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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光阴方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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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清枝趴在桌案上,深深叹了口气。

“怎么还不回来啊.....”

也不知等了多久,都没看到魔尊的身影。昨夜听他说要和妖皇议事,所以现在也不敢去打扰他。

可是这么久不回来,章鱼小丸子都要冷了....

突然,眼前一抹灵光飞来,她连忙坐起身,伸出手托住,一只信鹤便显现出来。展开一看,上面洋洋洒洒的写了几个字:“明日,速来。”

——落款,白纹依萱。

“???”

难道蛊国又出事了!?

话说回来,如今白兰女帝不再与白纹造结盟,虺阴此番翡翠谷失利,依照当时在极乐殿的说辞,似乎是不想掺和此事了。

这样一来,白纹造孤立无援,也不知他会作何对策。

不过,虽说是‘速来’,可却是‘明日’,应当不是什么很紧急的事才是。

想到这,她松开手,那只信鹤也随风消逝,没了踪影。

来到元雍大陆也有一段时间了,感觉发生了很多事,妖界的矛盾一触即发,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感觉大战将至,自己与魔尊也无法从中脱身。

于是,她抬手揉了揉眉心,整个人靠在软榻上,一动不动。

这时,寝殿门被推开,一个高大的玄衣身影走了进来,几息之间,便将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伊清枝连忙直起身,惊喜道:“尊主,你终于回来了!”

见她兴高采烈的模样,缔京渊深邃的眼眸中化开一丝笑意,道:“何事?”

“就是,昨日不是说,要给你做好吃的吗?就在这里!”说着,拍了拍桌案上的膳盒。

缔京渊走了过来,与她一同坐在软榻上,道:“本尊以为你还在睡。”

“我、我又不是猪!都醒来很久了好吧。”

听此,他低笑一声,道:“好。”说完,一只苍白修长的手便揭开了膳盒,看着里面外皮金黄,还浇洒着一层殷红液体的东西,忍不住眉头一蹙。

“这上面是什么,血吗?”

她明白过来这个男人好像误会了,于是解释道:“不是,这个叫番茄酱,是用捣碎的西红柿做的。你不用这么担心,我已经尝过一个了,是可以吃的。”说完,用筷子夹了一个,递到男人的嘴边,目光清澈期待。

缔京渊:“......”

他自然相信眼前人是认真做的,但是这个外观实在是奇怪,以前从没有见过。

犹豫片刻,他还是张嘴吃了下去,神色平淡,仿佛只是在执行一个简单的动作。但与她四目相对之时,那双血眸微眯,闪过一抹笑意。

“.....”

不是,怎么喂个东西,都能这么撩人?

伊清枝掩唇轻咳一声,道:“那个、好吃吗?”

“尚可。比较酸甜,确实像你会做的东西,这个.....不会就是‘章鱼丸子’罢?”

她鼓了鼓掌,道:“猜对了!你之前说它是奇怪的美食,但其实,味道还是不错的对吧。”

缔京渊微微颔首,道:“嗯。”

伊清枝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道:“尊主,你有没有喜欢吃的东西?我下次做给你吃。”

今天这个就是做给他尝尝,若是他有什么喜好,自己以后就又有了一个,可以让他开心起来的小妙招。

缔京渊没料到她突如其来的亲近,眼底闪过一丝惊诧,随后又恢复如常,风平浪静,伸手揽住她的腰肢,道:“没有,本尊不用膳也不会死。”

“.....”

怎么这样!

不过,确实很少看见他吃东西,每天就知道端着个酒樽。

见她忽然间不说话了,缔京渊才又补充上一句:“只要是你做的都喜欢,这个就挺好的,很独特。”

“好吧....”

伊清枝放下手中的筷子,轻轻地靠在他的肩上,道:“尊主,你和妖皇聊了什么?”

“他说大战将至,少则半年,多则一年。”

她瞳孔微震,觉得自己的预感果真没错。

“妖皇已经筹备好了?”

“是,到时候虺阴便交给魔界负责,待本尊亲手杀了他,便让虺炽代替其继位。”

伊清枝眉头一蹙,道:“虺阴如今还未炼化土灵珠,各个界域的祭坛也还在暗中修建,说明他根本就还没做好准备,既然这样,为何不直接阻挠他,让他无法承接灵珠的力量。”

听此,缔京渊冷笑一声,道:“本尊也这样问过温鉴婴,他却说....试过很多次,都失败了,就连难测棋局都无法推演出结果。故而,虺阴炼化土灵珠,是天道的选择,也是必须要经历的劫难。”

“???”

