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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陈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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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鱼聚起沙尘,困住临音,獙獙卷起旱风,将其余兵将刮下云端。

跌下云端的兵将还来不及站起来就被地上妖兽的撕咬成碎片,随着强大些的仙官奋力拼杀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扭转了局势。

“啊”蓝芩想跑,却被从空中飞来的绳子绊倒,捆住了双脚。

如刀如剑的沙尘中,临音旋身一脚,踢飞薄鱼,反身一刺,刺死獙獙。

薄鱼落在地上,当即被十几把刀架在脖子上,“别动!”

可看獙獙瞬间消散,薄鱼直接自爆妖体,临音想阻止都来不及。

二妖一死,剩余的妖兽立即向四周逃散。

蓝芩见状,蠕动到临音面前跪起来,“将军,我说!我什么都说!只求您别杀我!”

他想说,临音却不想听,施法封了他的嘴,对离得近的几个小将吩咐道,“王坤、王登你们向北追,李威太、周瑟你们向西追,黄铭你跟我来,其他人留下来打扫战场。”

“是”被点到的仙官立即分头去追那些逃散的妖兽。

“将军,这些妖兽有什么特别的吗?”黄铭投军的日子虽然不长,可也见过不少妖兽了,他没觉得这些妖兽有什么不一样的。

看着地上往东逃窜的妖兽,临音带着黄铭飞得高了些,“你再看。”

黄铭再看,发现妖兽的前面有一团红光在指引它,只是若隐若现的,看不真切,“那是什么?”

“赤隼”

黄铭以为自己听错了,“一年前我们不是已经端了它们的老巢吗?它们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变成了这个样子?”

“赤隼是怨念所生,只要有一丝一毫的残留,都可以通过寄生的方式重获新生,能变成什么样子,出现在什么地方,一点都不稀奇。”

临音和黄铭一直追着地上的妖兽飞出陈海,那妖兽才体力不支的慢了下来,跟着越发明亮的红光一点点走向一潭黑泥。

“要不要我下去看看?”黄铭站在云端问。

临音摇摇头,他只是想看看这些妖兽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进入黑泥潭的妖兽毫不挣扎的由着自己下陷......待潭面的气泡完全消失,又有数团红光引着妖兽过来,一只只地投入潭中。

就像回家吃饭一样从容。

“这......”看到潭面上不断有气泡冒出破裂,黄铭惊呆了,“将军不抓两只妖兽问一问吗?”

临音原本也是这么想的,可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这些妖兽都被夺了灵智,抓来也问不出什么。”

黄铭想了想,觉得临音说的对,要不然它们也不会集体‘投潭’了,“那蓝芩星官也?”

“他应该在赤隼老巢的时候就被控制了”临音尝试了一年,都没能唤醒蓝芩本来的意志,看来一旦被赤隼寄生,真的无法可解。

这也是他不想听蓝芩胡扯的原因。

一个傀儡,连獙獙和薄鱼来陈海的真正的目的都不知道,留着有什么用。

所以,“斩草除根吧。”

临音将法力灌注到黑泥潭中。

“是”黄铭随即向空中放出一记流光,流光在云层中炸裂开来,散成簇簇蓝色星火。

北边的王坤、王登,西边的李威太、周瑟,正在打扫战场的兵将,一看到信号,立马下手将所有妖兽灭杀干净。

“啊——”随着灌注到黑泥潭中的法力越来越强,里面开始传出撕心裂肺地叫声,反被困在其中逃不出来的赤隼七嘴八舌地咒骂临音,“狗...杂碎!”

“你肠穿...肚烂!”

“你烫你娘胚啊!”

“我...诅咒你......”

“你个死了没人埋,生烂蛆的死狗......”

“够了!”如果可以的话,黄铭真想把冲下去把黑泥潭里的赤隼捞起来,反复撕烂一百遍。

临音不以为意的将手中灵力一转,“嘭”整个黑泥潭立即燃起熊熊大火。

火系功法!黄铭在内心惊呼道。

“啊——饶命,饶命啊......”不堪入耳的咒骂被更惨烈的痛呼取代,随着泥潭的水分一点点蒸发干净,里面的怨气也慢慢消散。

“轰——”陈海上空的假天消失的一瞬间,惊雷滚滚而来,不消片刻,大雨倾盆,水雾漫漫。

临音变出两把伞,一把递给黄铭。

看临音神色无常,甚至还带着点儿微笑,黄铭赶紧接过伞,刚要道谢,就听临音轻描淡写地问,“我记得,你是祝成大神的表亲?”

黄铭心里咯噔一下,强装镇定道,“表亲不假,但我父亲这一脉势微已久,已经几百年没和祝成大神来往过了。”

知道黄铭在撒谎,临音也不揭穿,“祝成大神一向惜才,你们既是表亲,应该多来往才对。”

“祝成大神高不可攀,属下人微言轻,怎入得了他的眼?再说,属下只想凭自己的实力建功立业,其余不该说,不该做的,绝对不会沾染分毫”黄铭这话就是在说,祝成是找过他,但他绝对没有乱说话,从前没有,以后更不会。

临音礼貌地笑笑,“这样也好。”

雷郡正殿里,俊良的气息一乱,猛地睁开眼睛。

虽然獙獙和薄鱼只是诱饵,可这也败得太快了。

“呃......”正在练反雷引的乐君玑手上动作一顿,险些伤到自己,“师尊,是,是我哪里做错了吗?”

