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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陈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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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天界,王宣令先放好了彩色蚌珠,再去元守宫复命,给渊成好一顿‘遮掩’的夸奖。

末了再加一句,“西海族长说了,定会照尊上的吩咐办事。”

谷神嘴角一动,难得笑得舒心,“老东西,你又收了人家不少好处吧~”

“嘿嘿...”王宣令觍着脸笑得憨直。

谷神却是真的高兴,“行了~差事办的不错,下去领赏吧。”

“是,小的谢赏”王宣令哈着腰就退了出去,一出元守宫,又挺直了腰杆儿。

让谷神看出来渊成收买他,是为了让他在天界帮水族说好话,说明西海不仅诚惶诚恐,还十分重视谷神这个尊上对水族的看法,才是谷神内心深处最想要的。

换句话说,让谷神高兴,才是渊成给他那盒珠子的意思。

只不过......王宣令掂了掂谷神赐的药丸,五十年灵力虽然少了点,但总比没有好~

要消化一个大妖的妖力,绝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九头妖鸟待在狍鸮...哦,不,是待它的洞府里一会儿被反噬的神志不清,一会儿又融合的精神抖擞,反复两个月,才彻底吸收了狍鸮的妖力。

顺便探查了他的记忆,得知狍鸮在密室里藏了一堆命魂。

“啾啾”两声叫来一众小妖们,九头妖鸟看都懒得多看一眼,直接一爪子破开了密室的门,然后出了洞府,觅食去了。

猿妖及一众小妖怪呆呆看着大敞开的密室,不敢相信地问,“老大,这是...要把命魂还给我们?”

“不然呢?”黑狐给了个嫌弃眼神,出去找个地方睡觉。

小妖们顿时感动不已,“他居然还自己捕猎!”

“新老大对我们可真好。”

“是啊,是啊。”

“我们一定要好好效忠老大!”

“对!”

......

听到洞府里对话的黑狐不禁腹诽,把命魂还给你们是因为他不需要命魂就可以控制你们,自己捕猎是因为挑食,跟好不好有什么关系?一群白痴~

梦境大阵的设立,使得九头妖鸟捕猎都不方便了。

可它才不会傻乎乎地让妖白占便宜,破阵这种吃力还可能丧命的事他才不会去做,西北之地捕不到猎物,换一个地方不就行了~

反正西北大营现在重点防备的妖一定不是它。

所有的食物里,它只吃的是有修为的,可惜修为低的吃了没意思,修为高的不好抓,一连出来几天,都没有什么好目标。

不死心的再往东边飞了几天,九头妖鸟想,要是还遇不见什么好的猎物,它干脆就多抓几只修为低的吃了算了。

正这样想的时候,打东边来了一群地仙。

真是天助我也。

九头妖鸟直接从空中显出妖身,一个俯冲,三下五除二就吞掉了六七个地仙。

正要吃最后一个的时候,只听那蓝衣地仙吼了一句,“放肆!”

九头妖鸟一愣,以为他有什么不得了的本事,哪成想等了一会儿,蓝衣地仙居然腿软得跑不动道了?!

浪费时间~

撕扯着吃了蓝衣地仙,九头妖鸟用爪子刮了刮喙上的残渣,“嗝~”然后隐了妖身,到就近的林子里休息。

“想不到这次居然找到一只妖”正当它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见有人说。

“啾?”九头妖鸟谨慎地睁开眼睛,头上的冠羽晃了晃。

“我已经被你吃下去了。”

九头妖鸟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它还是头一次见吃下去还能说话的食物。

肚子里的声音叹了口气,“唉,看来只能是你了。”

“啾?”九头妖鸟又疑惑地叫了一声。

“做个交易吧......”

临音说要一支军队,李锵便以自己的名义,专门组建了一支三百人的队伍给他,修行训练、行军打战全由他自己负责,短短一年,就发展到了一万六千人,凭借端了赤隼一族老巢的功劳,又有自己的番号和军旗,将队伍扩充到两万余人。

授旗这一天,李锵故作伤心地说,“哎,真是难过啊,从今以后你就是北十四营的主将,不是我军师了。”

临音双手接过带有‘临’字的军旗,“主帅教诲,临音铭记于心。”

“啊?唉,走吧走吧,将来有机会再并肩作战”其实今天授旗的不止临音一个,李锵之所以这么装模作样,完全是因为想给临音......留个深刻的印象。

对,就是这样。

难得是临音居然没有露出一丝尴尬的表情,果然,年轻人的定力就是好。

与别的将领不同,从西北大营出身,却被编到镇守北方的倒数第二个营,还是十万八千里远的地方,临音领了军旗就要开拔。

若只有他自己,慢一点,两个时辰也就能到镇守之地。

可偏偏还有两万个没修炼过瞬行术,只能日行千里的仙兵。

于是临音只得配合他们,放慢了自己的速度,花了大半个月才到目的地。

邻近深渊的陈海。

虽然名字里有个‘海’字,境内却没有一条河流,不但没有,整个地区干旱得已经几百年没下过雨了。

“这就鬼地方,那些妖也看得上?”蓝芩严重怀疑军情有误。

望着一览无余的广阔沙地,临音也很疑惑,“设结界,观星象,安营扎寨。”

