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偶遇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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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莫子澜坐在镜子前面，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如果，自己不在这柳州城之内，是不是也可以这般红衣，走在街头。
想到外面，莫子澜此刻却突然不再想继续待在屋内。这个时候的话，外面应该没人了。莫子澜起身，将自己原本的衣服藏好。接着，悄悄从旁边一个门走了出来。
最开始，她还不敢抬头，但渐渐的，在看到街道上几乎没什么人的时候，她的胆子却慢慢大了起来。
原来穿着女装，在街道上走，是这样的感觉。虽是夜晚，但莫子澜还是不敢太过大胆，而是在脸上蒙了一层薄纱。因为时间太晚，这会儿街道上已经没什么人。但因为守岁的原因，还时不时的有烟花在上空绽放。
莫子澜抬头，瞧着那烟花灿烂，一个没注意，却突然听到有一男子的声音，道“小心！”接着，整个人便被那男子揽在怀里。接着，便听到一声瓷器裂开的声音。
“啊，不好意思啊。”楼上撞到花盆的人探头，是一位妇人，喊道“没事儿吧。”
和那妇人一起开口的，还有揽着莫子澜的男子，待花盆落地，男子将莫子澜松开，道“你没事儿吧？”
莫子澜看清楚眼前之人，有些惊讶。四皇子怎么半夜会在这里？莫子澜心中突然紧张了几分，怕被四皇子认出来，于是便缩了缩下巴，摇了摇头。
四皇子看着眼前女子这般动作，只以为她是害羞。灯光昏暗，脸前还蒙着纱布，但依旧挡不住眼前女子的绝美容颜。四皇子出入皇宫，红宫佳丽三千，自认为见过的美女不在少数。单单说那当今正受宠爱的瑶妃，是何等仙人之姿，然而眼前的女子，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必。
着一身红衣，黑发披散在肩头，未着朱钗，却依旧叫人只觉得惊心动魄。这样绝色之人，晚上却一个人在柳州城内走。
“姑娘除夕深夜走在柳州内？”四皇子看着莫子澜，忍不住道。
莫子澜这会儿只打鼓，生怕四皇子将自己认出来。原本想要装做哑巴不说话，但又觉得那样似乎更不好说。脑中快速的转过几个想法，最后还是决定开口。
莫子澜平日里讲话喉咙内有桃核，且白日出门前总会吃点改变声音的药物。这会儿没了桃核和药物的束缚，莫子澜的本音才显露了出来。
“正值佳节，但小女子和家父争吵，这才一气之下，跑了出来。”莫子澜随便想了个理由。
“父母子女之间，有争吵也是正常，只是姑娘这么晚你独身一人出来，实在是不安全。”四皇子看着莫子澜，一张平凡普通脸，但却又觉得很是温柔，道“有气可白日再讲，不如小生先送姑娘回去。”
“我不想回去。”莫子澜现在可没想好该去哪儿，生怕四皇子要好人做到底把自己送回去，又说“除夕之夜，公子一人在外，又是因何？”
四皇子似乎是没想到莫子澜会这样问，顿了顿，道“我打算去找家母。”
家母？莫子澜疑惑，四皇子的母亲不是早些年就已经去世了吗？四皇子现在说去找他家母，是什么意思？没多想，眼前之急是先把今晚给糊弄过去，不让四皇子送自己回府，道“小女和家中矛盾较大，这会儿是真的不想回去。别一的话，今夜可否让小女子跟在公子身后，我思考一晚，明日再回去。”
听莫子澜这样说，四皇子的表情愣了愣，道“姑娘可知道所言？就不怕我对你图谋不轨，竟说今晚要与我一起？”
“我相信公子不是那样的人。”莫子澜说的笃定，一双未被面纱遮住的眼睛，就这样直直的看着眼前的四皇子。双目明亮，睫毛翘长，只觉得楚楚可怜美丽万分。
四皇子犹豫片刻，最后点了点头。
莫子澜就这样跟在四皇子身后，不过两炷香的时间，四皇子带着莫子澜到了附近一个偏僻的小院。
这院子就在柳州城内，但是看上去却好像是很久没人住的样子。连门栓上都布满了灰尘。且整个院子非常有限，一眼看去就能看个全部。
莫子澜思索，难道四皇子的母妃没死，在这里生活？也不想啊。
“这里是我母亲之前的住处，许久都没人住了。你不想回家的话，今晚可以在这里暂且住上一晚。”四皇子打开门，点了蜡烛，对莫子澜说。
“家母？……”莫子澜缓缓开口，剩下的还没问完，四皇子放下灯罩，道“家母在我尚小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人世。我现在有别的住处，不过每年除夕的时候，都会过来跟她聊上一聊。”
四皇子说完，莫子澜才注意到在屋内的另一头设置有牌位。
“你不必害怕，这里有屏风，会把牌位遮起。不过被褥可能会有些潮，毕竟许久未有人住。”四皇子说。
莫子澜摇头，道“没有没有，你好心收留我，小女子又怎么会嫌弃。也不必设置屏风什么的，我不怕鬼神之说。”
莫子澜说完，四皇子盯着莫子澜看了一会儿，接着，笑出声。看到这笑容，莫子澜微楞。明明是一张极度平凡的脸，但这会儿却因为这笑，而变得不知道俊朗了几分。
四皇子没有回莫子澜，又问道“我打算下点面，你吃过饭了吗？要不要吃点？”
莫子澜想拒绝，但又觉得一个人吃饭似乎有点太过寂寞，于是道“没呢，我帮你吧。”
“不用，你在这里等我就好。”四皇子看了看莫子澜，道“你应该没去过厨房。”
说完，四皇子便走出了房间。听到四皇子这样说，莫子澜一时之间竟然无力反驳，自己确实好像没去过厨房。伸出手又看了看自己今日的穿着
虽说娘亲为自己做的这个嫁衣并不是很夸张，但是布料针线都是极好的。再加上莫子澜本身就是娇生惯养的出来，身上自带一股贵气，自然怎么看怎么不想是下厨房干过粗活的模样。
不过转念又一想，这四皇子贵为皇嗣，虽然母妃地位低下，但是从小也都是锦衣玉食的伺候着，又是怎么会做这些粗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