缔京渊看着她愣住的神情,不禁低笑出声,道:“你也觉得很无奈?依本尊看,天道这种东西就是虚幻的,何必去在意它。不过,他有一点倒是说得很好。”

“嗯?”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抢占先机。届时,趁他刚炼化灵珠还羽翼未丰,直接一掌将他摁死。”

“.....”

笑死,很简单粗暴。

“好,那我要做什么?”她问道。

缔京渊转动血玉扳指的手一顿,眼眸有些深沉,道:“你无需做任何事,只要安稳的待在魔界,不要让本尊分心便可。”顿了顿,又道:“到时候会牵连很多人,以你的脑子是应付不过来的,还是不要露面为好。”

“啊?你不想让我参与其中,可我会担心你的,万一虺阴伤了你怎么办,又或者有人从背后偷袭,然后你拖着一身伤回来....”

缔京渊抬手揉了揉眉心,神情冷然却认真,道:“不会,他们伤不到本尊。但是如果你出了什么事,真的会变得很麻烦,所以这件事没商量,你就安心待在魔界批阅公文。”

所以,计划的尽头还是社畜。

她挠了挠头,总觉得有点别扭,道:“尊主,你的意思是,害怕我被虺阴带走,然后当作威胁的把柄?”

听到这,缔京渊眉眼一凛,氤氲着凉薄寒意,道:“是。他觊觎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身为蛇族领主,却如此轻浮放荡,真是令人唏嘘。”

“他....也不过是喜欢这具躯壳。”刚说完,便发现魔尊的神情愈发不悦,于是她连忙转移话题,道:“那个、暗日会去吗?”

“他是本尊的贴身魔使,有些事情自然是要交给他。”

伊清枝点点头,竖起大拇指,夸赞道:“好吧,他做事确实干净利落,而且看上去很聪明的样子。”

在魔界的日子里,她其实没怎么和那个右护法相处过,但他每日就戴着个面具,只露出凌厉的眉眼,好像还挺高冷的。

本以为魔尊会应一声,没想他竟然沉吟片刻,然后说了一句:“他也不是很聪明。”

“....啊?真的假的,尊主你这样说他,他会伤心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的身侧岂不是没几个靠谱的人。

话音刚落,就听见缔京渊叹息一声,道:“本尊突然觉得....魔界危矣。”顿了顿,又道:“不过好在,暗日做事还算稳重,如今本尊不在魔界,他倒是分担了不少事务,不至于让魔宫混乱无序。”

伊清枝眼珠一转,才想起来,也不知道暗日现在怎么样了,估计身处在卷宗的浪涛里。

*

魔宫,护法殿。

暗日坐在桌案前,几摞又厚又高的卷宗堆成了小山,将他遮挡在了后面,只有一盏摇曳的烛台陪伴着他,窗外正下着倾盆大雨,雷霆轰鸣,虽说是寻常的情景,此时却分外凄凉。

如今魔宫只剩他一人,每日不但要批阅卷宗,还要管理手下的各种事务,可谓是兢兢业业,感天动地,好几日不休憩都已经是寻常事了。

良久,待他用朱砂笔画下最后一个圈时,两个魔使走进护法殿,将两沓卷宗放在桌案上,又顺带将处理完了的政务带走了。

暗日:“......”

生活不易,护法叹气。

就在他认命般再次拿起朱砂笔时,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推门而入,走至他的面前,行礼道:“慎刑司挽烟,参见右护法大人。”

暗日微微抬眸,眼下是一层浓厚的乌青,看上去疲惫不堪,声音有些沙哑,道:“何事。”

挽烟与他四目相对,惊呼一声道:“哇,要不要请太医?属下看您快累死过去了。”

听此,他阖上眼,靠在座椅上,道:“不用,你有什么事就说吧,我闭着眼睛听。”

“哦哦,就是前几日属下去慎刑司,发现司徒戎诏的状况好像不太好,于是就派人查看了一下,发现他的身体里似乎有蛊毒,而且马上就要发作了。”

暗日想起来,左护法好像说过这件事,司徒戎诏体内有火焰毒,是虺阴手中一枚重要的棋子,若是有问题,请传信于她。

“你跟灼月说过了吗?”

挽烟点点头,道:“因为尊主将此事交给了左护法,于是属下直接传信去了妖界,如今回复已至,便来向您汇报。”

暗日直起身,道:“上面写了什么?”

