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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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答应
听到莫子澜这样说，莫子澜有些惊讶。似乎是想不到，这话竟然会从莫子澜的口中说出来。对于莫子澜来说，这京城，竟是牢笼吗。
“你不喜欢柳州城？”炎汀看着莫子澜，问道。
“不是说柳州城不好。”莫子澜轻笑，脸上带了些无可奈何“只是无自由太过痛苦，人人都说莫世子独得圣宠，可是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炎汀不喜欢莫子澜的脸上露出这样的表情，在他的印象里，莫子澜应该是肆意无比，对什么事情都不屑一顾的模样，而不是这般，好似没了神采的样子。但是下一秒又觉得有些庆幸，莫子澜愿意对自己露出这样的神情，也意味着，自己和莫子澜的关系似是又进步了许多。
莫子澜离开后，炎汀叫了暗卫过来。
“调查的怎么样了。”炎汀问。
“莫世子与秋月姑娘说了那日皇上叫他进宫后的事情，皇上感慨世子爷和她母亲长得像还摸了世子的脸。”
听暗卫说完，炎汀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皇上和莫子澜父母的事情，有很多他都并不知晓。且皇上宁国公当年事情都做的极其隐蔽，根本就不为外人所知。但是炎汀还是通过近些年的调查，知道了不少事情。
莫子澜的母亲乃是宁国公独女，自幼出生便受到万般宠爱，和皇上也是青梅竹马。当年甚至不少人都认为，皇上会迎娶叶家独女叶子女为妻。然而谁曾料，这叶子云最后竟然嫁给了一个江湖人士。
这莫子澜的父亲，莫生言原本是一江湖门派的大徒弟，后因为当年还为王爷的皇上和叶子云一桶微服私访，好巧不巧的与莫生言结识。后莫生言与叶子云护生情愫，两人在民间喜结连理。后那莫生言才知道叶子云竟是宁国公独女。
莫生言和皇上是挚友，当年莫生言随妻子好友一同回柳州，并且最后帮助皇上夺得皇位。只可惜英年早逝，在皇上登基后，主动请缨去西北击退外敌。虽收复西北，但也丢了性命。叶子云伤心难耐，生下莫子澜不过数日便随莫生言一起去了。
炎汀躺在塌上，静静思索着自己所掌握的线索。不出意外的话，当年皇上是喜欢叶子云的。所谓爱屋及乌，正是因为对叶子云的爱，所以才会导致皇上对莫子澜这般好。
但也正因如此，莫子澜的一举一动都会格外的受皇上的关注。虽有荣华富贵傍身，但却无自由随性在侧，莫子澜不喜也属正常。
皇上挚爱叶子云，那么自己的母妃又算何时。炎汀皱眉，表情有些难看。刚刚莫子澜所言还在耳畔回荡，瑶妃本是江湖人士，热爱自由，因爱而入宫。但是最后，这个让自己放弃自由的男人，却从未爱过自己。炎汀的眉头皱的越来越深。
想来也是可笑，若是说皇上无情，可他偏偏挚爱莫子澜的母亲这么多年，对莫子澜这般宠爱，说他有情，他却又对身边的人们，都是这般模样。瑶妃，德妃，皇后。宫中女子，她人的感情他不敢说，但是自己的母亲，却是实打实的曾经爱过自己的父皇的。
只是如今看来，这二十年的因爱陪伴，似乎有点像个笑话。即使如此，索性不如让母亲离开了算了。
第二日，瑶妃突然病倒的消息让宫中一众太医都紧张了起来。
瑶妃虽说前几日被皇上罚了禁足，但毕竟只是限制她的自由，不让瑶妃出去，可瑶妃也是日日去她殿内。由此可见，宠爱还是未减半分。今日瑶妃病倒，自然各个都如临大敌，万般小心对待。
然而偏偏他们还检查不出个所以然来，都只说瑶妃娘娘思虑过多，这次昏倒，是心情郁结所致。没有具体解药，只能好生以药熬着。
这样的检查结果，换来的自然是皇上的盛怒。斥责都是一群庸医，干什么病症，都只知道用调养生息四个字来解决。一时之间，整个太医院都大气不敢呼，只能好生伺候着。
正值隆冬，经过如妃娘娘一事，后宫之内更是安生了不少。皇上仁慈，如妃拿皇嗣邀宠，手段低贱，只贬了她的妃位，但是也不再去她的殿内。墙倒众人推，因为皇上的态度，如妃娘娘的殿内吃穿用度也都跟着差了起来。如妃气郁心结，又值寒冬，最后病倒在床。
时间流逝，瑶妃娘娘的身子是一日比一日不好，宫中不少人都说，瑶妃娘娘要不行了。但是春节也是距离人们越来越近。
除夕之夜，皇上在皇后宫内用膳。瑶妃则和德妃娘娘一起，两宫的人一起守岁。殿内火炉极暖，两个妙人坐在床榻，似乎在谈论些什么，脸上满是笑容。
“真的假的？”德妃娘娘看着如妃，确定这她刚刚讲的事情，道“想不到妹妹你小时候竟然这般顽劣。”
“小时候脾气差的很。”都说瑶妃娘娘生病在床，但是这会儿她的气色却看起来很不错“那小子上课不听话，还捣乱夫子，我一生气，没忍住才拿那鞭子往他身上打去。后来那小子回家，找了他的父亲来，说要找我算账。我父亲原本要出头，但却被年幼的我拦住，说什么，一人做事一人当，父亲不用出面。”
“哈哈哈哈哈。”听瑶妃娘娘说话，德妃娘娘的脸上不由的露出笑容，道“妹妹，你真的太野了。后来呢，后来你是怎么跟那对父子说的。”
“那父子来到我家，却见我时顾家的女儿，最后却也是什么都没说就走了。只不过城镇里对顾家有个野蛮小丫头的事情倒是越传越远了。”
“原来妹妹还是个仗着爹爹为所欲为的家伙。”德妃玉指，点了一下瑶妃娘娘，道“我还以为你和那父子又大战了八百回合呢。”
“家父在城内与人为善，城镇里的人都敬重几分，那人也知道自家孩子做的不对，虽然责怪我下手重，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瑶妃说“小时候站着父亲爱护，在小小城镇里也是‘作威作福’，肆意洒脱的厉害。只可惜现在……”
说到后面，瑶妃娘娘的话没再说，脸上的神情有些落寞，德妃刚想出言安慰，却又听瑶妃脸上带笑，道“不说这个了，德妃姐姐，你小时候可有什么趣事呀。”
“我小时候父亲大人管的可严了，每日都在上课，可无聊了，不过要真说起来，还是有个有意思的事情的，我记得……”
除夕之夜，灯火通明，屋内，时不时传出阵阵欢笑声，好不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