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奚足以及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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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很有趣，有趣到有一天你会发现这世界就是一个圆。

缘起缘灭，情生情绝。

起于对爱情的憧憬，守于对爱的执着，终于对爱情的勘破。

一切就好像一个圆，将你困在原地。

老君身给青牛心神传道之时，韩楷新生之心忆起前世，亦有所悟。

、、、、、、、

“敢问前辈，何以为道？”

老者后面所讲《洞真经》部法修行，裴政虽然不明。

但是前面人事政化的部分，隐有所得，闻听了前所未知的道理，对于道，就更加的好奇。

躬身行礼，迫切求教。

身后三人也是随着行礼，老君身看了看求教的少年，又看了看远处星空下的原野，望了望天上的繁星。

还有悬挂空中硕大的明月。

人世间，终究还是美好，若是没有妖魔鬼怪外道侵扰，就更好了。

老君身双眼越过少年以及三人的身后，注视着原野远方的边际，神态慈祥柔和开口讲道：

“夫道，自然之妙本也。”

“有清有浊，有动有静；天清地浊，天动地静；降本流末，而生万物。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

如此几句道论，虽无甚异像，但是也是令四人形态恍恍然如坠梦里，而心神清明。

而裴政内心却是心中骤起波澜，自己年岁虽幼，但人族外有妖魔，亦有内乱，早早地便深知人间苦难，亦愿为父王分忧。

也曾随太师学习，却与此刻感受截然不同。

夕闻道，心觉当如是。

裴政的表情忍不住有些开怀，索性礼成稽首，颇为郑重的以师之礼相待，叩头至地，恳切开口道：

“政虽幼，亦慎思笃学，敢请至道之要。”

老君身倒是面色尚缓，韩楷初生之心亦有揶揄，年岁虽小，然其志不小。

轻言至道之要。

何为至道之要，那就是世间万物之道的真理。

老君身眼神中有精光一闪，似有长河划过，亦有天地至理闪现。

心念一转，故作不虞，开口奚道：

“子所服，物也，尚有尘和。汝所问者，物之质也，奚足以及至道？”

老君身温和时，慈祥亲切望之便是人族的长者。肃穆时，亦如族中长者，面带不虞，甚是欺人。

言语也是毫不留情。

你穿着带着尘土的外衣，却问着事物的本质，你是怎么觉得你已经到了能询问至道的时候呢？

裴政闻言，心神一紧，面色如常但是心中已在快速思索，身后的两位随行闻老者对王子有奚落之语，色有不忿。

但裴政未命，不敢轻动，只是低着头，手指扣着草皮。

屠总兵神色如常，只是看着扣首在前的王子政，无有言语。

老君身故作不虞之后，素衣青袍双袖一摆，调转身去，面南而坐。

裴政心中并未因长者的言语而不满，看着长者再次面南坐下，他恭恭敬敬行了一礼，缓缓起身带着三人，轻步离开。

回身回到了几人驻扎之地。

将一应事务交付于屠总兵之后，开始反复琢磨老者所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