她从袖中拿出一只信鹤,道:“还没来得及看。”说完,催动灵力,让其飞至桌案上。

暗日抬手拿起,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几个鬼画符一般的字迹,但可以勉强辨认出,写的是——

“一点小事,活着就行。”

不知何时,挽烟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身侧,道:“不愧是左护法,看上去运筹帷幄,让人非常的安心呢。”

耳边忽然传来女子清丽的声音,暗日被吓了一跳,道:“你怎么走过来了。”

“因为,属下还没看,所以也想知道上面写了什么。”

“.....”

暗日将手中的信鹤幻灭,神色困倦道:“好了,我知道了。若是没事,你便退下吧。”

话虽如此,挽烟却没有离开,反而双手叉腰,道:“属下今日来,可不只是来汇报工作的,其实还有别的事。”

“那你说吧。”

“听说妖界很快就会举办百年一次的比武盛会,那可是大场面啊。依属下推测,尊主和左护法一定会被妖皇留下来观赏的,所以,属下也想去看,至于慎刑司的卷宗.....就交给您了.....?”

暗日:“.....”

若真是这样,那尊主估计还要好久才会回来,现在都已经席不暇温了,再加上一个慎刑司的事务,怎么不直接杀了他爽快。

想到这,他太阳穴一抽,道:“不行。来人,把她拉出去。”

——自己不想干活就丢给他,想得到是挺美。

于是,两个魔使一边架着一个胳膊,就把她带出去了,全程无视她的狼哭鬼嚎。

暗日转头看向窗外的骤雨雷鸣,憔悴道:“尊上,您快回来啊....!”

*

这边,伊清枝还在纠结魔尊方才说的话,道:“我真的只能待在魔界?可事实上,虽然我大部分的时候不靠谱,但关键时候还是挺聪明的,而且我发现,自己的运气特别好,每次都可以逢凶化吉,就像是.....拥有主角光环一样。”

缔京渊微微颔首,抬手茗了口茶,道:“嗯。”

见他态度如此敷衍,伊清枝生气的撇过头,道:“算了,在魔宫批阅公文挺好的,至少不用看见一些血腥场面。”

缔京渊血眸微敛,看着她口是心非的模样,温和劝道:“乖,本尊也是为了你好。而且....若是你真能在大战之前,修炼成所谓的‘四海八荒千古第一强者’,那就去罢,反正你有自保能力。”

“.....”

旁观不行吗?

伊清枝转过头,与他四目相对,眉梢温婉,道:“好吧,我其实明白你的意思。反正离大战还有一段时间,我会好好修炼的。”说完,从角落里搬来一摞书册,放在桌案上。

缔京渊伸手拿起一本,看着书封上的字迹缓缓出声,道:“兵法诡道?”

“是,习武和读书皆是一种修行,日后没事我就多看看这种书,哪天学有所成,我就可以当魔界的军师。”

缔京渊:“......”

他放下书册,揉了揉眉心,道:“本尊知道你想做些什么,但你不必强求着去改变自己,有些经验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促成的,而是随着年岁的增长日积月累,所以你才会觉得本尊很沉稳。”

看着自己的一腔热血被浇灭,伊清枝撇了撇嘴,道:“我可没说过你很沉稳。”

缔京渊神色淡淡,道:“你没说出来,但心里是这样想的。”

她眼珠一转,问道:“为什么?”

——莫非眼前这个男人会读心术?

“因为你的眼神里,透露着一种对本尊的崇拜。”

“.....??”

什么鬼啊?

她觉得自己没有秘密了,什么都被他知晓。

于是,伊清枝刚想狡辩一下,殿门处就传来一些异响,似乎是有人来了,随后,便听见殿外那人说道:“四大长老岚鸢,有事禀告,前来参见尊主。”

伊清枝微微一愣,才想起来,岚鸢有说过会找魔尊汇告情报的,这样算起来,分别之后时间确实也差不多了。

见白衣女子的目光一直落在殿门处,缔京渊血眸微敛,冷然道:“呵,消失了这么多日,她居然回来了,倒是来去自如。你若是不想见到她,本尊可以命她将事务写成公务上报,至于她擅离职守的罪名,待回到魔宫之后,便交给慎刑司处置罢。”

伊清枝眉头一蹙,觉得魔尊这一句话,哪里有点奇怪?于是浅浅的咀嚼了一下,问道:“尊主,为什么你觉得,我不想见她?”

缔京渊眸色沉沉,犹如涟漪的漩涡,道:“你是故意这样问的?”

“.....没啊。”

听到这,他轻嗤一声,也就直言道:“因为岚鸢心悦本尊,你见到她,心里不会不舒服吗?”

伊清枝才恍然大悟,道:“尊主,原来你知道。”

一般被别人喜欢的这种事,不都是当局者迷吗?

