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试红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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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试红妆
除夕夜，莫子澜在宁国府吃的饭。将府里的几位娇妾都给带了过来，还带了江富海和江天伺候着。原本宁国公府就宁老一人，府邸很大，但住的人却是少的。今日这几位一来，瞬间都热闹了起来。
偏偏莫子澜的这些娇妾们，还是一个比一个能干的，只让那下人们准备了点材料，接着便要自己亲手做饭。最后忙忙碌碌一晚上，偌大一张桌子上，摆满了各位娇妾擅长的菜品。一张桌子也是围的满满当当的。莫子澜坐在宁国公身旁，有人到了酒，莫子澜举起酒杯，道“今天是除夕夜，我们一起敬祖父一杯。”
说着，几位年轻的娇妾都举起了杯子，齐声道“祝祖父身体安康。”
宁国公看着眼前这一堆妙人，平日里严肃的脸上此刻也是挂上了灿烂的笑容。心情愉悦的喝了一杯下去，还想再喝，却被旁边的柳卉兰给拦住。宁老爷子似乎是有些不满，除夕夜柳卉兰还要管自己这么严，但是莫子澜在旁边却相当配合柳姨，让人赶紧把酒给收了下去。宁老爷子只好一边嘟囔着，一边放下了酒杯。
“最开始过年的时候，家里只有我和子澜还有卉兰和江富海，现在人是一年比一年多了，也一年比一年热闹，我看着很开心。”酒过三巡，宁老爷子看着桌上莫子澜府内的人，道“我一届莽夫，年轻的时候在沙场打拼惯了，有些话也不知道怎么说。老夫很开心，有你们这群丫头们，陪着子澜。这样在我百年之后，子澜至少还不孤独。”
“祖父，你说什么呢。”莫子澜听到祖父说这话，脸上的表情有些难看了起来“大过节的你怎么说这些丧气话。”
“哈好好，我不说。”外祖父也知道自己说这话有点不太合适，赶紧打岔换掉话题，举起杯子，道“上了年纪，不服老不行，今天我老头子就以茶代酒，再和你们喝一个。”
宁老敬酒，在座的几位满是惶恐。堂堂宁国公，这可不是他人可以取代的。纷纷端起酒杯，然后和外祖父一起，一饮而尽。
一晚上，大家喝的也是极度快乐。吃完饭之后，秋月和一众姑娘们在殿内收拾着，子澜和祖父一起到了书房。
外祖父给莫子澜拿了一本书出来，纸张有些泛黄，但是却看得出来，是在很精心的保存着。
“这是你娘亲当年怀你的时候写的。”叶老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打开盒子，道“应该早点给你的，只是我一直舍不得。”
莫子澜明白祖父的心情，“是我不应该，今天我把这个就给你了。”
莫子澜从祖父手中接过这个盒子，看着里面的纸张，接着缓缓的读了起来。
“12月25日。晴。
马上就除夕了，今天和生言一起给小宝做了衣服。让他一个大男生做小宝宝的衣服也是在是为难他了。但是他自己要求的，我也拦不住。说是一定要给小宝看一看他这个爹爹有多爱他。实在是，幼稚的很。我们想了，无论男孩儿还是女儿，就叫子澜，子是取和我一样的子，取有波浪海浪的澜，希望他能够像大海一样心胸宽阔，也希望他能够如大海一样自由无界。”
“1月10日雨。
生言去了战场，我很担心他。但是也没有办法，多希望天下太平啊。“
……
不过看了两章，莫子澜突然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看不下去了。眼眶有些湿润。
“不想看的话，先留着，到时候再说。”祖父最是了解莫子澜的心情，当时他看到叶子云这本子，其实也是整理她遗物的时候看到的。最开始叶子云离开时，他怎么都不愿意面对这个结果，但是却有无可奈何，很多私情，就是这样，他放在这里，无论你愿不愿意，他就这样发生了。
“祖父，我们离开柳州城好不好。”莫子澜抬眸，看着外祖父，道。
宁国公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看着莫子澜，道“子澜，叶家，世代是大齐的臣。大齐的民。”
莫子澜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内心的心情，看着宁国公，只觉得心中苦涩。她叫莫子澜，可是更多的，她也是叶家的后代。叶家世代忠良，守着始皇打下江山，自己的祖父更是辅佐了三代皇帝。她说离开，这两个字实在泰国轻而易举。
曾经很早之前，莫子澜就有这样的想法，想要直接离开，这样就什么都不用管。她和府上的姑娘们在一起，和外祖父一起，找一个偏僻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钓鱼做饭，游山玩水，快乐无比。
但是祖父身上的叶家责任，却告诉她，不可以。
除了那本书，祖父还给了莫子澜一箱东西。一老一小，两个人坐在屋内，默默的看着叶子云的东西。这是他们二十年来，*在这样的环境下，做这样的事情。
子时已过，外面一片烟花炮竹之声，过了时辰，祖父要休息，莫子澜这才离开了房间。
在宁国府，有一处屋子，是专门为她准备的。
莫子澜回到屋内，打开盒子，看到里面有很多小物件，书籍，初次之外，还有一件红色的衣服。祖父说，这件衣服，是她的母亲在最后的日子里，亲手为她做的嫁衣。
那个时候，母妃因为生她，整个人已经虚弱无比。莫子澜想想不出，她是怎么支撑着，然后做好这件衣服的。
莫子澜将衣服拿了出来，接着换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将这红衣穿在了自己身上。
刚刚好。莫子澜坐在镜子前，接着从侧面的一个小柜子里面拿出胭脂，这是自己小的时候偷偷藏在这里的胭脂水粉。
莫子澜黑发披散肩头，照着镜子，轻轻为自己添上红妆。一瞥一笑，一笔一划，镜中原本感情白皙的脸上，带上了一层红妆。
莫子澜看着镜子里的那个人，嘴角微微勾起，镜子里的人也跟着勾起了笑容。和莫子澜暗室画像中的女子，有七八分相似，都是同样的绝色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