去，是吧？”
君临低头，死死咬住下唇回答道，“是。”
君临临走之时，萧云起忽然说道，“姑娘印堂有一股黑气萦绕，似有不祥，回去的路上小心些。”
君临回玉家的路上，刚好被喝多了孟尚撞见。
二人打了个照面，孟尚打了一个酒嗝，脸色红扑扑的，对着君临大着舌头说道，“小美人儿，来，让我看看你。”
君临吓坏了，本能的躲避。
二人猫抓老鼠似的，过路的神仙看见，只是指指点点，然后又假装看不见一般离去。
这次宴会的东家是乾坤二帝，想必坤帝知道自己徒弟的秉性，宴会虽然散了，可以乾坤二帝的感知力来说，不可能不知道这段小小的插曲。
可乾坤二帝没有出手阻拦的意思，显然是见怪不怪，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君临此时的法力也只是一个下仙，她原本就是一个废柴，不能修炼，能够飞升已然是不错了。
孟尚怎么说也是一个中神君的级别，想要拿下君临，自然是易如反掌。
君临躲避着孟尚的猛扑，她的身形本就单薄，这么一看，更是有几分形只影单的孤寂。
孟尚似乎对此失去了耐性，酒意也清醒了几分，似乎是懒得玩儿下去了，直接施法将君临压在绵软的云层之中。
君临想要挣扎，却解脱不了禁锢。
眼角的一滴泪水，控诉着她的绝望。
九重天的等级制度森严，她这种下仙，注定成不了气候，也注定任人拿捏。
孟尚一脸得意的笑容，衬的面孔有些狰狞，他跨坐在君临身上，丝毫不顾路过神仙的眼光。
光天化日，他也敢这么干！
这种事情，孟尚不是第一次做，所以有些神仙早就见怪不怪了，同时为被孟尚选中的女子默哀。
“小美人儿，别哭啊，哥哥带你快活，一会儿你就知道这是享受了。”孟尚一边说着，一边撕扯着自己的外套。
将自己的上衣尽数脱光之后，孟尚开始解君临的衣带。
君临眼里尽是绝望，无法掌控命运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
感受着身上的衣物一点点被剥落，君临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谁都阻止不了了，谁都没有办法救她。
她恨，恨自己没有能力反抗命运。
恨自己一事无成。
更恨自己无能。
呵，最后居然连贞洁都没有办法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