缔京渊沉默半晌,气笑道:“有的时候,本尊真想打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都装着些什么?她在本尊手下侍奉数百年,你都能看出来的事情,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我、我知道了。”

她都差点忘了,眼前这个可不是普通人,作为一界领主,心思自然细腻。

“没事,我其实已经见过她了,岚鸢似乎真的有要事汇报,至于我.....确实不怎么想见到她,所以我在屏风后面旁听。”说完,走到一旁,悠然的倒了杯茶。

说实话,她真的很好奇,岚鸢口中的‘机密线索’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另一边,见她都这样说了,缔京渊便冷淡的应了一声,准允了殿外之人进来。

随后,殿门被推开,一个容貌艳丽,身材傲人的紫衣女人走了进来,跪在魔尊面前道:“参见尊主。”

缔京渊搭在座椅上的手指轻轻敲打着,道:“何事?”

岚鸢抬起头,双眸似水,眉眼间透着一股勾魂摄魄的美艳,道:“先前属下探查蛊国边缘领域之时,偶然听得了有关蛇族的消息,于是便闻讯而去,这才几日未归,望尊主恕罪。”说完,灵力微显,手心便出现了一个精致的贝壳,随后,便凭空显现出一段幻象。

只见一个漆黑的洞穴中,唯有几盏蜡烛摇曳,隐约可见,不远处的一个高台之上,有着纹案诡异的法柱,还有缠绵不断的锁链,似乎是封印着什么东西,可上面却空无一物。

缔京渊看了片刻,道:“妖界边缘之境?若是本尊没猜错,这上面供奉着的,应该是‘光阴方镜’。”

“尊主英明,属下当时前去,发现本应该镇守此地的两黄兽不见了,于是便查看了一番,竟没想到,这个被封印的法宝早已被人窃走。”

屏风后,伊清枝心头一惊,觉得两黄兽离摆脱那荒芜之地是越来越远了。

“光阴方镜”她是有记忆的,传说是仙界五方天帝的法宝,一切过去与未来皆可融入双眼,亦可穿梭过去,看遍世事变迁,但由于力量过于强大,常人难以掌控,自当年不周山之乱后,就遗落在妖界边境封印了起来。

如今.....竟然不见了!?

缔京渊眉头一蹙,目光逐渐冷厉起来,道:“你的意思是,这光阴方镜被虺阴取走了,所以蛇族领域才能如此安稳的隐匿数百年。”

伊清枝思索片刻,突然间反应了过来。

难怪这么多年来,蛇族领域无人可寻,在四界毫无踪迹,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原来.....是虺阴利用光阴方镜,将时间倒退,让那一片界域存在于从前。

这....简直惊世骇俗,前所未闻。

岚鸢盈盈一笑,道:“是,属下在蛊国边界,无意间遇到虺阴的右护法斩夜。于是,便略施小计,用媚术控制了他,才得知了这个情报。”

对于这番说辞,她掺和的半真半假。

前几日,她进入蛇族领域交易时,虺阴派了斩夜来接应她,只可惜....他太过于轻浮放荡了,身边美人如云,皆把女人看作他的玩物,所以才会如此懈怠。

——明知她以媚术闻名于四界,还偏偏让斩夜这个修行阴柔之法的人前来。

她想控制这种缺少阳刚之气的人,简直是轻而易举。

这么一个夺取情报的好时机,她当然不会放过。况且,这样一来,还能为自己的消失寻找托词,可谓是一举两得。

缔京渊转动着血玉扳指,沉吟片刻,道:“好,做的不错。既然是情有可原,还带回来这么一个有用的线索,那你擅离职守的罪责就免了,绝无下次。”

岚鸢眸色一暗,紧咬贝齿,道:“是。”

——绝无下次。

她真的很不甘,那个女人明明也多次擅离职守,甚至在没有允许的情况下,夺去了原本属于铜罗王的蜀城管理权,可自始至终,也未曾听到过有关她的惩戒。

若是总有人会被偏爱,为什么....不能是她?

比起那个不知从何而来的魂魄,她分明才是陪伴在魔尊身边最久的女人。可事实上,哪怕他是像从前一样不近女色,就这样一日复一日的仰望而爱慕着,又有何不可?

可是如今,也成了一种奢望。

想到这,她就感觉心中压了块巨石,让人无法喘息,牵扯她一步步走向深渊,坠入暗潮汹涌之中。

伊清枝从屏风后面探出一个头,恰好将岚鸢的神情收入眼帘,内心愈发复杂。

“......”

