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爱与被爱似乎都那么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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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吴言回到了家中。在黎素馨和他一起吃着午餐的时候，黎素馨把拿在手里的筷子放在了碗上，话音轻柔地问：“蒋涵涵怎么没到公司呢？”吴言微笑着说：“她说郑仪喝得太多，身体不适需要照顾。估计明天会去公司上班。”随后，没再吱声。吃过午餐，他与黎素馨一起去公司，很多文字的事仍就需要她帮忙处理。

中午，公司的员工多数会在公司解决午餐的问题。饭后，他们还会习惯地聚在休息室里聊天、打牌。平时，黎素馨只在有事的时候才去公司，见了公司的员工会很随和地和他们打招呼。有时，她去的时间不能由公司规定的工作时间决定，因此多是不言不语地走过大家都在工作的区域。时间一久，大家彼此之间变得熟悉，可是也都有敬而远之地为人处世的原则。黎素馨走过蒋涵涵的门前，再进入吴言的办公室坐下后，和吴言商量着所指要达到广告宣传效用程度的传媒营销策略。

那天，黎素馨发现吴言的办公桌旁多了两株观赏的大叶植株，还看到有一些细碎的草叶像是另移植在花盆里的。黎素馨赞叹不已地说：“老公啊，你的办公室可是越来越有大自然的气息了啊！”吴言怔了怔，看她脸上似有蒋涵涵的神情，居然一时无语了。

突然之间，吴言发现她身上消失的相识时的执着和隐忍正用另一种方式表达，而且是对自己的抗议。吴言相对黎素馨性格的反复测试，并没有让黎素馨的想法赤裸裸地表现在生活中，还非过往磨没了性格，而是让事情更深地断压在了心底，埋藏了起来。想到这些，吴言的手心居然冒出汗来，就是握着电脑鼠标的那只手也突然有点发抖了。整个下午，他的神情都有些恍惚，思绪完全跑到了那个最初与黎素馨创业的小镇上。他对眼前的黎素馨，有了重新的认识，认为她不再是那个在家人臂弯中不谙世事的小女孩，也不再是他认为的娇气任性的大女孩。几年的时光，如似漂泊的经历，已经让她在心底沉淀了现于表情的事。吴言突然发现这些的时候，觉得黎素馨的心离他好远，并未发现黎素馨正是用这样的方法，用自己真正的感情维持着应有的尊严。现在看来，黎素馨认为与吴言有的一切美好的事，其实在那个夜晚的酒吧外就已经支离破碎了。黎素馨看到他与蒋涵涵在酒吧外拥吻，即使是场误会，也无法弥补吴言在生活中不应该出现的过失。

黎素馨在记忆中省略过往生活的细节，仍存珍惜与希望，也从未向吴言提起看到的结果。她认为，蒋涵涵的借故工作离开，是给自己一个思考的空间，也注定了那个时代出生的人们的爱情，就是这样有些执着又有些灰暗的底色也不为过。黎素馨每回对感情有了不理解的时候，都会琢磨着爱与被爱似乎都那么地脆弱，还都那么地难以让人适度地把持。

晚上，她打开电脑浏览网页的时候，没有看到‘走在云下行在水上’的页面里有更新的博文。那盏风铃仍旧静静地漂浮着属于它的专属语言，而风铃就像萌芽的爱情和发展中的爱情，也像已经结束的那些爱情，都深深地烙进了她的心灵深处。

黎素馨几天没见到蒋涵涵，几天以来也都是把处理好的吴言需要的文字，通过信箱邮到吴言公司的信箱。那段时间，郑仪似乎也很忙。黎素馨和蒋涵涵常用电话联系，可是没能再和他们恋爱初期时那样听到蒋涵涵的讲述，说郑仪是怎样的一个人。黎素馨感到他们热恋的温度似乎有所下降，而且他们之间的通话也有所减少了。

黎素馨认为在彼此的空间里，更需要一些所谓清新的东西，去暂时地让人把心境放松。因这年前年后的很多与生活相关的事情就没消停过，即使喜忧参半的，还是更加地令人感到了身心疲惫。

吴言仍然称呼蒋涵涵为“妹妹”，让听到的人觉得称呼得亲昵有亲情的意味，似乎可以长久地保留。虽然那时并没有像现在一样轻松，但短暂地自我欺骗，一时居然还是美的。黎素馨寻思着很多槑槑地情感关系，相对她认为的这些事情至少别人也感觉到了爱情至上，还是更促成了夫妻之间“厚于德，立于信”的这点美。