“是”蓝芩应下马上去办。

没一会儿,将士们就开始设立结界,修筑防御工事。

只是在这样无遮无拦的空地上,想修出铜墙铁壁是不可能的,所以到了晚上,临音又增加十个瞭望台,分别盯着不同方向,监视这片大地上的一切。

“将军先去休息吧,今夜我来守”蓝芩是临音端赤隼老巢时,顺手救出来的星官,为报答临音恩情,自愿到了他账下做个副将。

“不必”星象什么的,其实临音自己也会,奈何蓝芩实在太热情,他才收下的,不然等队伍发展到十万,他就可以......如今他只好安慰自己,蓝芩也很能干。

蓝芩坚持说,“还是我来守吧,这半个月您都没怎么休息过。”

“我想自己待会儿,你下去吧”要是这么说,蓝芩还不走,临音真的要打人了。

“那将军需要的时候再叫我”蓝芩有些丧气地退下,他就是想找机会帮忙做点事儿,怎么临音老不领情。

临音心累地叹了口气,这副将迟早要把他给气死。

抬头看着天空,从大地上看满天星斗,感觉还真不一样,神秘,静谧,遥远——诡异。

等等,怎么会诡异?!

临音再仔细地观察了一遍......北斗居天之中,昆仑之上,运转所指,正十二辰,建十二月。

现在是二月,斗柄应该指向东方卯时方向才对,怎么会指向北方丑时方向?

“将军!”离开没一会儿的蓝芩赶紧又跑了回来,看临音一脸凝重,就知道不用自己说出来了,“您看出来了?”

临音点点头,“斗柄指北,天下皆冬,看来,我们这次的敌人非同小可。”

蓝芩立刻拿出自己的星图,“按斗柄所指,这个地方是十二月,可现在明明是二月,妖再厉害,也不可能逆转星象。”

“除非,我们看到的天空是假的”想到这里,临音觉得自己的防御工事都白修了。

“假的?”蓝芩环顾了一眼周围,他是星官,对吉凶、方位、气运天生敏感,这也是赤隼抓了他却不吃他的原因,可是他真没感觉到有什么危险。

看出蓝芩的疑惑,临音在星图上指出两个地方,“所以我说,这次的敌人非同小可。”

“姑逢山和女烝山...獙獙和薄鱼!他们不是东山一带的嘛,跑这么远干什么?”这个‘假天’布得如此逼真,没有一点妖气波动,应该是很早之前就完成了,可这些年没听说陈海出过什么乱子。

“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之前还来过两批驻军,除了几位将领,还有星官,不可能一点异常都没有发现,可之前交接的时候,却未曾听他们说起,说明是我们来了之后,‘假天’才开始生效的,可为什么是针对我们?”临音想不通,他跟别的将领有什么不同。

蓝芩思虑了一番,突然想到,“獙獙和薄鱼是旱妖,听说早前都受过赤隼一族的恩惠,这次会不会是借机替赤隼报仇?”

“有这个可能”临音赞同蓝芩的说法,但又觉得这还不够,“这个‘假天’再困住于我军双倍数量的兵都是有可能的,用来困我,实在大材小用了些。”

“额......将军您谦虚了”蓝芩觉得临音什么都好,就是自黑的时候一点也不手软,常常搞得他这样的真废物无地自容。

“只是......”布局者是真不懂星象,还是故意露出这个破绽的?

“只是什么?”蓝芩追问道。

临音顿了顿,决定暂时不告诉蓝芩,“没什么,看样子,对方还不准备动手,你先下去休息吧。”

“啊?”头悬利刃,这个时候谁还睡得着啊?可碍于临音的态度,蓝芩还是再次退下了。

这么完美的布局,怎么可能会有这么明显的错误?所以,临音更倾向于对方是故意露出这个破绽的。

同一片大地,不同的一片天空下,獙獙看着指向东方的北斗七星斗柄,心情愈发沉重。

“害,别想了,他们要是发现不了,我们要么直接打过去,要不再想个办法”薄鱼边吃着肉边说。

看薄鱼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獙獙更担心了,“早跟你说过破绽不用弄得过于隐晦,万一他们发现不了,影响了那位大人的计划怎么办?”

“弄得太明显不会太刻意了吗?既然是破绽,那肯定是要无意间发现的才好啊。”

这都是第三次了,前两次的主将就都没发现那些所谓的破绽,獙獙不信,薄鱼这次能成功,“可我听说北十四营主将,不过是从西北大营里分出来的一个小官而已,他能看得懂变化万千的星象吗?”

薄鱼两手一摊,“要不,我们现在就打过去?”

“不打”獙獙严厉拒绝。

薄鱼一脸‘不关我事’的表情继续吃,“那就只有再等等看了。”

这一等,就等了一个月。

北十四营全体上下不但渐渐放松了警惕,还逐批给将士们放起假来。

薄鱼再次提议,“要不我们还是直接打过去吧?”