“与你无关”俊良合上双目,继续打坐。

乐君玑看俊良难得没把自己丢一边,犹豫了好一会儿,吞吞吐吐地说,“师尊,弟子......反雷引里,有一招弟子不是很明白。”

俊良本来是不想理的,可感觉到乐君玑一直在看着自己,还是缓缓睁开眼,耐着性子从蒲团上起身,走到乐君玑面前,“哪一招?”

乐君玑立即以食指中指勾起一团气,翻手打出,看似吓人的雷气,一击在柱子上,就轻飘飘的没了踪影。

看完这一幕,俊良面无表情地走出殿外,扫了一圈,将目光锁定在一只大钟上,先随意甩出一记气劲,“咚——”待大钟震荡之声响起,俊良以食指中指勾起雷气,逆向化圆,背手弹出,大钟随之碎为粉齑。

“没练会之前,不要再来烦我”俊良背手离开,又被乐君玑叫住。

“师尊!”

俊良有些不耐烦地问,“还有何事?”

乐君玑乞求地说,“弟子...弟子若是学会了反雷引,下次,下次......出征,能不能带上弟子?”

俊良心里一软,侧过头看了乐君玑一眼,意有所指地说,“你父亲前日托人带了口信过来,希望你回家一趟。”

“......”乐君玑沉默了一会儿,跪地俯首,直言,“师尊见多识广,我父亲是什么样的人,想必师尊一眼就看出来了,若无功名在身,回去于弟子而言,等同”

“好”没等乐君玑说完,俊良就打断了她,扯下腰间的符令,向后一抛,“我独来独往惯了,不喜欢有人跟随,你若执意如此,明日就去东南大营报道吧。”

“多谢师尊!”乐君玑欣喜地拿着符令叩了一个头,“弟子去了一定好好表现,绝不给师尊丢脸!”

这一下,俊良是真的于心不忍了,但也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成大事,有些牺牲,是必不可少的。

一场大雨过后,陈海真的变成了有海之地,众芳所花仙撒下的种子,不出三月,便开出了成片成片的花,十里之外都闻得见春风的味道,百里内的河流皆有了生机。

只是领头的玉兰仙待着待着,就不愿意走了。

还隔三差五的以‘找到了更适合陈海土质的花木品种’、‘发现了獙獙的秘密’、‘又有旱妖出没’等等为由,约临音出去。

“将军,玉兰仙子又来了,这次说是有您故友的消息,可要我去打发了她?”不胜其烦的黄铭。

“嗯......”故友?难道是阿鱼终于想起来给自己写信了?临音赶紧放下书简,叫住黄铭,“等等。”

“将军要见她?”黄铭很想提醒临音,这玉兰仙子可不是一个好惹的主儿,话到嘴边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只是去跟她说清楚而已,不会有什么事的。”

“有些事,将军还是不要说的太清楚的好”黄铭担心的是以玉兰那性情,临音直接拒绝她,会遭到报复。

“无妨,我自有分寸,你先想想接下来仗要怎么打,我回来再与你商议。”

“是”

一出营地,临音就看玉兰站在山花烂漫里朝他笑,手里好似还拿了东西。

“文宸上仙可让我好等啊”玉兰娇俏地笑着,白嫩嫩的脸蛋泛着一层薄薄的红晕,一点都不在意临音一连避了她几天。

见玉兰进前,临音后退几步,抱拳一礼,“抱歉,军务繁忙,不知仙子带来了在下哪位故友的消息?”

玉兰脸上的笑容一点点退了下去,她没有想到临音会这么冷淡,“上仙就这么不愿意见到我吗?”

“玉兰仙子言重了,你我同在天界为官,互为仙友,理当以礼相待,只是陈海花木已能自然生长,不敢再劳烦仙子。”

“你...你......要赶我走?!”玉兰紧紧捏着簪子,不敢相信地看着临音,“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若在下所料不错,陈海之行,只有三月,仙子若不想受罚,还是早些回天界,潜心修炼的好。”

“呵~”看临音面无表情说出这些话,玉兰突然就笑了,“像文成阁里的那个小仙娥一样吗?”

临音眉头一皱。

“已经消失十几年了”停下来看到临音的神色明显暗了下来,玉兰瞬间怒从心起,却又故作大气的压着,“你不会一直都不知道吧?”

这件事临音自然是知道的,他只是不知道阿鱼去了哪里而已。

看临音脸色越发难看,玉兰更加不依不饶,阴阳怪气,“也对,她不过是天界数万仙娥中的一个,说好听点儿,是仙子,说难听点儿,不过是个打杂的,文宸上仙一表人才,前途无量,怎么会想起她呢?又怎么会有人记得她呢?”