或许是心有灵犀，那天，黎素馨在吴言办公室里，记住了吴言后来冒出来的一句话：“馨儿，我听说很多植物在白天会释放出大量地如同氧气的东西，夜晚会释放二氧化碳等同的东西，但也不尽相同。有时，我感到突然接受了自己认可的事物的时候，但是想想如果有这些因素掺杂其中，倒不如像某些不好的事物敬而远之。”她抬头看看吴言，随后听了听外面传来的工作人员的话音，话音微扬地说：“东西再好也要勤收拾着点。再说以物类推，人是不是也如此呢？”微笑着望着吴言，话音轻柔地补了一句，说：“小路相似，大径也许并不相同吧？！”吴言支吾着，手下键盘有了雨点的声音。黎素馨看着翠绿色的两盆枝叶繁茂地大叶植被，还真有点想搬回家的冲动。后来，她还是想想而已，就做罢了。她认为几株大叶植被离开了这个空间，或许真地就没有了现在这么美。吴言的话，她也暂且就全当作学习到了大自然和谐造物的小常识，听听就算了。当然，事后她也没有真地就去敬而远之。

公司的业务方彭辉，是吴言的同学。他是和吴言在一个城市学习毕业，并且就业于那个城市工作了一段时间以后，才辞职回家乡创办了一家公司的。他的妻子艳子是和他从小一起光着屁股长大的青梅竹马，自上完高中后就在这个城市的工厂里参加了工作。他们两家相约只要彭辉学业有成，等他回来了就和艳子办理婚事。当时，两方家人说知根知底的实诚，好过日子，都是农村人也图个安稳。他们交往几年后，两人结了婚开始共同在外生活，也完全是两厢情愿的一个婚姻。现如今，他们有了一个男孩子，比吴宇还长几岁。艳子总会在孩子顽皮打闹的时候，叫他“皮猴子”。

他们刚回来的时候，一家三口住在一起，偶尔没事，他们就会到黎素馨家坐坐，聊聊天，或者聚餐。后来，由于公婆两人在家总想孙子，就搬来和他们住在了一起。或许在一个地方住久了，公婆认识的朋友也多了，闲来没事都会相约三、两好友，隔个三两天的就会打打麻将，玩个扑克牌来打发时间。邻居和朋友们都说：“可以把公认的乡下人的热情带到城里的，还就遇到他们这一家了呀！”他们不约朋友，遇到了几位朋友相约他们，他们也不好回绝不去。因此，艳子每天忙完公司的事，就回到家里，围着家里的桌子转。她天天忙里忙外的，就很少有时间再到黎素馨家串门。

艳子偶然去一次黎素馨家，黎素馨的家里还是会充满艳子的声音，而她就会变成一位听客。刚开始，艳子就是说东说西，没什么正题。后来，她就探寻着希望从黎素馨嘴里听到点关于吴言公司里的花边新闻。黎素馨总是微笑着说：“城市再大，也大不过一张嘴呀！你没听到有人说什么，看来还没有什么值得人说的吧！”没有任何敷衍的意思，回话也回得特别诚实。不过，黎素馨总是在听完她的话后，还是与某些发生在身边的事联系起来，还会再一次从年前到年后的寻思一番，心中难免有些失落徘徊。

黎素馨很喜欢有条有序的生活，因此她喜欢看杂志上某些国家的家庭，是怎样有条不紊地安于生活在一种模式。她看过有的贵族家庭在管家的安排下，充满了饱满地生活品质。每天，管家都会用熨斗熨干最新的报纸在印刷后还未干的墨迹，然后平整地放在主人吃早餐的桌前。因为多是担心第二天的报纸头版新闻，会出现在他们的衬衫领口上。如同这样的生活条例，她看到后总会当作一次心灵的餐点细细品味，还对这样的生活态度始终敬佩不已。

当你不能达到某种生活方式的时候，你就安于现状，但是一定不能沉浸其中，不向前进，不去追求。但是真地和生活中的很多事情联系到一起看时，似乎又有了新的意义产生。毕竟报纸未干的迹象还是会似艳子嘴里的个个花边，瞬间改变了本来的意味。

黎素馨和吴言常常说起这些，说完后，她会补充着说：“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认为看到了说给你听听，也当作平时忙得没时间读书看报，这会由我读给你听听，全当精神食粮好了。”吴言总会思索着说：“如果这些话读给彭辉听，也许会起一点效用吧！”后来就反着说：“我看，对彭辉说得再多，也未必有用吧？”

黎素馨只好当这些是拥在一个心灵深处最静谧的角落，没事的时候用一些新的看法去清洗一下沉积在那里的想法，清除掉沾满日久落下如似尘埃的愚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