她只好收回视线,不再去看,轻叹了口气。

嫉妒心愈强的人,就越可能做出底线之外的事。这样看来,她还是稍显稚嫩,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只言片语根本不会有任何的作用。

这边,见一切事情都交代的差不多了,缔京渊淡淡说道:“行了,你若无事,便退下。”

岚鸢抬起头,云髻间的金钗生辉,楚楚动人,道:“尊主,最近魔界送来的公文很多,您一定很劳累吧,要不要我帮您揉一揉肩.....”

伊清枝:“.....!?”

她连忙倒了杯茶,随后重重搁在小方桌上。

缔京渊循声望去,只见屏风上的一个模糊人影坐的笔直,虽然看不清她的神情,但也可以想象到她此刻的不悦,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随后薄唇轻启,冷冷道:“退下,本尊的话从来不说第二遍。”

岚鸢转头看去,也注意到了屏风后的身影,想也不想都知道是谁,即便万般不愿,但因此而惹怒尊主,显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于是,低头掩去眸底的阴沉,道:“属下告退。”

待她离去,寝殿再次寂静下来,伊清枝从屏风后款款走出,目光竟带着些寒意,道:“尊主,你知不知道什么是雌竞?”

缔京渊也知道她是生气了,道:“不知道。是本尊不好,以后便让她写成公文即可。”

“不,是我让她进来的,你没错。”顿了顿,又道:“只不过....我觉得她很不对劲,情绪是不是有点过激了?反正说不清楚,总之,你别再单独见她了,若是有事,就让我去交接吧。”

“好,但对于她那番说辞,你有什么别的看法。”

伊清枝微微一愣,觉得魔尊似乎有和她一样的想法,于是说道:“我并不认为,去往妖界边缘之境,需要这么久的时间,来回两日足矣,但口说无凭,我会找到证据的。”

缔京渊看着她,觉得这种内心明明很不开心,但又有正事要商议,所以摆出一副认真模样的反差感很可爱,不禁轻笑出声,道:“不错,能为了魔界这么耗费心神,本尊很欣赏你,送你一个东西如何?”

伊清枝狐疑道:“不要奇奇怪怪的东西,要值钱的。”顿了顿,觉得这样说似乎不太合适,又道:“开玩笑的,其实只要是你送的,我都会喜欢。”

缔京渊语气温和,道:“小财迷。”说完,幻化出一个精致的木匣,又道:“先前在蛇族领域时,本尊命人给你做了个手钏,不是说了要送给你,莫非是忘了?”

她想了想,好像确实有那么一回事。

“原来如此,尊主你真好,让我看看是什么宝贝!”说完,走上前接过木匣,轻轻的将其打开。

只见里面是一个金镶玉手钏,镂空雕刻细致,是海棠花的纹样,其中玛瑙为缀,熠熠生辉夺人眼目。

她瞪大了双眼,没想到在有生之年,真的可以拥有一个自己的纯金手镯。

缔京见她这般模样,深邃的眼眸里化开一丝笑意,道:“这种金银珠宝,魔宫里应有尽有,你若是真的这么喜欢,全都赏赐给你。”

伊清枝摇摇头,道:“这一个就行了,我会好好珍藏的,把它锁在寝殿的暗格里。”

“....?”

缔京渊眼里闪过一丝错愕,道:“为什么要锁在暗格里,本尊想看你戴在腕间。”说完,

牵过她的一只手,薄如蝉翼的轻纱也随之落下,露出了纤细的手腕,随后,轻柔的替她戴上,衬得清冷绝尘的佳人也带上了几分娇艳。

“好吧,那这个木匣我会好好珍藏的,锁在暗格里。”

缔京渊直接被气笑了,道:“这个木匣你若是喜欢,本尊让人打造几千个,送到你的寝殿?”

她挠了挠脑袋,道:“不用,这样是浪费资源。”

“.....”

缔京渊揉了揉眉心,随后又恢复如常,薄唇轻启,道:“今夜....留在这?”

她心里一惊,支支吾吾道:“不行,为了惩罚你招蜂引蝶,这段时间你就一个人睡吧。”

万一又像昨晚一样.....她都不知道该怎样应付了,而且憋出毛病怎么办?所以,干脆直接从根源解决问题,先逃避一下吧!

想到这,她站起身,道:“尊主,你长大了,要自己睡,不能因为怕黑就让我陪你啊,战胜恐惧吧!”说完,就往殿门跑去。

缔京渊将手中的杯盏重重一搁,眸色暗沉,又笑道:“回来,把话说清楚。”

她已经出了寝殿,又探进个脑袋,道:“不了。尊主,属下太忙!”说完,便真的转身离去了。

——忙着回去睡大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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