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细思极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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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细思极恐
莫子澜回府的时候已经很晚，轿子刚到门口，江富海和秋月就迎了上来。然而刚看到莫子澜，江富海就觉得她的表情有些怪怪的。心中疑惑，但又不知道该从那里问起。
再一抬头，看到和世子一起回来的瑞王也下了轿子，叫住了莫子澜。莫子澜转身，看着不远处的瑞王。
“要一起用膳吗？”瑞王问道。
莫子澜摇了摇头，脸上的略有些疲惫。瑞王张了张嘴，似乎还要再说些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有开口。
晚上，莫子澜只叫了秋月一人伺候，屋外是江富海，诺大的房间，一个不大的方形浴池，里面已经放满了温水。莫子澜脱掉所有衣服，接着迈进了水中。
秋月在身后，一下又一下的为莫子澜舔着水。
“爷，你看起来似乎心情不好。”秋月和江富海一样，在莫子澜一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她的表情有些不对劲儿。平时莫子澜怕自己的身份暴露，几乎每次沐浴的时候都会非常的小心。这个浴池，也是隐藏在他的房间内，白日里都是隐藏在地下，只有用的时候才会显露出来。
“今日我将那说书先生带到了宫内，当着皇上和皇后的面，说了如妃的身世还有那奴才和她的关系和事情真相。”
“皇上莫不是不信？”秋月见莫子澜情绪低落，忍不住反问。
莫子澜摇了摇头。秋月在莫子澜身后，一席如墨长发，白皙而又纤细的皮肤。光滑细腻，世子爷极美。即使秋月在莫子澜身边带了这么久，还是有同样的想法。
“我说什么，皇上信什么。”莫子澜背对着秋月，声音平静，听不出喜乐。但秋月的心，却在莫子澜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不由的有些紧张。总觉得似乎是有哪里怪怪的，但具体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怪。
“皇上解了德妃的禁足，在如妃不在场的情况下，将她贬为嫔妃。”莫子澜道“让众人离开，又叫我去他书房和他细谈。”
莫子澜进到书房后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在皇上眼中，刚刚的事情好似没有发生过一般。唤她进去，给她欣赏了自己白日里写的字画，接着，还让陆春兰上了茶。
“子澜，你府中都是妾，有没有想过，为自己找一位明媒正娶的正室。”皇上放下茶盅，看着莫子澜，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屋内只有他们二人。
莫子澜摇头，道“谢皇上抬爱，子澜觉得府中娇妾挺好，若是妻子，想必也是她们其中一人。”
子澜说完，皇上未追问。从小便是这样，只要是子澜说的事情，皇上几乎都会同意。对于自己的建议，若是子澜不愿，皇上也不会再多说什么。片刻，皇上看着子澜，道“子澜过来，朕给你看个东西。”
莫子澜愣了愣，接着走上前，站到了皇上的身边。那桌子上，放着一副画风别致的山水画，只听皇上说“当年你娘亲，最喜欢的就是这副画了。”提到莫子澜的娘亲，皇上的声音都不自觉的又温柔了几分。
莫子澜欣赏一番，将头抬起，却突然感觉一双大手摸到了自己的脸颊。莫子澜瞬间浑身僵硬，接着，又感觉到那双大手的食指，轻轻的在自己鼻尖扫过，道“你和你娘亲，长得真是像极了。”
莫子澜不知道自己后来是怎么出的御书房。也不知道他是如何保持平日里的表情，和陆春兰道别。
但那双大手的触感，知道现在，莫子澜还觉得不能忘怀。莫子澜从水中出来，白色的毛巾擦干自己的身体。黑发如墨，披散在肩头。莫子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只觉得此刻的自己，白日里还能看出来是英俊小生的模样，这会儿却觉得妩媚动人。
莫子澜眨眼，镜子里的人也对着自己眨眼。想到了自己密室里的那幅画。下一秒，莫子澜好像又想到了什么。那如妃，在笑起来的时候，她当时还觉得像谁来着。好似，是有几分似那画中之人。
莫子澜心中大惊，眉头狠狠的皱在了一起。再这样下去，似乎也不是办法。总觉得似乎再这样下去，一切都会变的和自己不一样了。自己能够堂而皇之的受皇上的宠爱，但越是这样，却越是让人害怕
突然想起了前几日他和外祖父一起去见瑶妃时的谈话。莫子澜起身，重新穿好衣服，打算出门。
“爷，你要干什么呀。”秋月看着莫子澜，问道。
“出去一趟，你收在屋内。”莫子澜说完，便离开了府邸。
炎汀听到方盟说，莫子澜来的时候，表情略有吃惊。莫子澜没从大门来，而是旁边的一个小门。这个门几乎没别人知道。方盟也是听见那敲门的暗号，才过去，看到门外站着的人时，方盟也吃了一惊。
莫子澜几乎没怎么等，就被方盟带着进了炎汀的屋内。接着，方盟看到炎汀的眼神，就退出屋子，在外面守着。
还没等炎汀问莫子澜此次来有何事，就听莫子澜开口道“前几日，我和外祖父去见了瑶妃。”
炎汀自然知道，自己母妃的情况，他自然是一直放在心上的。
“瑶妃和我外祖父的情谊，想必我不必多说，你也是只晓得。”莫子澜说。
“自然。”炎汀点头，道“我知道那日你们聊了许久，但具体内容确实不知。”
莫子澜不等炎汀同意，直接坐到了屋内的椅子上，抬眸，看着眼前的炎汀，道“瑶妃想要出宫。”
炎汀皱眉，似在思考，又听莫子澜说“是永远出宫，再也不回来了。”
语罢，炎汀往前两步，坐在了莫子澜的对面，道“原因?”
“瑶妃本就是江湖之人，只因爱情，在深宫一待二十年，但是现在，似是不愿再待。”莫子澜说。
“瑶妃没告诉你，而是拜托我和祖父的原因，想必是不想连累你。毕竟你现在处在风口浪尖，关注你的人太多。但我和祖父却不同，在外人眼中，我们地位虽高，但是却从不参与派别之争，置身事外，有权在身，自然无碍。”
“并不见得。”炎汀摇头，打断莫子澜，道“在这京中之人，就没有一个置身之外的。”
“我知道。”莫子澜表情有些惆怅，炎汀好似是*在莫子澜的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又听莫子澜道“可是我太能理解瑶妃的心情了。和皇宫相比，柳州城何曾又不是一个偌大的牢笼呢。我们这样的人，终究是不愿意被关起来的。”