临音险些忘了,阿鱼跟着他这个没用的上仙,在明泽宫默默无闻的浪费了几百年,很多神仙恐怕早就忘了她的出身来历。

可就算默默无闻,好歹是在天界,他不信,阿鱼真的会有什么危险。

“玉兰仙子如果没有其他事,在下就先告辞了。”

“站住!”玉兰气急败坏地绕到临音前面,强忍着不哭出来,“你必须立刻、马上,向我道歉!否则,我保证,你一定会为你的狂妄付出代价!”

“抱歉,告辞”临音顺口就来,说完就走。

从未有过的羞辱感瞬间将玉兰的自尊击了个粉碎,并把灰扬在了空中,临音的北十四营不过才建立一年多而已,而她,而她是即将飞升成大神的玉兰啊!

除了花神那个老女人,谁见了她不夸一句美?

她手底下还有七十二所花坊,哪里配不上他了?!

玉兰看着手里的簪子,越看越恨,越恨越不甘心的在心里发誓,要让临音跪在地上,求她原谅!

“将军,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从临音脸上看不出高兴还是生气的黄铭警惕的不敢靠近。

“不是什么要紧事,说完就回来了”临音拿过刚才的书简继续看,面上虽然没什么事,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舒服。

黄铭试探性地问,“那玉兰仙子?”

“应该不会再来了”他刚才那么说,是想看看玉兰能不能透露点阿鱼的消息,哪成想尽套不出半句有用的,真不知道玉兰这神仙是怎么当的。

消失了十几年?不,就算风神神上不在意,谷神尊上也不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最大的可能应该是,去别的地方修炼了。

所以,一直没有回信的原因就是,那小没良心的懒得给自己写信。

如果阿鱼此刻能听到临音的心声,绝对会跳起来反驳,你才没良心!

真正的友谊,不需要写信这种虚假的东西来维系!

再说了,麒麟山是能随便写信的地方嘛!

努力了十几年,连麒麟山的守山大神都打不过的阿鱼,深深怀疑,那些说她资质好的人,怕不是都瞎了。

叶金叼着一根草嘲讽,“嘁,还天才呢,也不过如此嘛~”

“就是”尘水一边给阿鱼扎小辫以示羞辱,一边洋洋得意地抖着腿,“土里的蚯蚓都比你聪明一百倍,你说说你,咋能长这么笨。”

阿鱼生无可恋地咂咂嘴,任由暗火拿着朵花在她头上来回摆弄。

能不任由摆弄么,都给绑三天三夜了。

木白翘着二郎腿,和薛土在一边看得欢快,“苦着一张脸干什么?给爷笑一个~”

如果可以的话,阿鱼想去死。

“嗨,年纪轻轻的,别一天到晚,死呀死的”能听见阿鱼心声的尘水一左一右地捏着她的脸往两边一扯,强行扯出一个笑容,“爱笑的女孩子运气不会太差哦~”

“我......”阿鱼深吸一口气,想骂,又怕被打。

一看阿鱼的表情,就知道她憋了十万句脏话的暗火,将一朵大红花竖着插她发髻上,拍拍她地肩膀表示,“想骂就骂吧,不要憋着,反正不管你骂不骂出声,我们都会变成法儿的折磨你,还不如骂出来痛快点儿~”

“可不是嘛”尘水轻轻地摸摸阿鱼的头,一副为她着想的样子,“万一你憋出病来,我们去玩儿谁啊~”

“哼”阿鱼气恼地侧过头,“你们一打五,不公平!有本事单挑啊!看我不打得你们满地找牙!”

尘水摊手耸肩,“我们看起来像公平公正的神吗?”

“能群殴为什要单挑啊~”一脸见怪不怪,理所当然的叶金。

“嗯~”暗火、木白、薛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再次恨得牙根痒痒,又无可奈何的阿鱼。

来之前,她做梦都没有想过,守山大神居然会是五个。

“害,事实胜于雄辩嘛”尘水一脸贱笑。

我去!怎么又听见了我的心声!阿鱼无能地盯着尘水。

“没办法,我的绝技就是能这样游刃有余的渗透你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看着阿鱼咬着嘴唇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木白站起来拍拍衣摆上的草屑,“什么时候他听不到你的心声了,你的修行才算真的开始。”

“在这之前”尘水揪揪阿鱼的辫子,“你还是先想想怎么脱身吧,哇哈哈哈哈......”

五神在张狂地笑声中离去,留阿鱼继续在原地无助挣扎。

挣扎到次日,头上换了朵小白花,因为尘水说她不够白。

挣扎到第五日,暗火把她放了片刻,又绑了回去,说是要用这种践踏她自尊心的方式,激起她的斗志。

挣扎到第七日,已经快放弃挣扎的阿鱼,总算服了个软,主动给五位大爷笑了一下。

然后被木白以笑得太难看为由,给打了一顿。

让薛土用麻藤打的,打完浑身上下痒到不行,但是挠不到的那种。

“我......嘤嘤嘤......”痒到哭泣的阿鱼,第一次萌生了要把他们吊起来打的想法。

接着就被薛土吊起来,用麻藤又抽了一遍。

往后的日子里,更是切身体会了各种各样,层出不穷的戏弄嘲讽,渐渐的也就狡猾了起来......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第二十二章 陈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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