獙獙咬咬牙,摇头。

“唉”薄鱼叹口气,“那就继续等。”

再等了三个月,等到了北十四营再次逐批休沐,临音还是没有什么‘发现’。

薄鱼苦口婆心地劝,“打吧,别管什么计划不计划了,咱们是妖,讲那么多章程干嘛!”

已经等到没脾气的獙獙,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摇了摇头。

薄鱼差点原地倒下。

又等了半年,终于等到真正的十二月,临音终于动了。

“怎么说?!”薄鱼兴奋地搓手。

獙獙一看完线报,‘我终于胜利了’的表情就爬上了脸,“信上说,临音打算回天界一趟,请旨调离陈海。”

薄鱼随口一说,“不会是陷阱吧?”

“不会,等了这么久,他的耐心早就用光了”其实獙獙自己等得也很难受,可偏偏那位大人嘱咐他不能在有主将的时候动手,要不然他早杀过去了。

“况且”獙獙晃一晃手上的信,然后将其燃了,“他给的消息不会错。”

“嗯”薄鱼点点头,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北十四营这里,临音安排好一切,就打算走了。

临行前还将自己的佩剑给了蓝芩,让他一有异动就拔剑。

蓝芩满口称是,等临音的本命星在天空中一亮起后,他便点燃了一根香。

用妖法制成的香,獙獙给的。

“动手!”闻到那种从千里之外飘过来的异香,獙獙一声令下,陈海上方的星空陡然大变。

阴风阵阵的夜幕下,有数千只妖兽冲破防御结界,进入了北十四营的营地。

“来...呃......”蓝芩一箭就射死了瞭望台上,发现了异动的兵。

那士兵的尸体从瞭望台上落下,重重摔在地上,被妖兽分而食之。

“吃吧!尽情的吃吧!哈哈哈......”蓝芩大笑地看着营中乱成一团,血肉横飞。

随后一只妖兽过来,伏下身把他驮到背上。

蓝芩摸了摸妖兽的头,让它冲到训练场的高台上。

这样,他才能看个仔细。

“啊——救命——去死吧——”尖叫声,喊杀声不绝于耳,蓝芩沉浸在其中,越听越享受。

等到兵将们都死得差不多了,獙獙和薄鱼才慢慢出现。

“好歹是你的同袍,你这样太过分了吧?”看着蓝芩一脸‘爽呆了’的表情,薄鱼有些不耻。

“哟,堂堂旱妖,居然同情起这些蝼蚁来了,真是稀奇啊~”

看着地上还躺着十几个奄奄一息的兵将,獙獙变出一把刀来,向他们挥去。

“咣!”却被蓝芩一道气劲打开,“你干什么?!”

獙獙,“得饶人处且饶人,给他们一个痛快。”

“哈”蓝芩当场口水都笑出来了,从妖兽背上跳了下来,“得饶人处且饶人?你是人嘛?痛快?你可知我们当年死的时候又多痛苦?凭什么别人要痛快!”

“你......”薄鱼想要跟蓝芩据理力争,却被獙獙一把拉住,只得深吸一口气,以大局为重,“好了,你走吧,其他事我们会善后。”

“不急~”

薄鱼真的很想捶爆蓝芩的头,无奈獙獙把他拉到了身后,“你的恩我们已经报了,以后不要再找我们,请你赶紧离开。”

蓝芩嗤笑道,“呵,顺带帮个忙就叫报恩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薄鱼忍不住了。

蓝芩故作惊恐地往后一退,抬起一只手止住薄鱼,“哎,慢动手哦~”变出临音给的佩剑,“我要是不小心手滑,拔出了这把剑,就不好意思了。”

虽然不怕,但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獙獙再次把薄鱼拉了回来,“其他事与你无关。”

对上獙獙警告的眼神,蓝芩微笑着说,“那我偏要知道呢?”

那就怪不得我了,獙獙一个暴起,一脚踢飞蓝芩,顺便抢过他手里的剑,稳稳当当地拿在手里,华丽转身,落地。

“滚!”

“你?!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哼”薄鱼用他刚才说獙獙的话反讥,“人?你是人吗?一个满心怨气的老不死罢了,再不滚,你信不信我让你再死一次?”

蓝芩恶狠狠看着獙獙和薄鱼......无计可施的败下阵来。

看着蓝芩不甘心又不得不爬起来离开的样子,薄鱼心里的那口气总算舒服了一点。

却看獙獙看着手里的剑,脸色都变了。

“不好!”甚至还将剑扔在了地上。

獙獙一把推开薄鱼,“快走!”

不明就里的薄鱼,“什么呀?”

“妖是不能拿仙剑的,他拿了,却没有半点不适,说明那不是仙剑”回答从空气中传来。

薄鱼乍然抬头,临音带着他的兵站在云端,俯视着他们。

回头看周围,除了他们、妖兽、蓝芩,哪里还有奄奄一息的兵将,哪里还有到处都是的血迹。

獙獙和薄鱼对看了一眼,眼里都写满了‘来不及了’。

“嗬”随即,两妖又相视一笑,一起向临音冲了上去。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第二十一章 陈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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